临渊还未来得及回话,族长便将一只令牌从袖口掏出,递给临渊,临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过手中。
这张令牌看上去朴实无华,却是稀有的石质材料,这又是一支赫令。
“此赫令名为,符石赫令。我族千百年来通过研究此赫令,已经破译出了许多符石的奥秘。”族长继续道:“今日将它赠予你,是有事相求。”
临渊点点头道:“您请说,只要不是让我一介外族人任族长,其他的好说。”
“涯婧这孩子,心性善良,我希望你能够带她离开。”族长叹一口气道。
“为什么呀!爷爷!我不走!”涯婧听到此,不禁说道,突然的莫名其妙,临渊也很想弄清楚。
“老朽昨夜推算了一卦,符文之地方位已经暴露,我族大限将至。”族长说完,身后族人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暴露,我族在此已经生活了数十年。”
“你没听说吗,昨夜祖石异动?”
“是这个原因吗?”
“要不然呢?”
……
临渊顿时内心一紧,忙道:“是晚辈的过错,我……”
“这不怪你,这是命运。”
族长打断临渊的话,转身道:“十年前,长老殿合力推算出,将来会有一人出现摧毁我族然后带领我族复兴。我想,你们应该都记得。”
一众人纷纷点头,十年前族长连同长老殿所有人,一同测算逸烊一族的兴衰。最终,便得出这个结论。
“在极北之地躲藏了数十年,可惜终究逃不过命运。”
一众人有少数脾气不好的开始躁动不安,纷纷叹息道。
“但是,这同样也是我族的一次大转机。难道你们就甘心,我族一直潜藏在这浩瀚的一个角落,偏安一隅?”族长的声音伴随着界力,直接透射人心。
“既然不愿意,那就把握好这次机会,而这次机会也会由我身边的这位,临渊小兄弟所带来的。”
族长顿了顿,继续道:“最近,帝都必然有所行动。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将族长之名给与你,借此希望你能将我族的希望之火保护好,日后再次复兴我族。”
最后一段话,望着临渊。
临渊默不作声,听这族长的意思,希望之火,定然是指的涯婧。
“我相信族长的判断!”乌修应和道,对于这身穿黑袍的青年,乌修内心总是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这突如其来的一遭,使临渊顿时受宠若惊。
他便道:“晚辈对符石之奥秘一窍不通,族长的推算,晚辈自然相信。只是这族长之位,晚辈万万不可。”
临渊见众人依旧默不作声,便道:“如若涯婧便是族人的希望,晚辈恳请,让涯婧姑娘暂代族长之位。晚辈定然竭尽所能,护她周全。”
“临渊!”涯婧面色焦虑,听临渊如是说道,不禁断然呵斥。
“也是,即使临渊与祖石有感应,但是从古至今,都从未有过外族人上任族长的先例。”一老妪从人群中缓步走出,众人纷退开为其让道。
老妪拄着龙头拐杖,长发盘起,身形佝偻。
“姥姥!”涯婧开口道,忙跑过去搀扶着。
族长也上前,生怕这老妪稍有不慎就摔倒。
“那敢问母亲有何高见?”族长道,原来这老妪是其母。
老妪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临渊所说,我亦赞同。涯婧呐,我看这下任族长就交与你来当吧!”
涯婧对于姥姥说的话,自然不便反驳,低着头不说话。
族长也顿了顿道:“涯婧天资聪颖,从小对研究符石便有极强兴趣,以她现今对符石之力的掌握,也已经远超我族大部分人。”
族长见无人反对,便继续道:“本因她是我孙女,如若老夫提名与她,怕是显得有些不妥。”
“怎会,涯婧除了年纪小了些,其他方面都符合我们心目中的族长标准。”
一青年应和道,不敢对望涯婧的眼睛,脸颊通红。
“就是就是!”又有许多人响应道,似乎涯婧在他们心中,确实已经值得认可。
“爷爷的推算,我也深信不疑。但是这个族长之位,让资历尚浅的我来上任,实在是愧不敢当,爷爷!”
涯婧一再推脱,临渊直接将手中的符石赫令塞到她的手中。
“难道你们不能逃走吗?如果是预算到的事情,我们设法躲开不就好了?”临渊看着涯婧左右为难,便说道。
“我族研究符石,且守护这祖石数千年,哪里离开过这个地方。”族长严肃道:“老夫便在此恭候他们便是,且依照古训,赫利俄斯应当不会对我族如何,最多不过囚禁我等而已。”
族长捋着胡须,怡然不惧。
早已看到的结果,又有何惧?
“族长之名,先暂且予你,涯婧,你就不要再推脱了。”族长道,让涯婧收好符石赫令。
涯婧点点头,如此对她寄予厚望,她怎能令他们失望。
“还有,临渊呐!”族长又再次叮嘱道:“我这里有一位故人的信函,你只需将婧儿带去此地,便是遂了老夫的愿呐。”
族长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临渊,临渊也没细看便收好。
“若是赶得及,那便明日出发,如何?”临渊也想早些完成任务,尽快去寻师父。
“你觉得呢?”族长望向涯婧,示意她自己决定。
“赫利俄斯不会伤害你们便好,我听从爷爷和姥姥的安排。”
涯婧已知赫利俄斯不会为难族人,便完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