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似最后通牒的模式,让这些原本和传统商会合作的地主大户们嗤之以鼻。认为是阳和年轻人们在碰壁后的无能狂怒。
这些大型地主掌握了城市40的蔬菜供应,他们和城市内的传统商团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怎么会因为书生们的一纸警告,就更改供货呢?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没错书生造反,十年不成。
而盲愚闹事,一哄而散。
但是当阳和这种商学院年轻人的组织力和那些被世道所逼的的愤怒人群结合在一起,再加上一个眼光的人来领导,就能弄出让高高在上老爷们大跌眼镜的事情。
……
邯民城中上层精英们对下层不屑一顾,不止一次的激起下层的不满,但是每一次下层的抗议都只是以无奈收场。
单纯的集体停工,在城市中呼吁,每次都会被压下去,那是在精英们力量最强的地方和他们对抗。
炽白:“西欧那种,农民,汽车工人大马路上,倾泻农产品,然后堵路表达意见?不不不,那是在大量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充当愤怒的少数派,且根本搞不到那些高高在上议会老爷们的痛点。要做多数派,只有牢牢地控制自己的领域,打击对方。”
4月21日开始,菜骚动开始了。
先是身为本地帮派供货的地主生产的地头上,出现了群体劫掠田间菜地的行为。
这种对田间菜地有组织有条理‘挖菜行动’,是以重体力一大群劳动者为主,但是组织核心很显然是一些非常年轻的秀才们。
所有人统一穿着绿背心(每个背心下面有防弹服)带着凯夫拉纤维头盔。
农夫们扬着铁锹,拎着蛇皮袋,兴致勃勃地从这些地主家里面,把所有农产品全部一扫而空。在一个小时内,就只剩下烂菜叶。让阳和学院出来的年轻人,不得不惊叹,这挖菜之专业。
中途地主家看门护院的狗都被打死,然后不知道被谁拎着走了,在当天晚上应该就变成一锅肉和一张毛皮毯子。
而在这个过程中,
地主们聘请的护院们拿着枪械出来后只开了一两枪,就被田边道路上某个装甲车的激光压制器用数十道激光反击。被迫缩了回去。
并且在附近隐蔽的土坡高地上执行组的成员,也开枪打在了他们脚下,警示了他们。
这些地方大户的狗腿子们平时最多欺负,几个,十几个弱势群体,哪里见过这种汪洋大海的场面。
炽白为了搞好这次活动
基层组织部派了一个小队,而执行组也派遣一个小队。阳和的人完成组织,至于地方军校构成的执行组则是应对可能的抵抗。
当地主护院们开枪。
三架龙卫兵机甲在农场附近晃悠,在发动机的轰鸣中,甩起实心弹直接把墙壁给砸出来一个个巨大的窟窿,两个护院武师的大腿被实心水泥弹头崩碎的砖块砸伤,这些躲在宅院家中的护院帮手们也就畏畏缩缩不再敢动了。
常年下地干活的菜园子汉子们,效率是非常高,而且积极性也颇高。炽白定下了两个小时的行动时间,预计他们只能搞三分之一;实际操作中,却发现大大低估了这帮务农者们的效率。他们在这时每个人干活的量,都超过了平时的一点五倍。这让炽白不由得感叹:“释放积极性,才能劳动效率提高呀!”
……
4月22日则是发起了两起‘菜骚动’,大量的农用机车,连夜出动,数小时后满载而归。而后越来越频繁,规模也越来越大。
如果说第一起,还是几百个菜农们激愤下的行动,而后面的几起,发现听阳和的组织,毫无风险后,大批的菜农们开始主动加入这场行动。
至于‘治安势力’?千川在乡村真的要是有的话,那就没有江湖风云了。
至于乡土势力,实在是挡不住这种近千人百人的外部冲击。
尤其让乡土势力糟心的是,你们抢菜就抢菜,完了还撒了一大堆传单,痛斥该地地主是在外面欠债,所以惹来讨债的云云。搞得乡里乡亲们开始怀疑地主在外面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总之抢东西,抢到手,还要表明自己针对的是少数人,来挑唆庄子内的人员的矛盾。
仅仅数日,城市外各个区域的农副产品供应大户们都纷纷开始吃不消,他们有的开始联系城里面帮派,有的呢在向上面打点,当然还有的是悄悄对社会管理部进行拜访。
……
在邯民城。
一栋办公楼中,炽白一边看着统计数,一边和融雪凝派来的战兵(张似然)闲聊。
炽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荒唐了?”
张似然委婉:“(融雪凝)将军大人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道路,而您现在为何要脚踩泥泞?”
炽白拍了拍账本,账本上是最近本部的一系列赤字。
炽白抬起头对张似然悠悠说道:“我知道她给我安排的很好,但是我,我之所以努力到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为了让人安排。人在这个世界上必须要做一些事情。长城也好,制造师也罢,都只是身份,不代表做的事。”
炽白顿了顿对张似然笑了笑:“那个,有人来了,帮我解决一下吧。”
张似然愣了愣,扭头看了看窗外,远方一辆辆黑色轿车驶过来,他点了点头,对炽白说道:“这是我的职责。”
……
市政府派来的调查员。
由于下面的菜骚动,导致了城市内的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