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认识陆岩峰?”安以夏还是不相信。
这个话,如果是明叔说,她还有点怀疑。
明叔说什么,都是向着湛胤钒的,要为湛胤钒拉点好感,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话是曲意在说,这有点让她一时间有点乱。
“那你为什么来医院?”安以夏问。
曲意顿了下,叹气:“安小姐,刚才我就说了,我来医院是想看看湛总怎么样了,但我想我应该也见不到他人。外面对于湛总的情况,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知道可能见不到,那你还来做什么?”安以夏觉得他这哈有点矛盾。
曲意道:“你说得对,但是公司目前状况有点棘手,我来医院,只是想碰碰运气,见不到湛总,见到明叔或者湛总身边亲信也好。国不可一日无君,这道理你应该懂,我得来医院打探情况,回去安抚人心。总不能就这样把整个集团高层全都交给姜家人,湛总要知道了,不得吐血?”
安以夏听他这话,这才严肃起来。
确实是这样,姜家人野心勃勃,当初在银滩的时候,湛胤钒允诺不少二先生、大先生的条件,只为了让他们不再正面为难她。
安以夏提了口气,她太冒失了,确实不应该一个人跑出来找湛胤钒。
“湛胤钒很危险,是不是?”安以夏轻声问。
如果姜家人这个时候趁机对湛胤钒做点什么,那湛胤钒才是最危险的人啊。
安以夏这样一想,又坐不住了。
可她很清楚,这种情况下,她如果出现,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而且她这病恹恹的身体,是最大的累赘。
安以夏在曲意没有回答之前,接着说她住的病房在多少楼,多少号。
曲意对医院地心不是很了解,安以夏对自己走过的路也没有多少印象,由着曲意推着她在医院里走动。
就这样两人完美避开了出来找他们的人,当然也避开了别的要找安以夏的人。
“那前面就是住院部吧?是吧?往这边走。”曲意说,他是看着指示牌走的。
他是看了一路的指示牌,走来这里,走这么久依然没有到达住院部。
安以夏撑着头,心里庆幸他扫码租了个轮椅,要让她走回去,不知道早晕死到那个角落去了。
“我一个病秧子出来,也没觉得走了多长时间,你都怎么找的路呀?”
听出了安以夏的不耐烦,曲意用大笑来掩饰尴尬:“不熟,不熟嘛,别着急,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去,放心。”
安以夏没什么不放心的,她再休息一会儿,恢复一点体力之后,不用他送,自己也能找回去。
老远看见她病房里的其中一个护士,正好是朝她这个方向过来的。
安以夏立马挥手,那护士继续朝这边走来。安以夏以为对方看见她了,结果人家就在立马要面对面的时候,左转了,她左转了!
安以夏直直看着那姑娘就从自己眼前转开,有点傻眼,这是……没看见她?
安以夏轻声叹气,“前面就是外科楼的住院部了。”
曲意笑得开心:“瞧,我这不给你送回来了?”
还挺得意,并没觉得浪费了多少时间。
刚把人推进大楼大厅,撞上会面的白玄弋和阿风。
阿风跑得一身都汗湿了,找遍了整栋楼,女厕都去了,没找到人。他要是把安以夏弄丢,以死谢罪都无法赎罪。
碰上白玄弋,说了情况,白玄弋一张小白脸霎时间成了黑鬼。
“我俩的命,都不够抵的。”
这回是真要命了,白玄弋头顶都快冒烟:“如果让姜家人见到安小姐,再让那边人知道安小姐有孕,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阿风压着粗气,满脸的热汗。
万一扣下安以夏,将来在湛胤钒出院后用安以夏母子威胁他,这不是麻烦?
姜家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万一直接害了安以夏母子,也是对湛胤钒最痛的打击。
两个男人愁眉不展的对立,相顾无言。
两人中间萦绕着一种弃世的抑郁和愤懑,像被人灌了满腔满腔的粪土,堵得心口吐不出一口气来。
而就在此时,曲意推着安以夏进了外科楼大厅。
阿风一个侧目,大门口,安以夏光芒万丈的出现。
“老白,是她吗?”阿风有点激动,一张冷酷无情的脸,激动得颤抖着。
他眼神直直看着缓缓进入视线里的女人,这一瞬间,围堵的心脏像开闸一般,一瞬间就通了,阳光明媚的见他包裹着。
太好了,回来了,没出事,太好了!
白玄弋大步朝前走过去,脸色比死人更难看。
他抬手挡住曲意的去路:“曲秘书?”
白玄弋好像对这人有点印象,是老总的人,但并不属于亲近那一类。
“你怎么在这里?”白玄弋语气不客气。
阿风也快速出现,三个男人三角相对立,安以夏坐在轮椅上,抬眼望着气势汹汹的二人。
她打着招呼:“你们好呀。”
没人理她,三人冷漠对视。
曲意上下打量白玄弋,又听安以夏在打招呼,想必是最近照顾她的人,也就是自己人。随后缓缓松开推轮椅的手,紧跟着一声微笑。
“我来医院是为了公事。”
对安以夏那套说辞,自然对这两人说不管用,也没必要。
安以夏却为他说话了,“他来是大厅湛胤钒消息的,他得回去安抚公司的人心。”
白玄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