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众臣还在朝中议论班超撤与不撤,汉章帝冷眼相观,不发一言。这时侍卫来报征西将军耿秉回朝述职,有事面呈陛下。章帝见又来了一位西部将领,也想再听听耿秉意见,便宣耿秉进见。耿秉跪下三呼万岁。章帝道:“将军平身,有何事面呈。”耿秉道:“微臣回朝述职,已向太尉府讲明。今日求见陛下,特为西域班长史之事耳。”章帝道:“群臣正在商量班超奏本,或说撤,或说留尚无定论,卿有何高见请讲于朕和群臣听听。”耿秉道:“陛下,以微臣之见班超万万撤不得,班超率三十六人在西域屡建奇功,牵制黑霸天,使黑霸天不敢南下抢掠,河西数年没有狼烟,边境太平实班超之功也。请陛下重用班超以定西域。”章帝大笑道:“将军所言甚得朕心,我意已决,实授班超西域长史,有专断之权,如有奏本直送朕阅。”众臣齐声道:“陛下英明。”
章帝又道:“班超来奏本请兵一事,众卿意下如何?”公孙苗见章帝已决定留班超,眼珠一转出班奏道:“陛下英明,留下班超镇抚西域,征讨黑霸天,臣等敬佩万分。班超请兵,臣以为可令大将军马防率十万大军讨平车师,会合班超,全定西域,剿灭黑霸天,以确保大汉边疆长治久安。”章帝哼了一声道:“众臣看看郭国相之言可否。”太尉邓彪出班奏道:“陛下,兵凶战危,今西域无事,黑霸天远遁,无端起大军恐天下震动,望陛下慎之。”大司农也出班奏到:“今年关中多旱少雨,农业歉收,出动大军需要从蜀郡和关东运粮,十分不便望陛下裁之。”公孙苗瞪了大司农一眼又道:“大将军马防乃当朝国舅,英勇善战,去年率军大破烧当羌。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可令河西四郡以及鄯善于阗等国支援,汉大军出击黑霸天实为西域。西域诸国出兵出粮理所应当。”章帝听到让西域出兵出粮,联想到陈睦在车师收费收粮从中中饱私囊,逼反车师,陈睦乃是公孙苗力荐之人,见其欺负自己年幼又来出馊主意不觉大怒道:“公孙苗!你可知罪?”公孙苗见章帝发怒,吓得心胆具裂,一张黑脸一下变成酱紫之色,“扑通!”跪倒哆哆嗦嗦道:“微臣不知请皇上示下。”
章帝起身指着他道:“你有五罪。其一,当年在鄯善你酗酒大醉,班超火焚敌虏你没参与,回朝却自表功劳,欺骗先皇,获得重赏加官进爵。其二,力荐无能陈睦,贪得其行贿银子二十万两。致使陈睦被杀,车师复叛,大损我大汉国威。其三,你和班超昔日曾经同为令史,素知其能,可你疾贤妒能,多次无辜中伤,前次竟以行孝为名逼朕召回班超,其心可诛。其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昨日还力劝朕召回班超,只守河西。今天看朕留班超在西域你又拍大将军马屁,欺负朕年轻,不懂国情劝朕起全国之兵远征黑霸天,你把国家当儿戏,实在可恨。其五,你依仗曾经为朕讲过几次《五经》,便以帝师自居,勾结权臣欺压僚臣。你可知罪?”
公孙苗听罢心胆俱碎,连连磕头:“微臣知罪,罪该万死,念我为两朝老臣饶了我吧。”说罢大哭。章帝道:“众卿认为该当如何处理此人。”太尉道:“皇上声明公孙苗之罪,其罪不可赦,只是陈睦已死,其行贿之事还需详查,微臣认为判其秋后处斩。”章帝点头。卫侯李邑见章帝怒气稍减,出班奏道:“皇上英明,发现朝中有此奸臣,此人面目已揭,无人再信其妖言,已不能为害,念他是两朝老臣,我看饶其不死,饶了他罢。”章帝恨恨道:“免去公孙苗官职,抄家以后赶出朝廷永不录用!”李邑见保住了公孙苗小命,便踢了公孙苗一脚:“还不谢恩。”见公孙苗不动,侍卫上前见公孙苗吓得屎尿齐出已晕了过去,急忙将其抬出殿外。章帝道:“这等小人,言之煌煌竟然两朝为官,看来哪朝哪代都有君子,有小人,希望众卿要做君子,不要做小人。”众臣齐呼:“陛下英明。”
章帝道:“西域万里派军不利,以夷制夷实为上策。我意招募有志男儿千人前去西域,配合班超,班超在鄯善等国已可以调动军队万人,这些人平时为民,战时为军,不费粮饷,可定西域实为上上之策。”众臣齐呼:“皇上英明。”章帝又对耿秉道:“你守河西,可派一将领军千人出屯伊吾、柳中,和班超形成遥相呼应之势,遥应班超以示我大汉不放弃西域也。”耿秉道:“陛下此举十分英明,臣派司马张封率二千军队出屯伊吾以应班超。”章帝应允。
昆仑笑见大事已定,向窦丹、班雄、耿秉一一辞行,一时不知和恭家在何处,来不及去寻找,率从骑急向疏勒奔去。
洛阳街上,皇上布告,有志之士前去西域相助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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