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大的男人姓甚名谁没人知道,众人只知道自他们进门后,那个男人便一直忙前忙后,说是这酒楼的管事儿吧,又有些不像,难道是严老板的相公?
不对,应该不是,若那男人真是严老板的相公,那今日站出来主持全局的就应该是那名男子而非严老板一个妇道人家了。
人类,还真是无聊又八卦,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在找寻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又将心思放在另外的臆想上,还真是心思活络呀!
不待众人回神,又见一诺从楼上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行至阶梯第一个台阶站定,环视了一周大堂内的客人,嫣然浅笑道:“各位贵客,真是不好意思,二楼出了点儿小小的状况,不过大家安心,确实只是小状况而已,并无大碍,请大家安心用餐,我们会尽快的解决,待解决妥当后会向在坐的各位详细说明,大家用餐吧,饭菜凉了可是会影响口感的哦。”
敛下心中所有的情绪,一诺冲着众人淡然一笑,还俏皮的开了个小玩笑,惹得众人哄然大笑。
随着笑声,先前那丝好奇之心好像被淡化了不少。
既然人家老板都这么说了,那定是没什么大事儿,若真有大事儿估计早该报官了。
虽说心里还是有些好奇,但人家严老板刚才不是说了嘛,待事情解决后自会详细告之。
安抚了一楼大堂的客人,一诺又朝门外望了望。
日渐西沉,夕阳的余辉洒满大地,看来,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门外,此刻除了那站在门里门外的四个护卫,已是没了排队的人影。看着这一切,一诺心想:多么美好的一天啊,就这样完美的结束这一天不是很好么?为何会在临近打烊时生出一些不和 谐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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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人,请你先不要激动,冷静一些将事情的经过讲讲清楚好吗?”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的一诺望着坐在二楼靠窗的卡座里的男子说道。
这个为首的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身着一身由丝绸而制的昂贵长袍,长相很是一般,只是他那双总是滴溜溜四处瞟来瞟去的眼珠让人看了很是厌恶。
与他一桌的还有两人,其他两人也是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而在这些男子身后皆笔直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似护卫模样的随从。
呵!原来是一群爆发户来她这儿尝鲜来了。
来就来嘛,像这类爆发户她可是最为欢迎的了,哪怕他们走进来,持有初级vip玉牌又能怎样?像这种人,往往为了显摆自己,他们的消费往往都会高出自己的需求许多许多。
就正如此时他们桌上摆着那半桌子剩下的饭菜,这些混蛋这是酒足饭饱之后开始找茬了是吗?
没关系,她倒要看看,这几个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激动?谁他/妈激动了,你个小娘们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不要学男人那样抛头露面出来捞生活。讲?有什么可讲的,你他/妈不是说过,若觉得你这酒楼所做的饭菜让客人不满意的,算你的不是么?怎么,这晌午才说过的话,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说话不算数了?”
为首的男子很是粗鲁的边骂边说,看着他那嚣张的模样,一诺恨不得直接将鞋印印在他脸上,站在她身后的束畅更是忍无可忍便欲冲上前去先帮他活动活动他那张臭嘴。
可,当他刚一动作,一诺便将他给拦下了。
“阁下看着也像是这京都城内外有头有脸的人物,讲话怎能如此的不修边幅呢?严某想,定是您心里有不痛快,且还与本店有关,既然如此,严某作为店家自是会依规矩处理,但还请阁下不要太过暴躁,免得影响了其他客人。另外还有,若只因本店的饭菜让您不满,您大可直接向服务员说明,这满地的餐具又该如何解释?”
虽说进门即为客,一诺对这种讨厌之人只能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至于将其直接扫地出门。为了酒楼今后的生存,哪怕是做做样子,她也得做得让其他客人满意,让这几个渣心服才行,否则,若往后,人人看她只是一个女人好欺负,谁都想要来踩一脚那还得了。
“你他/妈骂谁讲话粗鲁呢?找死是吧?”为首的男子骂着骂着率先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随着他的起身,另外两个男子也随之站起身来,就连他们身后那三个随从也跟着一起向一诺逼近。
“哟,真是难得,难得阁下还知道自己说话粗鲁,有自知之明就该改之,这出口成脏不仅听着不雅,且也有些掉身份不是。虽说进门是客,我们理应服务周全,好生对待,但若是像阁下这样蛮不讲理的客人,本店可是不会欢迎的。有事情发生,咱们协商解决就好,无需又吵又嚷的,并不是声音大、人手多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或许在阁下眼里,觉得我严一诺只是一介女流,初来贵地,无依无靠,就能任人欺负。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别门缝里看人,我严一诺哪怕只是个女人,但我敢在这儿讨生活,那就足以说明,我有在这儿立足的资本。
说吧,你到底意欲何为?不妨说来听听,本姑娘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先理后兵,客套得过了,会被人看着软弱好欺。今天这个渣渣闹这么一出也并非完全是坏事儿,借由处理这事儿,说不定也是个警醒他人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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