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一诺又辗转的来到了煜云所住的房间,相较起煜熠和秦潇予的昏迷,当她走进屋内时,煜云已然清醒,且斜靠在*头。t/
“云王醒了?感觉如何?可有感觉异样?”再次与煜云打照面,一诺也不与他客气,两人就好像相识多年的朋友,一切显得那么的自然。
“多谢严小姐救命之恩,煜云在此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煜云记在心里了。”对于一诺的态度,煜云不觉有何不妥,反之,他很喜欢这种相处的模式。
“啧啧啧,严小姐真是难得呀,难得还记得我家云王表兄,云某还以为,此时此刻,严小姐心里眼里就只装得下太子表兄了呢!”
煜云态度随和并不代表着某些人就与他一样好相处,就好比如那位自称云某的家伙。
虽未明言,但言下之意无不在指控着一诺的厚此薄彼,且个中原因还是因为煜熠的身份不同。
“云将军何必如此揶揄民女,同样都是将军的表兄,难道将军心里还厚此薄彼?作为医者,对待病患,民女向来一视同仁,相信这一点云王殿下是很能感同深受的。”
云擎一开口,一诺便听出他在暗指她厚此薄彼,不仅不先救对她有恩的秦潇予,反而巴巴的一直照顾着太子殿下,行为举止简直就是攀龙附凤。
是以,一诺毫不客气的反唇相饥,他不是觉得她厚此薄彼么,那么他此刻像个怨妇似的言行又何尝不是厚此薄彼的行为。
一诺就不明白,这姓云名擎的破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却变得好像总是处处针对她的样子,她可不记得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有得罪过他。
“哼,一视同仁?依本将军看,你也只是说得漂亮罢了,否则,严小姐又为何从昨晚至今,才来看我家表兄?”
“云将军真像个孩子,所谓事有轻重缓急,先且抛开事实不说,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云王,又若是秦大哥,相较起来,于情于理,民女或许该第一个救治秦大哥。
但论伤势,太子殿下危在旦夕,而秦大哥与云王的伤势却要略微轻一些,那么,民女敢问云将军,在这种情况下,民女该作出怎样的抉择才是正确的?才不至于被云将军诟病?”
真是个神经病,亏她在初见时,还暗暗觉得这破孩子么得帅气,真是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强词夺理,你敢说你心里不存在私心?”云擎不依不饶,让人觉得真的是胡搅蛮缠,讨厌极了。
“云擎!!”看不下去的煜云忙开口想要阻止。
“私心?若真存有私心,我该先救秦大哥,毕竟,这三人若真论起来,秦大哥是我义兄,而其次我该救云王,谁让云王是我好姐妹的丈夫的?若真如你所说,最应该排在最后的却是太子殿下,毕竟,这三人中,貌似只有他与我之间没有联系……”
“混蛋,忘恩负义的女人,你别忘了,太子表兄可是为了救你才会被人重伤的。”听一诺一翻分析,云擎别扭的又嚷嚷着替煜熠报打不平起来,他似乎完全不理会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自相矛盾。
“真是不可理予,年纪小就能如此任性?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本姑娘不与你一般见识。”见识到了云擎的无理取闹,一诺也懒得再俯低作小,亏她从始至终谦让着,可无赖人家不领情,甚至还更加的得寸进尺,她又何必再与他客气。
“云王好好休息,一会儿一诺再来看你,顺便与你说说瑶儿的情况。”数落完云擎,一诺又与煜云寒暄几句,便留下这么几句话后便离开了房间。
徒留云擎气得在屋子里气愤难挡,而煜云却是在听一诺提及瑶儿是她姐妹时云里雾里的搞不清状况,但却又十分期待她要与他谈及瑶儿什么事情。
“你与严小姐很熟?”煜云看着云擎试探道。
“不熟,谁与那野丫头相熟。”云擎气鼓鼓的回了一句。
“既然不熟,你又为何总是与她针峰相对,挑理于她?”煜云越来越不解的追问。
“虽不熟,但却对她的所做所为犹为看不顺眼,不是我非要挑理,而是她……”说着说着,云擎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行为着实有无理取闹的嫌疑,从而感觉有些心虚。
“严小姐有一点说的不错,你呀,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与你说过多少次,很多事情,很多人,咱们应该用心的了解,去体会,不要总是像现在这般鲁莽。”
对于煜云来说,他虽不明白到底一诺做了什么让云擎如此的恼怒,但他自己有眼睛看,有思维想,他总觉得,这一切是云擎太过无理取闹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长不大的孩子了。”被人比作是长不大的孩子,云擎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下炸了毛。
方才严一诺明里暗里讥讽他幼稚,现在自家表兄不仅不与他同一阵线,反而说他像长不大的孩子,这不是变相的赞同了严一诺讥讽他幼稚的说法吗?
“人总是要学着慢慢长大的,特别是在经历了某些事情以后,咱们都该学会吃一堑长一智,而不是找各种理由任自己继续维持原状,那样,总有一天会让我们失去许多这一生中对于我们来说犹为珍贵的东西。”
煜云的话很含蓄,但云擎却能听得明白,他知道煜云口中所说的某些事情指的是他曾经鲁莽的对靖瑶表嫂无理,从而让靖萱一直忌恨他的事实。
他有些不明白,云擎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么些年来他的性子已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