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芯顺着驰骏的视线看向后视镜,漂亮的女人晕倒在英俊的护花使者怀中,被他抱入车内。她抿嘴笑了笑,目光移向身旁这位面色沉沉的男人脸上:“阿骏,我真是不懂你,明明就还喜欢着人家,为什么又要这样伤害她?就算她之前对你做错过事,你对她有怨气,可看起来她一直爱着你,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机会?”
驰骏收回看着后视镜的目光,淡淡道:“我说过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芯戏谑地托着下巴:“听我哥哥说,你当年坐牢是因为跟一个有钱人抢女人,就是她对不对?”
驰骏不置可否。
林芯放下手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不要总是这么酷好吗?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拒绝前女友的挡箭牌,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热情一点?难不成你以前对人家也是这样的?”
驰骏无奈地笑了笑:“这个我确实不太擅长。”
林芯昂昂头啧啧两声:“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漫不经心的酷劲儿。怎么办?阿骏,我都快爱上你了。”
驰骏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芯芯,别玩了,追你的人能排一条街了,你就别打趣我这个有前科没钱没学历的男人了。”
“坐牢怎么了?我哥也坐过牢,现在还不是林正集团的接班人。你比我认识的大部分男人都要好一百倍,阿骏,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林芯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以前的女朋友那样,见到有钱人就动摇,何况我从来不缺钱。”
驰骏微微一怔,旋即嘴角微微扬起,讥诮一般笑了笑。
病来如山倒。
叶初晓并不是娇弱的女人,但这场病,却让她彻底倒下来。进了医院后一直昏昏沉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彻底醒过来。
昏迷期间,宋家扬就守在她病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在无知无觉中,发出痛苦的低泣声,眼角流出一行又一行泪水。
相识这么久,宋家扬对叶初晓,多少还是了解的。她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娴静温柔的女人,但其实内心倔强冷情,绝非不堪一击,可她这一次竟然在梦中都哭得如此伤心。
宋家扬从来没有这么难受,不是因为她为另一个男人流泪,而是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
年少时,他喜欢这个女孩,无非是和大部分男生一样,喜欢一个漂亮优秀温柔文气的女生,而叶初晓从表面上看来,正好完美吻合这些特点。但多年后重逢,他再一次对她动心,却是因为看到她性格中的矛盾。
温柔却偏执,凉薄却深情。
而男人不过是喜欢犯贱的动物,明明渴望更美好的人和事,却又被这些不太完美的美丽牢牢吸引。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见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宋家扬赶紧凑上前问。
叶初晓艰难地睁眼,入目之处除了白色,就是与那白色鲜明对比的,宋家扬憔悴通红的双眼,她皱了皱眉,气若游丝问:“宋家扬,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医生说你感冒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昏迷。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叶初晓复又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缓缓道:“真是麻烦你了!”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似地,作势要爬起来找电话,“对了,我得给公司请假。”
宋家扬赶忙扶着她坐好,又道:“你那位叫做桑德琳的上司今天早上已经打来了电话,我给她报告了你的情况,她说准你几天假好好休息。”
叶初晓松了口气。
宋家扬见她神色稳定,拿起旁边的保温饭盒,递给她:“你睡了这么久没吃饭,我怕你醒来饿,准备了山药粥给你,你先喝点填填肚子,睡了这么久,吃其他的怕肠胃受不了。”
叶初晓道了声谢谢,从善如流地端起饭盒,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昏迷这么久,肚子里早已经是空空如也,虽然没有胃口,但饥饿是真实的。
勉强喝了大半碗,叶初晓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少许红润。
宋家扬释然一般舒了口气,试探道:“昨天你忽然晕倒,真是吓死我了,幸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说着,顿了顿,继续,“我昨天都看到了,那个男人对你那么绝情冷漠,真的不值得你再纠缠。你等了他五年,已经够了。”
叶初晓神色茫然地看着头顶的白墙:“宋家扬,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样子很可笑?像个无理取闹的怨妇泼妇一样?”
宋家扬摇摇头:“是有些意外,不过若不是被逼无奈,你也不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说着,他又开玩笑般戏谑道,“为爱疯狂一把,其实也挺酷的。”
叶初晓笑了笑:“也许是因为等了五年,得来的这个结果让我不甘心,所以才疯了一样纠缠。现在知道那人早已经铁了心离开,也是该放开了。不过至少再见到他后,知道了这个结果。虽然是不怎么令人开心的结果,但我也得接受。不是吗?”
宋家扬见她释然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笑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在感情中钻牛角尖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你放眼看开点,说不定有大把青年才俊等着你去挑选呢!”
叶初晓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要把青年才俊说得跟萝卜白菜一样好不好?”
宋家扬也笑出来:“我就是一颗大白菜。”
叶初晓微微一怔,旋即好整以暇道:“宋家扬,你对我怎样,我很清楚。如今我等了五年等来这个结果,肯定是要放手向前看。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