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如再多写几个方子,也好用这正当的理由多见她几面?
顾明渊面上沉稳,心中却是早忍不住开始盘算了起来。
秦怀玉却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同意,哪里肯让他将分成压得这么低,二人你来我往的推了好几次,最终勉强才敲定下来了一个三七。
饶是如此,秦怀玉还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带着郝然的笑意道:“这是占了王爷的便宜呢。”
顾明渊不由得失笑,随手递给她一盏茶,道:“既是觉得亏欠了本王,日后多陪本王下棋如何?”
他说到这里,秦怀玉先是一愣,只觉得这话说的十分的亲密,可又想到那日所见,顾明渊竟然一个人下棋,莫名觉得那样的他似乎有些孤寂且可怜。
因此便毫不犹豫的念头答应了,笑眯眯道:“王爷什么时候想下棋,只管告诉我,臣女必定奉陪。”
她只当这话是客套,谁知顾明渊却是十分郑重的点头应道:“好,本王记下了。”
……
将秦怀玉送到平原侯府之后,顾明渊便回去了。
秦怀玉目送着马车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这才转身进了角门。
冬日的天黑的快,出门时还可见余晖,现下已经被黑夜吞噬殆尽,只剩下了暗沉沉的夜色。
回廊下悬挂着灯笼,早已次第点亮,为她照亮了一条回房的路。
“小姐,您回来了。”
见到她回来,锦书当先迎了上来,一面替她更换。
秦怀玉点了点头,进房一面将衣服换下,一面问道:“今日府上可有什么事情么?”
先前她便吩咐过锦书,让她无事便留意府上的消息。与主子们不同,下人们自成体系,且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虽说真假消息掺杂着,可只要有心,总能抽丝剥茧出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来。
秦怀玉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只单纯的想要将锦书培养成自己得力的心腹。
这些时日的考验,让她对锦书的重视又升了一层。
至少,这丫头是个靠得住的。
对于秦怀玉的吩咐,锦书一向做的很好,现下听得她询问,格外认真的将自己今日得知的消息回禀了一番,末了又道:“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大事了。”
秦怀玉点了点头,这丫头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倒是让她很欣慰。
“嗯,做的很好。”
得了秦怀玉的夸奖,锦书抿唇一笑,道:“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当不得主子的夸赞。是了,先前夫人着人来传话,说她今日乏累,喝了药就先睡下了,您回来之后不必特意再过去一趟。”
闻言,秦怀玉点了点头,她本是打算换了衣服就去母亲那里坐坐的,毕竟母亲今晚上才换了新的药方。
不过母亲这般说,那她明日再过去也行。
其实秦怀玉也知道,这是庄月兰心疼自己,怕天黑路不好走,所以不愿意让她多跑着一趟。
秦怀玉心中温暖,将衣服穿好,便听得门口的锦诗问道:“小姐,晚膳预备好了,可要现在送过来么?”
得了秦怀玉的准允之后,下人便将膳食一一的摆放到桌上。
等她吃了晚饭后,天色就彻底的暗了下来。
夜风凌冽,隔着窗户拍打着,隐隐有呜呜的声响。
锦书走过去将炭火拨弄的高了几分,轻声问道:“小姐可要歇下么?”
秦怀玉摇了摇头,捏着那一张配方,想了想道:“你们去外间守着吧,我这里暂且不用伺候着了。”
许是前世里最后的那段经历,所以今生秦怀玉不像之前那样需要有人陪着,甚至有时候丫鬟在旁边,她还觉得不大习惯。
现下也是如此,等到那两个丫鬟都出门之后,秦怀玉才走到了小书桌前,将顾明渊写的配方放在桌子上,又翻开了看到一多半的账本。
上次将那几个铺子管事收拾了之后,秦怀玉便临时从其他几个铺子里调了忠心能干的过去暂且盯着,一面雷厉风行的整顿铺子。
而这账册,便是那几个铺子的。
秦老夫人和王婉清如同蝗虫过境,将这几家原本就不大景气的铺子糟践的越发的不像话,现下她虽然收了回来,可是真的要整改好,也很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好在,她有的是时间,也不着急。
那账册,其实秦怀玉看的并不是很明白,可她一向有耐心,慢慢的啃着,如今倒是颇见成效。
秦怀玉看了一会儿账本,又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配方上,仔细琢磨着要如何才能将这个香料配方做起来。
说实话,今日她真的是心血来潮,可是也是真心想要将铺子给管理好的。
所以拿到这个配方,与她而言可谓是雪中送炭,秦怀玉十分感激顾明渊,更觉得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方子。
自然,还有母亲的信任给交给自己的这几家铺子。
说起来,前世的自己也当真是够蠢了。
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偏生因着她是个女孩儿的缘故,父亲对自己更是偏疼不已,简直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前世里,庄月兰名下的那些田产铺子,原本打算是她跟哥哥一人一半。可在庄月兰死后,父兄都心疼她,便将这些东西都留给了自己。
除却那几家早先被王婉清霸占,之后又被秦红鸢接管的铺子之外,真正攥在庄月兰手中的,才是赚钱的大头。
可那时候的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如何帮助顾明珏争权夺利上面,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经营这些铺子。甚至于在顾明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