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的确是还活着,镇国公府也的确是分家了,可这其中的缘由,外人不知道,难道庄家的人还不知道?
毕竟那时候庄老夫人还因为这事儿送信过来,宽抚了夫人好一阵呢!
这二夫人实在是太不像话,竟然拿这事儿给自家夫人心头上戳刀子,简直是……简直是不要脸!
瑶琴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都带着怒火,待得说完后,又自觉失言,因行礼道:“大小姐,这些话奴婢原本是不该说的,只是那二夫人做事儿也太过分了些。现下府上这样子,她却偏偏只想着分家,甚至不惜拿这话来挤兑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虽然是府上的家奴,可却是镇国公府的家奴,且因着伺候庄月兰时间长了,实实在在的将主子的一切放在心上的。
自家主子心地良善,对下人也没什么架子,跟娘家人更是一顶一的好。谁知道现下却遇到这等白眼狼,怎能不让人生气?
听得瑶琴的话,秦怀玉眉眼冷冽,沉声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去伺候母亲吧,留神着些,别让她夜里睡不着觉。”
待得瑶琴去了之后,她才咬了咬牙,转而喊了一声锦诗:“去,帮我找几样东西来。”
现下在外祖母的丧期,她原本是不打算找事儿的,毕竟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难办丢人的还是庄家。
可是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换来的却是这位二舅母的得寸进尺。
既然如此,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秦怀玉脸上一片冷意,看的锦书一时有些担忧,因轻声劝慰道:“王妃,您莫要跟那二夫人一般见识,就算是为着老太太,也不可在此时冲动啊。”
她的脾气,锦书是最了解的了,眼下瞧着她脸上没什么怒容,锦书却知道她这是真生气的表现了。
听得锦书劝自己,秦怀玉嗤笑了一声,轻蔑道:“放心,她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教训呢,且我心里也有分寸,不会闹出来什么,叫外人看笑话的。”
人是一定要收拾的,不过,谁说是明面上的才叫整人?
论起来那些手段,她可是手熟的很呢!
……
第二日一早,府上便出事儿了。
秦怀玉带着丫鬟去吃饭的时候,就听得府上的下人去给大舅母回禀,道是二夫人病了。
庄夫人只以为自己这位弟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因蹙眉道:“既然是病了,那就在房中好好儿歇着吧,再叫个大夫过去给她看诊。”
怕是因为昨日自己没有答应她分家的事情,今日就要闹脾气给自己看吧。
庄夫人有些气闷,面上还得维持着平和,只是等到下人去了之后,到底是叹了口气,道:“她若是真的病了也罢了,只怕这是又要寻什么由头呢。”
庄月兰昨日才被二夫人给挤兑了一番,心里的气儿也不大顺,此时听得这话,脸色也不大好看:“若依着我的意见,等到母亲的事情了了,这家便分了吧。只一样,他休想占得半分便宜。”
就这等恶妇,便是不分家,怕也只是个祸害。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分家呢,至少清净。
闻言,庄夫人叹了口气,道:“小妹说的,我何尝不懂?原先母亲还在的时候,她还不敢太过分。如今母亲去了,无人可以压制她,她便要上天似的作妖。只是你大哥一向仁厚,偏偏不同意分家,说是怕他兄弟分家之后会过得不好——可他只一片好心,也不看看人家肯不肯领情。”
说到自己夫君,庄夫人越发有些无奈,夫君是个好的,只是有些时候太过顾念兄弟情谊,这本不是坏事,可前提是人家会领情啊。
现在他的一片好心人家只假装看不见,还要反过头来咬他一口,这种兄弟还要了做什么。
二哥是自己的亲哥哥,庄月兰自然不好说什么,但这事儿却是得有个结果,因此庄月兰只道:“大嫂放心,我这两日跟大哥谈一谈。其实分家也并不是坏事,现下这样搅在一起,倒像是咱们要占便宜似的。等分家了,二哥兴许能清醒一些。”
毕竟先前都在一起的时候,府上的事情都是大嫂来操持,二嫂便是混,在二哥这个不参与后宅事情的大老爷们看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一旦分家就不一样了,各人关门过日子,到时候冷暖可就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她愿意帮忙劝说,庄夫人自然是欢喜的,因谢过了庄月兰,待得吃完早膳之后,便又转身去了外面。
这几日事情多,她简直分身乏术。
不想庄夫人才出去,就见下人又过来请,说是二夫人有话要跟大夫人说。
庄月兰还没走,见大嫂忙碌的模样,索性站起身道:“大嫂这会儿走不开,我过去看看她吧。”
眼见得庄月兰要去,秦怀玉也想跟着,却被她给拦住了,只道:“你就别过去了,她不是病着么,当心过了病气给你。”
但凡那二夫人不这么过分,以秦怀玉的医术,庄月兰必然愿意让她过去帮着看看的。
但是这位还是算了吧,她只这一个千娇万宠的女儿,自己都不舍得给气受的,没得让她去看别人脸色。
见状,秦怀玉只笑着应了,等到庄月兰走了之后,才吩咐锦书道:“你跟过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晚些时候回来告诉我。”
待得锦书去了,秦怀玉想了想,便带着锦诗回房去了。
原先庄月兰以为那二夫人是想要作妖,谁知去了之后,却发现事情不大对劲儿。
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