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翻白眼:“她要真是干贩卖人口这一行,我们让她卖掉小如那贱人是送钱她赚,还要买东西才能上她家的门?美的她!”
林丽马上撂挑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既然这样,那爸让奶奶去和钱婶说,空着手我可不好意思进人家的家门!”
林老太撇嘴,满脸不屑,好像她是品德多高尚的人似的,说:“我可不会和那种人打交道!”
林丽冷笑,她早就知道林老太会这么说了。
马科长得罪不起,林卫国怕他真的去派出所告他诈骗,他可不想坐牢,只想赶紧把小如卖了换一笔钱好还马科长的钱,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来郑重的交给林丽:“你拿这两块钱割两斤五花肉送给钱婶,多的钱记得带回来给我。”
林丽嗯了一声,拿了两块钱出门。
林老汉老两口和林卫国又把林强身上的刀伤检查了一遍,全都破口大骂小如心狠手辣。
出了门林丽就把那两块钱装自己口袋里了,就像林老太所说的那样,把小如给钱婶卖是送钱她赚,应该是她买礼物答谢她们才对,哪儿轮到自己给她买礼物了!
走到山脚下,碰到了小只兄弟两个,林丽高傲的哼了一声和他们擦肩而过。
小初脾气火爆,也看不惯林丽老是欺负小如姐弟。
上次桂花打小如,要不是林丽在旁边煽风点火,桂花会那么发大的火失去理智,以至于把小如打得昏死过去?
所以现在见这不得好死的贱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心中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回身一脚踹在林丽的屁股上,把她踹了个饿狗抢屎:“哼你妈个屁呀哼!”
然后和小只一起扬长而去。
林丽摔了一跤,磕掉了一颗门牙,她捡起那颗掉了的门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一会儿,可是连个过路的人影都没有,谁安慰她?哭得最后自己没意思了,擦了把眼泪,恶狠狠自言自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先收拾了小如,再慢慢的一个一个把你们全都收拾了!”
站起来把身上的泥土灰尘全都拍干净,走到一个水塘边捧着水漱了漱口,冲掉满嘴的血迹,又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钱婶家。
钱婶像个风尘卖笑的倚着自己家大门的门框上和几个不正经的男人打情骂俏。
林丽远远的停下脚步,叫了一声:“钱婶。”
钱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认出她来,巧笑嫣然道:“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桂花的小闺女,这才几年不见出落的这么水灵了,你这是找我呢,还只是路过顺便叫我一声呢。”
林丽被夸越长越漂亮,心花怒放,看了看那几个二流子老男人,他们都用色眯眯的眼光上下不停的扫视着她,那两个眼睛好像探照灯一样恨不能看到她衣服里面去,让人各种恶心反胃。
林丽尽量忽略那些令人作呕的眼神,笑着说:“是我爸特意叫我来找钱婶,有点重要的事让我转告。”
想起自己摔掉了一颗门牙,又赶紧用手掩着嘴。
钱婶莫名其妙:“我跟你爸一年都说不到一句话,他有啥重要的事找到我的头上来?”
林丽撇撇嘴:“还不是小如要出嫁的事。”
钱婶更是一头雾水:“你家小如要出嫁我能帮上啥忙?”
忽然拍了一下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妈被抓到派出所去了,而小如的妈又早就离家出走了,没人帮小如买嫁妆,是你爸让我帮小如买嫁妆的吧。”
林丽的脸微微有些发烧,神色也有点不自然,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妈妈坐牢的事已经从半山腰传到了镇里了。
她稳了稳神,翻了个白眼,道:“美了她了,不是这事,是有别的重要的事,对钱婶也有好处。”说到这里冲钱婶眨了眨眼,“钱婶,我们能够单独说话吗?”
钱婶心中明白了几分:“这有啥不行的?”像赶苍蝇一样挥舞着手中的花手帕,“你们都走都走,我现在有客人。”
那几个二流子中年男人这才都依依不舍的散去。
林丽这才跟着钱婶进了她家屋里,钱婶把门关上,让林丽坐了,倒了杯凉开水给她,自己也坐了下来:“有啥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丽喝了一口水,笑着道:“我爸送赚钱的机会给钱婶了。”
钱婶不仅不感谢而且还显得有点不耐烦:“有啥话直说,别拐弯抹角,行不?小小年纪也不知跟谁学的话里藏话!”
林丽脸一红,赶紧说道:“小如在我们家太调皮了,爷爷奶奶都被她闹烦了,所以想让爸把小如给嫁了,爸想让钱婶帮忙把小如嫁得越远越好,而且永远回不来,并且聘礼最好有两百块钱。”
见钱婶一声不吭漫不经心的喝着凉开水,林丽心中七上八下,怕钱婶觉得小如不值两百块钱,想了想又补充道:“小如黑是黑了点儿,可那是晒的,只要不晒太阳养养就白了。”
见钱婶还是不说话,林丽心中越发没底了,只得继续道:“钱婶以前是见过小如的妈吧,可是这方圆十里的大美人儿,小如虽没她妈妈长得高,但是脸盘子不输她妈妈,而且她妈皮肤那么白,她皮肤也绝对不是天生的黑,真的可以养白的。”
实在再没啥好说的了,林丽也不知钱婶心里咋想的,心慌的连水都忘了喝,眼巴巴的盯着她。
钱婶这才冷着脸慢悠悠的开了口:“说啥你爸送我赚钱的机会!你当我不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