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瞬间变脸,伸手揪住小初的一只耳朵还转啊转的:“我要干啥?我要干这个!你是翅膀硬了还是毛长全了,敢说挑大梁养家的大话!我跟你们兄弟三个再说一遍,都给我好好念书,养家有我哩!”
小见鼻子上都沾着饭粒,也不知道他怎么吃的:“姐姐,我还没开始念书哩。”
小如把眼一瞪:“那就以后好好念书,不然我把你小屁屁打开花!”
小见一听,扔下筷子惊恐的捂脸,想想捂错了地方,又去捂屁股。
小初挣扎着甩脱小如的魔掌:“我毛没长全你长全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有啥本事赚钱养家?”
小如恶狠狠的嚼着口里的饭,像嚼着仇人的血肉一样:“你咋知道我没本事?等我真的养不了家再说!”
小只挥挥手道:“都别急,只要我们放狠些就能在林家住下,爸每个月寄了二十块钱回来,我们又不是在林家白吃,他们凭啥赶我们出来?他们非要赶我们走也行,把爸每个月寄给我们的那二十块钱给我们!”
小初冷嗤了一声:“哥,你把林家想的太好了!赶我们走就把爸给我们的生活费退给我们。要是林家这么讲道理,我们至于和他们闹得这么僵吗?”
小如叹气道:“要是知道爸在城里的地址就好了,写封信给他,告诉他别让人把钱寄给奶奶,直接寄到你们学校就好了,那钱就落不到奶奶手上,我们的生活也就有保证了,就不怕被赶出林家了。”
小只和小初听到这话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三年前自从他们的妈妈偷了奶奶的钱消失之后,他们的爸爸心灰意冷去了城里工地上当搬运工,从没告诉家里任何人他的下落,只有一个好友帮他寄钱。
可那好友据说林家没人认识他,也联系不上他,因此不能通过他找到林卫民。
小如没滋没味的吃了两口饭,道:“我们自己放狠些就能在林家继续住下去这想法没错。
可是你们平常又不在家里,林家那么多人,想要暗算我和小见,我们两个防不胜防的,以前林丽不是趁我们都不在小见跟前故意把他推到石头上,害他摔破了后脑壳吗。
这种事即便我们事后报复回去但小见的伤害却根本就弥补不了,我不能拿小见冒险,我们还是搬出去,反正能在姜大妈家里寄居好几个月,这几个月足够我们想退路,实在不行到时再回林家就是。”
小只小初都点头同意。
小初用力扯起几根枯草:“就算要离开林家,我们也不能净身离开,无论如何得要些大米啥的!”
“嗯!”兄妹几个商量好了,小如和小见饭也吃完了,于是一起往林家走去。
林家趁着小只兄妹几个没回来匆匆忙忙做了晚饭吃了个一干二净,见他们回来林家人集体装瞎。
小如闻了闻从厨房飘出的饭菜的余香,站在院子里冷冷的高声道:“都别装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我们不是来跟你们闹晚饭的,是来跟你们说分家的!”
然后带着小只三兄弟进了堂屋,堂屋里林老汉在抽烟,林老太在喝茶。
小如开门见山道:“爷爷奶奶,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吧,我要分家!”
林家还打算把她卖到深山老林换一笔钱呢,怎么可能分家让她离开他们的掌控!
林老太不紧不慢的说:“一家人住得好好的咋要搬出去?让外人怎么看我们林家!”
“住得好好的?”小如冷笑,“你们一天到晚欺负我兄弟姐妹几个,连饭都不肯给我和小见吃,这叫住得好好的?我管别人咋看你们林家!我和小见可不敢住这里,怕被你们弄死了!”
林老汉弹了弹劣质香烟的烟灰:“你这孩子说的啥话?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住在一个屋檐下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去村里问问谁家没发生过争吵!别为这点小事赌气就要搬出去!就在家里住!”
“赌气?我可是认真的!”小如道,“不想再过挨打挨骂、吃不饱穿不暖光干活儿的日子了!”
林卫国生怕小如离开了林家影响他的计划,急忙走了过来,严肃地说:“小如,有大伯在,大伯一定让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吃好穿暖,绝对再也不挨打挨骂了,也不要你干活儿了,谁要敢欺负你们我第一个就不饶过他!”
小如心里闪过一丝迷惑,她姐弟几个这段日子在林家闹得这么凶,不论换作谁都希望她们这几个瘟神快点滚,为什么林家人要想方设法留住她们呢,里面一定有阴谋!
那就将计就计!
她挑眉不信任的问:“大伯真的会为我们兄弟几个主持公道?”
“嗯!我说到做到!”林卫国心想,最多半个月就把你给卖了,这半个月顺着你也无所谓。
“那好!”小如大有深意的笑了,把小见拉到自己跟前,把他后脑勺磕破的伤疤翻出来给林卫国看,“大伯,小见头上的这个伤疤可是拜林丽所赐,我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只知道她一直没有为这受到过处罚,今天大伯能够为小见讨回这个公道吗?”
林卫国神色一僵,他没料到小如变得这么厉害,随随便便就将了他一军。
他嘿嘿干笑了两声:“当初小丽不是说过她是他头给砸破的吗,无心犯下的错是可以原谅的。”
小如冷笑两声:“一试就试出来了,大伯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只是想骗我们留在你们林家,真奇怪,我们离开你们林家你们不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