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看着萧杰,略带不满的说:“这里面就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最长,你的反应却最冷谈,不欢迎啊?”
萧杰端起酒杯说:“我也是客人,肖同学才是主人,我和他是同学关系,你和他是亲戚关系,好,我就借花献佛,为同时来到外面的世界干杯!”
肖明志也对赵莺莺说:“我们也别闲着,我敬班花个酒。”
客套完毕后,娜娜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有件急事,萧杰你别觉得我危言耸听,我们公司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
赵莺莺说:“要往好的方面想,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
娜娜说:“公司出了个小人,我们被告发了,被捅到了京城,听说惊动了高层,前几天省里市里县里的环保部门天天盯着,可把我们累死了。”
肖明志说:“我明白了,本来去各地的检查组都是叫我的,这次却直接不通知我,我问过关厅长,被他训斥了一通,说是服从安排,被安排在了宾馆里,手机上交,被软禁了半个月。”
“我的妻子也被叫去,不允许联系家里的任何人,直到昨天,你打电话之前不长时间,我才被解禁了。看来事情非常严重,极不乐观。”
“萧同学,我敬本家一杯酒,赵莺莺打电话我才知道你也在这里,失礼之处请多担待。”
萧杰和肖明志碰杯后,说:“我们那个地方早被盯上了,听说空气质量是全省最差的三个地方之一,十几年来都有几十批到省城京城上访的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又能怪谁呢?”
娜娜说:“你的话里已经带出来了,有很多人说你是最希望我们的公司倒闭的,我还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
赵莺莺变了脸,厉声训斥道:“请注意言辞,你不要凭一人的感受,就让大多数人没有饭吃。”
萧杰正想辩解,为了肖明志,没有说话。
娜娜端起酒杯对赵莺莺说:“他要是早遇到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心态失衡,怪话满腹,要没有你的引见,我这时应该灰溜溜的回家了。来,我敬姐姐个酒。”
肖明志说:“萧同学你的事我也听别人说过,要学姜太公,心在梦就在。现在的国情就是这样,只是程度不同而已,要不是你们付出的汗水,我们那个县城就不会这么发达,只是人的要求高了,不仅要金山银山,还要绿水青山。”
娜娜说:“我们公司这些年来做了最大的努力,没想到毁在了一个小人手里,这些天全公司的人说,要是知道是谁,一定扒了他的皮,真是连狗也不如。”
赵莺莺说:“不一定是你们公司的吧?可能是附近的村民吧,一个很不起眼的庄稼汉,可能就有通天的关系,前些年没有工厂挣不到钱,现在又嫌空气不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娜娜笑着说:“姐姐别担心,一开始很多人是怀疑萧杰的,现在已经被排除了。他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就是有,有你这个懂事的人在他身边,他也会考虑考虑。”
萧杰说:“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是个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就不择手段在背后用阴招的人。我比谁也明白,那里有很多企业,又不是我们一家,我真要是那样做,会成为全县人的公敌的。”
赵莺莺说:“这就复杂了,有可能是别的公司的人,也有可能是居心叵测来卧底的,我知道很多企业都不正规,用工很乱。”
娜娜说:“姐姐真是个好人,可是有的人并不这样想,像萧杰这样心里不满却顾全大局的人并不多。”
这时,萧杰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老秦的来电,联想到他以前怪异的举动,特别是那两个不明身份的人,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看到娜娜警惕的眼神,站起来说:“我要接个电话,是我娘打来的,失陪一下。”
赵莺莺却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在这里打就行,等会儿我也和她说说话,这么多天没回去,家里的老人担心我们了。”
萧杰没了主意,身子突然一歪,手机掉在了地上,就说:“见到肖同学高兴,喝得太急,头有点晕,手也不听使唤了。”
肖明志说:“一定要注意身体,你随意,能少喝就少喝。”
萧杰在歪身子时已经扣了电话,俯下身子拿起手机时,拨通了爹的手机,他娘说:“你爹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萧杰说:“过了元旦就应该回去了,你们在家一定要注意身体。”
娘说:“一切都听领导的,叫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千万别和领导顶撞。”
这时,他爹也进屋了,“你们的主任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他说你平时表现在你们车间最好,所以有了去外面的机会,要长眼劲,多干活。好好把握,以后这样的机会会越来越多的。”
这时,赵莺莺抢过电话,甜甜的叫了一声爹,“我一直在他身边啊!本来想登记的,也没登成。”
萧杰的爹说:“工作为主,我和亲家通电话了,他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苦干实干才会有出息,可别投机取巧。”
赵莺莺说:“是,我爹一直这样教育我,你们有时间多聚聚。”
接着,她又和萧杰的娘说了有十分钟,才把手机递给萧杰,萧杰略带讥讽的说了一句,“他以前就是这样说的,可是我混到了现在这个样子,残酷的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肖明志说:“我年轻时没少和家里人顶撞,可是现在一想想,老人的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