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莺莺说:“爹娘,你们都回去吧。要是想女儿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萧杰说:“你忙了一天了,是神仙也顶不住,谭秋也回去吧,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考研了,我今天再观察观察,说不定明天能就出院了。”
赵莺莺说:“那我就回老娘的地盘睡觉去了,谭秋上午先在这里替我,下午我来后就可以走了。”
侄子说:“专业课我都胸有成竹了,英语也用了半年功,政治也背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在十五天之前全面突击,一天只睡四小时觉,冲刺太早了没有用。这个请尽管放心,我已经失败了一次,这次绝对不允许再次失败。你不用那么急着出门,先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联系你。”
赵莺莺跟着爹娘出去了,谭秋看着三人出了门,对萧杰做了个鬼脸:“我差点又叫了婶婶。”
萧杰说:“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到时候一定做个见证。对了,萧芸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谭秋怒气冲冲的说:“还能说什么?就是想把好人赶走,婶婶在这里让他们丢了脸了!”
萧杰说:“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我都习以为常了。”
谭秋说:“叔你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侄子必须说你一句,年纪大了,孝是应该的,可是总不能事事顺着他们。不过这样也好,别人知道了你的苦衷,这要比自己辩解一百次要强得多。”
萧杰劝慰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希望莺莺回去能够静下心来,算了,我不想这些了,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吧。”
谭秋说:“这倒也是,我可以找个时间去她爹娘家里试探一下,如果她的爹娘没有意见就把你们的事定下,我们家族的人要是反对,你就说她是我今生非娶不可的人。再不行,你就和她生米做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反正你都四十好几了,要是有人还反对,周围的人指责的不是你而是他们了。”
萧杰说:“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这个出面的人不应该是你。”
谭秋说:“你又迂腐了,这是什么时代了?老年人思想僵化,年轻人反而没什么包袱,我们家族只有你我不太听话,而那些听话的人混得连一般人都不如。可悲可叹啊!”
叔侄两人在医院里密谋,赵莺莺和爹娘一家三口一回到家,也关起门来议事。
赵莺莺的爹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那两口子的脾气不但没变,反而更加偏激了。”
赵莺莺惊讶的问:“这么说你们以前确实是见过面啊?这次见面难道他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莺莺的娘说:“肯定是没忘,不过是他们太爱面子,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要是一般的人,他娘就不会大声诅咒自己的儿子早死了,我就是不明白,你们的事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吗?他们这样故意不给我们好印象,是不是借我们的手来拆散你们啊?”
赵莺莺的爹说:“不管他们了,反正我们的女儿又不打算跟他们住在一起。在医院里我是试探他的,我早就把他家的情况了解清楚了,如果他有主见,我不会为难他的。从说的话里我知道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特别是最后听到让你早点休息的话就知道他心里有你。别着急,慢慢找办法吧。”
赵莺莺的娘说:“闺女快睡一会吧,什么也别想了。”
赵莺莺的爹说:“去里屋,把手机给我,有什么电话交给我们。睡到晚上,吃了晚饭我们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