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里时,阿融的身体骤冷骤热,一会儿如置冰窖,一会儿如身处火海,单于敖横抱她轻放在床上,只见阿融的身体大汗淋漓,她撕扯得只剩的一件单衣被汗濡湿,湿答答黏在身上,更让她难耐无比。
单于敖死死抱着阿融,声线颤抖大吼:“去将巫医带过来!”
“是、是。”朵尼吓得不轻,掀帘快跑而去。
朵尼刚走,被单于敖派去查巴罕的布泰掀帘而入,王上一怒之下杀了巴罕,却断了那催情毒的来路,巴罕是孛王的人,布泰去孛王带来的萨勒部手下处搜查,却什么也未查到。
布泰单膝跪地,为难道:“王上,萨勒部的那群人说,不知道巴罕那家伙带了催情毒。”
床上的阿融**了一声,如野猫般叫唤,嗓音酥麻,是女子动情时的缠绵轻吟,那催情毒果然厉害。
布泰一听,方脸顿红,自觉退道:“王上,属下再去向孛王和萨勒部的人讨要解药!”
帐篷内剩下单于敖和被催情毒折磨的阿融,单于敖抓住阿融的手手足无措,琥珀眼瞳里倒映着慌张的神色,阿融身子难受,但面色桃红,颜色动人,他哪里不知道,解救催情毒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承欢!
但,握紧了粗拳,这样不明不白要了她,醒来她会不会更厌恨他?再也不会接受他!
女子乌发披散在鲜艳的绸被上,柔顺似绿洲上白羊柔软的绒毛,丹凤眼微阖,晶莹似盛满烈酒。
阿融清醒倔犟之时的一颦一笑浮现,勾人魂魄。
单于敖呼吸渐粗,琥珀眸发深,心里纠结,但情不自禁道:“你始终是我的……”
刚伸出大手去抚摸阿融丰润樱唇,朵尼突然冲进帐篷,单于敖见巫医随着进来,顾不了其他,忙道:“巫医,你快看看她!”
巫医勾着头,瞥了床上的阿融一眼,手提医箱快步走过去:“是,王上。”
翻开阿融的眼皮,再把脉,后不知从木箱内取出一方占卜罗盘,苍老的手指转动盘中的指针,不稍片刻,那针在盘内飞快地旋转!
巫医顿时眼睛一黑,跪在地面,立马急急回道:“回王上,王妃中了桑粟催情花的毒,催情毒如果不解,王妃身上便会出现红斑!但这种催情花只有萨勒才有,而萨勒距离魏宫太远,就算连夜赶过来也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
单于敖追问:“什么办法?快说!无论用什么办法,孤都要王妃好起来!”
“是与男子欢好……”巫医紧接着眼睛闪过一道暗芒,低下头隐去,“但王妃不可与王上!还有一事,臣下不得不说,方才臣下用蛊盘占卜一算,察觉王妃的命相与王上相克,王妃今夜遭劫难也是与王上不合相克所致!”
东魏人向来崇敬巫蛊和占卜之术,巫医占卜术很准,在东魏的威望也是极高,现在吐出这样的话,朵尼吓得惊问:“巫医,你是不是算错了?王上和王妃怎么会……”
朵尼话毕自己都不信,巫医之言和医术闻名东魏,先魏王极信巫医之言,巫医是魏王族的长老!
巫医接着仰头大声道:“王上,王妃是九州玉女可有错?”
提到“玉女”二字,单于敖面容惊滞,他不愿巫医说出怒视巫医吼道:“孤不信,朵尼,将巫医带出去!”
“王上!臣下为魏王室效命几十年,占卜也是几十年,王上不信臣下,臣下也要将此消息传遍东魏!王妃乃克魏之人,不可留下啊!”
巫医被请出了帐篷,但他竭力大喊,将方才占卜所得之言告诉他人。
请巫医回去的朵尼惊怒:“老巫医大人,你不要再说了!王上会发怒的!”
“布朗!你进来!”单于敖大声对外唤。
王上因他对王妃怀有敌意,许久不召他办事,今夜传他来他欣喜如狂:“部下在,王上有什么指令?”
巫医的声音还在狂吼,单于敖看着外面挥臂道:“去堵住巫医的嘴,别人他在魏宫乱说话!”
布朗激愤道:“王上,老巫医为东魏崇敬的人,王上不能为了一个南楚女人去惩罚巫医!”
单于敖怒目瞪道:“她是王妃!布朗,孤不许你对王妃不尊敬,出去!”
布朗被训,宽脸涨得黑红退出去,一双眼睛充斥不屈的愤怒,一连几次王上为了一个卑贱的南楚女人儿训斥他,王上幼年时晓勇善战,不是一个不要江山只要美人的君主,但现在让他彻底失去效忠之心!
“嗯……”
床上的阿融难耐地扭动身体,单于敖大步走过去:“小融……”
朵尼高兴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双手掌心托着一个药瓶道:“王上,王上!我拿到解药了!”
“给孤!”单于敖大掌抓过解药。
“慢着!”
这时,帐篷的帘子被大力掀开,一群人闯进来,将朵尼推开,为首的正是单于孛和大妃等人。
尔雅随从大妃前来,一进来便奔到单于敖面前,挡着阿融憎怒大叫道:“王上,你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救了她!她是我们东魏的灾星!”
单于敖的唇紧闭,鹰眼直直目视尔雅,一把挥开她,欲将那解药给阿融服下。
单于孛突然大笑:“王上,这解药只有一半,你要是想救王妃,必须把她交给我们!巫医的话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魏宫,这个南楚女子不配为王妃,为了东魏所有人考虑,也为了王上考虑,可以留她一条命,但要将她带离魏王宫!”
大妃此刻走过去,假情假意劝道:“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