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要离开,帛尘这夜便睡不安稳。沉思片刻还是起身向屋外有有去,南宫玉霖有过交代,晚上客人也是要睡觉自然没撞见旁人,也不会惹什么麻烦。蜮被关在哪里,锦慧一开始便跟他说过。故而走到房外也没出现差错,不过远远就叫一白影站在门外不远处。帛尘奇怪,守门的侍卫更奇怪,要不是家主下令不必在意,寒霜这两日夜夜在此徘徊必是要被怀疑审问的。见了帛尘也不算惊讶,到都算是心照不宣。
互相见过礼,帛尘说道:“蜮姐如何?”寒霜叹气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听说醒过来发狂一阵随后就安静不语。帛公子可要见见?过几日,便要送回芳华天下了。”不必说完,蜮的下场自然都是心知肚明。帛尘摇头道:“蜮姐不会愿意见我,明日我也要离开了。”寒霜微愣说道:“阁主未必会伤媚姨性命,不过自会严惩。”心里却也明白,无论是伤筋动骨还是武功全失都是生不如死。帛尘问道:“芳华天下本就明知各有心思,难道还会因此震怒?”
寒霜摇头道:“背叛在芳华天下不算什么,就算真的处置了媚姨阁主也不会干涉。送回去不过是给阁主面子,以及不想得罪与媚姨交好的芳华天下门人。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么大的麻烦人送回去了,阁主也不得不亲自处置了。”帛尘担忧看向门内,努力压下心中愧疚说道:“真不愧为南宫家主。”寒霜心里却道:还有庄主与葆琛前辈,都是懂得自保之人。
又见帛尘要有,寒霜说道:“帛公子当真不去见见?”帛尘摇头道:“你不必愧疚尚且不敢,更不用说我这个没有见面的叛徒了。”帛尘渐行渐远,寒霜也是无言相对。自己不也是连见都不敢见,叹息着正要离开却被葆琛堵了个正着。葆琛笑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吧,人多也热闹。”寒霜看着一起来的月无缺觉得我命休矣,月无缺倒也没有生气只说道:“进来。”寒霜自然不敢违抗只得跟着进去,葆琛低声对月无缺说道:“月庄主何必如此那?”
月无缺却说道:“前辈请。”就让葆琛先进了关押蜮密室,又对寒霜说道:“守在这里。”寒霜本也不愿意进去,自然同意。原本已经进入的葆琛突然退出来对赤淳说道:“你也等着。”赤淳也不在意,且不说有月无缺在蜮伤不了他,就算是没有理由的月无缺对他出手赤淳也不担心,反正也打不过。就跟着寒霜在门外光明正大的偷听,房内蜮把自己蜷着双目无神,对着月无缺也提不起什么报仇的心思。
葆琛先说道:“蜮堂主可好?”南宫玉霖也没有亏待她除了关着她,也没有动手逼问些什么。如今这般狼狈也是她刚苏醒时发狂导致的,蜮仿佛才回神,对他说道:“孤鸿,真的死了?”月无缺冷笑道:“我有必要说谎吗?”蜮说道:“也对,说谎对你没有好处。我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要如何处置我?”月无缺斜着门外说道:“寒霜会送你回芳华天下。”赤淳闻言看向寒霜,果然低头黯然。赤淳心道:月庄主还真狠那!
蜮仿佛回过神来,因着受伤有气无力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逼他?!”寒霜闻言心里一热,却又更加悲切。月无缺说道:“如今你还可怜他?别忘了你是败在谁的手里,虺又死在谁的手里。”蜮却没有被引发怒气说道:“我如今还能做什么?成王败寇,我这把岁数什么没见过?只是没想到他这般为你,依旧被如此对待。月无缺你可有心?!”月无缺冷笑道:“这般为我,我只问问我娘是怎么死的?!”此言一出,蜮和寒霜均是一愣,一样的低头不语。
月无缺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葆琛说道:“前辈没有要问的?”葆琛听的有趣,就被月无缺打断,只得轻咳一声说道:“蜮堂主其余我一概不问,只问一句墨孤鸿可有残疾?”蜮仿佛被戳到痛处厉声说道:“人都死了!你们还要如此中伤他,是何居心!”月无缺与葆琛对视一眼均是确定了墨孤鸿必有残疾,月无缺说道:“难怪我见墨孤鸿口型与声音总有几分不妥。不过残疾又如何?”
蜮被说中心事又气又怒,复又沉寂下来仿佛想到了些什么。瞪着葆琛问道:“龙海锋是因为这个?”葆琛确认了事件,叹息说道:“难怪墨夜当年突然背叛龙海锋,算算时日。墨孤鸿也正好二十吧。”葆琛说的肯定,蜮也不禁回想起来确实是自己生下墨孤鸿以后才发生的。蜮浑身颤抖起来,低声呜咽着:“墨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鸿儿!我的鸿儿啊!”她哭的凄厉,葆琛也得到想要的结果便与月无缺离开。
葆琛先告了别带着赤淳走了,寒霜因着蜮的哭声有的一步三回头。见月无缺停下等了他一会儿都没发现,抬眼时月无缺正盯着他。寒霜一惊连忙低头往前走,月无缺却道:“别太晚,明日还有事。”说着就自己离开了,虽知晓明日就是自己送蜮离开,但此时哪怕月无缺听不见寒霜依旧低声说道:“多谢庄主。”而后回身回到房间,安抚着蜮的情绪。蜮也不想太多只知道有个熟悉之人在侧,便倚靠着低声抽泣起来。
另外房间里南宫玉霖紧皱眉头看着南宫余恨说道:“没头没尾,葆琛前辈究竟想做什么?”葆琛与月无缺夜间突然来找南宫玉霖与个方便,他本就在照顾南宫余恨也就随口答应。谁知那两人前脚走,南宫余恨就带着他从密道先到了这个小房间。每个房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