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市刚刚收摊,沈信运转完最后一个周天后便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只听得楼下有吵闹的声音,仔细一听是周小小的。沈信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只见得下面一帮昨天来的小二围在那里,周小小在那里叫门。
李铃仙在门内喊道:“你们给我安静点!要是吵到了我沈哥哥,你们没一个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沈信无奈的摇了摇头,阴阳镜道:“小妮子很聪明啊。你呢,蕴丹高了吧。”
沈信点了点头,道:“大成了,若是不考虑暗伤的话,随时可以突破到涵胎,也可以到元婴,后果是暗伤加剧,极大可能会伤及根本。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留在这里,等周小小破门而入再一副淡然的样子下楼?”
阴阳镜叹了口气道:“下去吧,当你停止修炼后就已经被那两个元婴老鬼注意到了。注意点,如果他们出手,必要时立即升入涵胎,然后带上李坦几人立马逃离这座城市。”
沈信也是露出严肃的表情,表示明白。房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用东西,只好轻轻咳嗽两声架起随云步,口中念着在他出生的世界里最喜欢看的戏的台词方式:“指掀涛澜天下惊,修行百载,清绝道心。长歌万里谁与听,昂首千秋,江山无人。”
只见沈信缓缓落在众小二身后,傲然之姿,清绝道身,寒雪冷眸。一派遗世独立之风,阴阳镜阴恻恻道:“装的不错,希望你能装过今天。”
“昨天没有知道你叫什么,倒是说出来听听看啊。”周小小不安的扇着扇子,他现在很害怕,他怕沈信也是他二弟的人。
沈信看了围住有家酒店的众小二,随即看到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的李铃仙,随即微笑道:“道者百步洪荒半仙人。”
“名字够长,百步洪荒半仙人,老子问你,谁是你主子?”周小小略微平定一下心神道。
沈信假意摸了摸早已刮干净的胡渣子道:“道者无主,师自然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师:效仿,学习,请教也。”
周小小有些不明白:“什么狗屁玩意儿,我再问你一次:“你在替谁办事?”
沈信环顾四周,随即指天指地指人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
见周小小还是不明白,沈信也是不再不再装了,跟一个头脑不好的人,暗示的再怎么清楚,那人还是不会明白。道:“你个傻*,想想你平时的所作所为,再想想为何我留你一条狗命。”
“你不杀我,因为你怕了我。”周小小突然挺起胸膛,一脸骄傲。
“哦?是吗?”沈信微微一笑,阴阳镜也道:“你去试试两个元婴老鬼的底线,或者说,试试那两个老鬼是不是他的人。”
沈信随即瞬步近身,周小小横扇一档,却不知沈信并没有正面攻击,而是如同游龙一般画个半圆来至身后,随即一手刀打中脖子。周小小一个踉跄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却看见沈信的脸近在咫尺,正欲出掌袭身,却发现沈信一掌击中丹田,然后体内灵力滞结,动不得分毫。
一巴掌将周小小打飞出去,还转了几个圈,随即上前单手钳住周小小脖子,将他拖离地面,然后阴笑道:“怎么?感觉如何?我还敢不敢杀你?”
周小小脸色红里发紫,四肢绝望地踢蹬,确是说不出话。是沈信不让他说话,沈信只想稍微让他窒息昏迷,看看元婴老鬼有什么动作。等来的确是一把长剑。
只见长剑划空而来,避无可避,沈信推开周小小,真元化剑形,凝蕴剑意,滑步格挡,腾挪间消弭长剑上的锋锐,最后引导长剑击向地面,整把长剑全部没入土中,只露出部分剑柄。
沈信望着周天大酒店的屋顶道:“下来吧,剑意不错,却少了几分杀意。你想救这个傻*?”
只见一人飘然落下,口中念道:“枫红飘落人已黄,凡尘遨游度八荒。执剑往事灰白里,星点落,酹苍狼。”那人身着淡紫色长衣,上有星辰剑纹,剑眉冷冽眸,头角峥嵘,傲视万物。当长剑飞起落在背后的剑鞘,那人刚好落了下来。
只听得周围早已经聚拢过来的人群中,有个修为不俗的中年人惊讶道:“这衣装,是韵剑阁核心弟子的装束!”
“韵剑阁。。。”沈信早些时候听说韵剑阁是剑修最向往的门派。沈信道:“你想救下周小小?”
那人点了点头,只见周小小爬着过去,也不顾颜面,一把抱住那人大腿道:“二弟,你快救救哥哥,之前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应该欺负你,是哥哥的错。”
“周家的二少爷?对了!”中年人继续道:“早些年听说韵剑阁一外门弟子被绝剑谷一元婴长老欺骗,愤怒反击却也绝地逃生,直到一年前,那外门弟子杀入谷内,连破数道大阵,最后将元婴长老击毙于修炼室中,拂袖而去。回到韵剑阁破例提升为核心弟子,绝剑谷、韵剑阁几次相谈,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有传言便是周家人。”
沈信忽然鼓掌,赞扬道:“不错,不错,年少有为。沈信我佩服之至。”
人群中有人道:“诶,他不是叫百步洪荒半仙人么,怎么又自称沈信了。”
“蠢货!”与他同行的一人低声呵骂了一声,“之前那名字分明就是诓周大少爷呢。”
周穆昭突然笑了笑,道:“沈信兄,在下周穆昭,是这无能兄长的弟弟。不知能否饶我大哥一命,我之前收到父亲的一封信,他让我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