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耶律斜轸并没有大张旗鼓的让府上的侍卫彻查蘅芜阁,他只命蘅芜阁内的几名婢女,在蘅芜阁上下里外搜查,看看有没有类似巫毒娃娃的诅咒物件。
杨琪睡得正香,听到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朦朦胧胧睁开眼睛。
清月不小心将柜子上的一个屉子抽了下来,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彩蝶忍不住轻声责备,“你小心一点儿!”
清月不由得凭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往里屋望了一眼,见帷帐晃动,她吐了吐舌头,“好像把小姐给吵醒了。”
耶律斜轸为了增加人手,将槃离居的夕阳与夕月叫了来。
跟笨手笨脚的清月、小心翼翼的彩蝶不一样,夕阳与夕月不仅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极轻,就连翻箱倒柜也是轻拿轻放,还显得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见杨琪睡眼惺忪的坐在床边,夕阳与夕月不约而同的走过去,一人要给她穿衣,另一人要给她穿鞋。
“哎,夕阳、夕月,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琪又是收脚,又是护胸。她这般防备,反而叫这两名婢女茫然了。
清月走上去说:“琪琪小姐从来不让我们伺候她穿衣穿鞋,那衣裳鞋子,平日都是她自己穿的。”
夕阳与夕月相视一眼,似乎不太敢相信。她们在槃离居,可都是这样伺候耶律斜轸的。
“不仅如此,琪琪小姐脸也是自己洗,脚也是自己洗,沐浴也是不叫我们伺候,她还刷牙呢。”彩蝶才一旁插嘴道。
夕阳与夕月更是面面相觑,既然蘅芜阁的小主子这么容易伺候,那耶律斜轸一下派来四名婢女,这些婢女平日里都干些啥了?
“那你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夕阳看看清月,又看看彩蝶。
清月想了想,然后说:“顶多就是给小姐端端洗脸水,端端洗脚水,给她梳梳头,在她沐浴的时候给她搓搓背。不过这些都是云翘一个人干的。”
“我们跟元淑三个,也就是给云翘打打下手,整理收拾旁的一些杂物。没事儿的时候就跟小姐说说话,踢踢毽球。小姐最近还研究了一种游戏,叫什么来着?”彩蝶一时想不起来,便看向了清月。
清月立马答道:“跳方块。”
“对对对,就是这个——”彩蝶跪在地上,趴下往柜子底下看了看,然后伸手捞出来一个还不足巴掌大的东西,是个很精巧的小沙包。“哎呀,终于找到了。”
“嗨,丢了好几个了,昨儿云翘不是还缝了一个么!”清月已经见怪不怪了。
夕阳与夕月二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她们虽然觉得耶律斜轸的起居也很好伺候,不过蘅芜阁这边听上去轻松了许多呢。她们真后悔当初没有向耶律斜轸坚持要留在杨琪身边,若是那样,她们可不是跟清月与彩蝶一样清闲了么。
她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杨琪又滚到被窝里去了。
“你们就为了找一个沙包,不至于吧夕阳与夕月也叫来吧。”杨琪的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刚睡醒的缘故。
“哪是为了沙包啊,”清月声音大了起来,反正杨琪也已经醒了,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云翘说,琪琪小姐这回头疼,说不定跟巫毒娃娃有关呢。这不大王知道了,立马就派了夕阳与夕月过来,跟我们一块儿找吗。”
“哪有那么多吓人的玩意儿。”再说了,杨琪压根儿就不信什么诅咒不诅咒的,一点儿科学依据都没有。
“还是小心为好。之前那做巫毒娃娃的人,不还没找到么!”彩蝶说。
上回的巫毒娃娃事件,她记得很清楚。那还是北山秋猎之前发生的事,当时发现巫毒娃娃的是云翘,然后结果被证明那巫毒娃娃就是云翘做的,还惹来了不少风言风语。以前她半信半疑,也以为巫毒娃娃是云翘做的。
不过跟云翘相处的久了,彩蝶看得出来,云翘半点儿也没有害杨琪的心思,那巫毒娃娃一定是别人嫁祸到她身上的!
见耶律斜轸进屋来,四名婢女盈盈拜倒,异口同声道:“大王——”
耶律斜轸坐到床边,挠了挠杨琪的侧腰。结果杨琪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将爪子伸到他的大腿上,用力拧了他一下。
“嗯,比之前有劲儿了。”说着,耶律斜轸抓起她的右手,又按捏起来。他偏头对那四名婢女说,“你们继续找。”
“别找了。要是有,早就找到了。”杨琪这会儿感觉大好,也没有特别头疼的感觉了,就是还是有一点儿困倦。“我头疼还不是因为你!”
“你头疼怎么怪到本王头上?”耶律斜轸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小手,听她嗷得一声叫起来,忍俊不禁起来。
杨琪坐起来,龇牙咧嘴的控诉他,“还不是因为你平时都不叫我出去玩儿,被山上的风猛的一吹,身子就受不了了。那被关在温室里的小花小草,能禁得住外头的风吹雨打吗?”
“王府这么大,还不够你跑着玩么?本王不让你出府,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上回被绑架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忘了是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等你干爹回来,本王怎么跟他交代?”耶律斜轸就是忍不住的想去疼爱她,给她最好的,给她最舒适的,给她做安全的一切……
“你别总把我干爹搬出来说事儿。”杨琪不大乐意了,虽然她承认耶律斜轸的考虑是对的,可她不想每天都闷在府上。杨琪蹬着他的腿,大声道,“我想逛街!”
“不行。”耶律斜轸立刻否决,还拿出事例来堵住她的口,“赵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