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叫人通传?”冰冷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之意。
这时侍卫跪下,战战兢兢道:“大王,属下已经禀告给了雪竹姑娘……”
侍卫的话音未落,耶律斜轸的身后便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巴掌声——
啪!
一名婢女应声倒地,委屈的捂着逐渐红肿起来的脸颊,仰着脸儿,泪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随即众人听到郑氏的呵斥,“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婢子,瞒着不报,是何居心!”
被掌掴的婢女便是雪竹,雪竹爬起,跪在地面,连忙磕了一记重重的响头,“奴婢不是成心的,奴婢是看大王和侧妃相商事情,不便去打扰,所以这才……”
“来人,拖下去杖责十五!”郑氏眉宇间的威严与耶律斜轸极为相配。
来了两人,将哭着求饶的雪竹拖了下去。
杨琪冷眼看着郑氏与雪竹一唱一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主仆二人默契的唱着苦肉计,演技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郑氏恢复了一贯的温婉姿态,“这婢子平日里是被我宠坏了,才会这般自我主张,还请大王和妹妹万万不要往心里去。”
杨琪失望至极,在这地方,真心待她的人太少,身边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
耶律斜轸怒色少退,对郑氏轻轻摆了摆手。
郑氏盈盈一拜,随即退下,经过杨琪身边的时候,目光一瞟,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耶律斜轸强忍着将杨琪揽在怀里的冲动,于是略微僵硬的负起手,“跪见本王,到底何事?”
“我求你将我干爹召回京城!”杨琪忘记了膝盖上的疼痛,只要一提起安隐,她总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为了这件事,你跪见本王?”
以前两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也不见杨琪放低身段求他,如今她怎这么懂礼数识规矩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感谢教导过杨琪的师父卓越。
杨琪眼中闪过落寞,“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再对你撒娇,都变味儿了……”
“变成什么味儿了?”耶律斜轸洗耳恭听,倒是想听她仔细说说。
见他邪肆轻笑,眼中玩味儿,杨琪蓦地脸红,气鼓鼓道:“变成勾/引了!”
耶律斜轸神情尴尬了一下,没料到杨琪竟会这般直白,他斜睨左右,神色又恢复如常。
“随本王进来。”他垂眸看了一下杨琪裙上碍眼的泥泞,又对云翘吩咐,“去给小姐拿一套衣裳来。”
云翘应了一声“是”,便飞奔回蘅芜阁去。
杨琪揉着膝盖,一瘸一拐的跟着耶律斜轸身后。这男人似乎知道她赶不上他的速度,便刻意放慢了脚步。
“我可告诉你,你可别顾左右而言他,我可不是好打发的!今**要是不给我一个准话,我就跪在你这里不走了!”
耶律斜轸可有机会顾左右而言他?他还是还未多说一句话,倒是杨琪想要留在这里的想法,他支持的很呐!
耶律斜轸引杨琪到书房,边走边说:“你以为本王不想召你干爹回来?”他拉开一个架上的一个屉子,从中拿出了一叠书信,“是你干爹自己不愿意回来,这些是他的亲笔回信,你自己看看吧。”
杨琪半信半疑,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其中一封信,一看信上确实是安隐的字迹,不由得安心了不少,不过再细读信上的内容,她傻眼了。
她似乎不大相信这信是安隐写的,又接连打开了两封,发现信上的内容千篇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