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频现的阴谋阳谋针对的都是她,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杨琪也不知道。
“琪琪,本王不会让你再受伤的。”耶律斜轸再次承诺。这里是他的王府,还揪不住几个宵小之徒?
杨琪幽叹,“你可听过物极必反的道理,你对我的保护太过度了,反而会让我受到伤害。”
“傻丫头,”耶律斜轸满眼疼宠,“正因为本王在你身边,旁人才不会敢对你怎样。”
换做是别的女人,才不会嫌他给的宠爱太多,她们只会强求更多、索要更多。
杨琪忍不住失望,耶律斜轸太自负了,还是他小看了女人因嫉妒而产生的力量?
眼下是元淑、海夫人和郑氏,将来不知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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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回去,恨不得摔了冬笋手里的水盆,毕竟是耶律斜轸赏的东西,不好拿来发泄,也只好找了个替代物。
连摔了两个名贵的花瓶,她仍不觉得解气。
她忘不掉,忘不掉耶律斜轸是怎样心疼杨琪,能把她疼宠到天上,忘不掉耶律斜轸看杨琪时温柔缱绻的目光,像是要刻在眸子里一样!
“杨琪……”郑氏咀嚼着这个名字,恨意扭曲了她美好的脸孔,全然不见她平日里苦心维持的端庄姿态。
“她到底是比旁人多长了一个鼻子还是多长了一个眼睛!”
只要她在,耶律斜轸眼里再容不下多余的人!
只要她在,耶律斜轸连心爱之物都能舍弃!
郑氏不服气!
她与耶律斜轸青梅竹马,从小到大都没有尝到过耶律斜轸的温情,偏偏被一个小丫头夺了去!
郑氏的拳头越握越紧,却听门外冬笋战战兢兢的声音,“侧妃,槃离居的桐叶来啦!”
郑氏抚了抚身,正了正颜色,淡淡瞄了一眼地上花瓶的碎片,眼中的嫌弃如看敝履。
她用来的侧卧香榻,扬声不紧不慢的对门外道:“让她进来吧。”
桐叶没有办好差事,特地来请罪的。
在杨琪去槃离居之前,桐叶就从郑氏这里得到了消息,才演了那么一出“捉奸记”,然而事情进展的并不是那么顺利,不仅没有打压到杨琪,还把郑氏惹了不痛快。
主子不高兴,可怜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侧妃娘娘,都是奴婢的不好,奴婢没有把事情办圆满!”
桐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郑氏心里有气,也只能憋着。此时还不是与桐叶撕破脸的时候,因为留在槃离居伺候的桐叶,对她而言还有利用的价值。
郑氏慈祥,“今日之事不能怪你,你做的很好,是我太疏忽大意,低估了蘅芜阁的那个小贱人,没想到她得到了大王的恩宠,不把任何放在眼里……”
可惜看不到耶律斜轸为了“心爱之物”对杨琪大发雷霆。
“侧妃娘娘……”桐叶感动不已,一时忘情,抬起脸来感激的望着郑氏。
见桐叶左右脸颊红肿不堪,郑氏故作惊讶,“你这脸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大王罚你了?”
桐叶对郑氏的“关怀”新心存感激,捂着脸委屈的摇头,“不是大王,是夕阳与夕月两位姐姐……她们说奴婢不懂事,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还说大王苦心栽培养心莲,就是为了讨好蘅芜阁的小主子,因为大王知道蘅芜阁的小主子喜欢可爱的玩意儿,才同人学的养心莲培植之法……”
袖递的拳头越攥越紧,修剪的很好的长甲几乎要抠到手心里,郑氏恨的牙痒痒,却不好发作。
这下贱的婢女是故意说这种话气她吗?
郑氏蹭的一下猛然坐起,瞪了桐叶半晌,眼看她的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强按捺着怒气,挥袖厉声道:“行了,你回去吧!”
“奴婢告退……”桐叶战战兢兢,眼前的郑氏好可怕,随时都能张开血盆大口吞了她一样。
桐叶弓着身子推到门口,听似乎缓过气来的郑氏说道:“冬笋,给桐叶拿一瓶大王赏赐给我的金疮药。”
“谢侧妃赏赐。”桐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桐叶离开后,郑氏再也压抑不住喷薄出来的怒气和恨意,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蘅芜阁去将杨琪给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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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阁内,杨琪手持用来描眉的黛螺,听云翘描述着今日冒充烧饼小贩的人的样貌,耶律斜轸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她恬静的脸庞。
这么多年,耶律斜轸一直想象着杨琪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
真正长大的杨琪出现在他面前,他时而发现她变化的太多,时而发现她的变化又太少。
五官比小时候出落的更为精致,即便眉眼抻开,也改变不了其中的那股不安分的孩子气,还有三分的英气,不知是随谁的模样……
杨琪停下笔来,已经无心再画,并非被耶律斜轸那道强烈的目光干扰,只是听了云翘的描述,她越发觉得像一个人……
“金志勋,不会错的,就是他。”
耶律斜轸一惊,“那个高丽人?”眉头一拧,只觉得很费解,那人不是冲着他来的吗,怎么会在杨琪的烧饼里下毒?
一瞬间,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找不出一条最为合理的解释就是“灭口”。
杨琪被盯上了。
耶律斜轸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浑身散发着寒烈的气息。
原本还滔滔不绝的云翘,此时噤若寒蝉,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恨不得变成透明人。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