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对杨琪的居心才是真正的不良,她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杨琪抓住她话中的把柄,好好的将了她一军,“也难怪侧妃会不清楚,我与元淑跟着大王的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杨琪这分明就是在挑衅郑氏的权威,郑氏向耶律斜轸投去了一眼,好似求他做主一样。
可耶律斜轸唇角含笑,眼里满是对杨琪的宠溺,甚至还饶有兴味的听杨琪继续说下去。
杨琪不负众望,“怎么说,元淑也是伺候过我的,她对我百毒不侵的体质再清楚不过,这些错神香,哪怕我全都吞到肚子里,也不会对我有效。”
元淑跪在一旁抽泣,楚楚可怜,好生委屈。
耶律斜轸走上前,将元淑扶起,“若不是你做的,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元淑抬起泪眼,我见犹怜一般。
耶律斜轸与她的亲近好似昙花一瞬,方才的柔情转眼不见。
他漠然的瞥着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的常春,冷声下令,“来人,将这个婢女带去暗房,严刑逼供。”
郑氏慌了,她生怕常春招架不住酷刑,会坦白与她的关系。
她忙说:“大王,这贱婢就交给臣妾来处置吧!”
落在郑氏手上,常春还能活?
常春自己也清楚,忙要求大王饶命。
然而郑氏的心腹更快一步,在常春张嘴呼救之前就将她的嘴捂住,无情的将她拖了下去。
只怕明天,北院王府上便再也不会有常春这个人。
郑氏带人走后,出了梅园,愤愤不平得回头瞪了一眼,今日要不是杨琪,元淑必死无疑。
杨琪算是看出来了,郑氏对元淑怀有很大的仇恨。
当着耶律斜轸的面,杨琪直白的问元淑,“你是怎么得罪那个女人了?”
元淑娇嗔了耶律斜轸一眼,“还不都是因为大王!”
耶律斜轸愣住,神情茫然,“因为本王?”
元淑嘴上怨怪耶律斜轸,却眼中带羞,似乎回想起了与耶律斜轸那段美好的时光,脸上泛起了红潮。
她这个元夫人,可不是平白无故就坐上来的。
“大王与侧妃大婚之夜,大王去了蘅芜阁,从蘅芜阁出来的时候,就到我梅园来了,大王因为我冷落了侧妃一夜,侧妃如何对我不记仇?”
杨琪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耶律斜轸确实在不经意间,伤了很多女人的心。
“今日之事,若是侧妃有心嫁祸你,本王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当然,耶律斜轸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情,也着实会让女人心动。
就在元淑还没有来得及感动的时候,就看见杨琪向她投来的眼色。
元淑不禁心头一紧,想起了那日与杨琪密谈。
她在北院王府,一直很小心保密自己的身份,但是杨琪却说让她在耶律斜轸面前主动承认,这不是让她自投罗网吗?
一旦让耶律斜轸事先发现并揭穿元淑的身份,只怕是不会放过元淑,谁为元淑求情都没用。
元淑变得战战兢兢,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坦白了,耶律斜轸原谅她了,她以后便不会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这么想想的话,元淑觉得还是挺美好的。
再说,还有杨琪罩着她,耶律斜轸应该不会对她过于为难。
元淑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阵,鼓足勇气后,决定向耶律斜轸坦白。
元淑盈盈跪倒,眼角瞬间湿润,“大王,妾身有罪。”
耶律斜轸困惑,既然元淑已经否认了没有藏匿错神香,那她何罪之有呢?
“大王,您听我说——”元淑垂泪,楚楚可怜,“当年大王收留我时,我就坦白我出身高丽,是一位千金小姐身边的婢女。我并不是有意向大王隐瞒,其实我就是金大元的女儿——”
耶律斜轸微微吃惊,却并不感到意外,自从金智勋的事情发生后,回想到元淑的出身,他就有过这样的怀疑。
他还让人暗中调查元淑,看看她身边是否会出现金智勋的身影。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至今他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见耶律斜轸不表态,元淑心慌了,“大王,我也是身不由己,当时高丽王要将我们一家赶尽杀绝,不得已才隐瞒自己的身份。其实我早就想抛开以前得身份,重新开始了!”
耶律斜轸没去看元淑,只瞄着杨琪,挑眉问:“这件事你知道?”
杨琪无辜的点头,说道:“金智勋一出现,我就在怀疑,而且元淑对高丽公主避之唯恐不及,种种端倪,我就觉得奇怪,前段时间我来质问她,她就跟我坦白了。”她挽着耶律斜轸的手臂,撒娇似的,“我本来打算告诉你的,但是元淑苦苦央求,我才帮她瞒到今日。”她又怯怯的问,“你不会对元淑怎么样吧?”
杨琪都能够察觉到的事情,耶律斜轸怎么又会毫无知觉。他只是一直在等金智勋主动露面。
耶律斜轸冷眼看着元淑,“这么说来,金智勋是你哥哥了。”
元淑垂首,战战兢兢,“大王明鉴,自从家中遭逢变故,我与兄长就再未见过面。我有幸逃过一劫,当时甚至不知道他还活着。我也是在前段时间得罪他被大辽的一位将军收做了义子。”
元淑对答如流,显得合情合理,然而耶律贤啊却觉得流畅得让人觉得奇怪。
金家在高丽,昔日也算是贵胄之家,不过金大元的运气不好,与辽军屡战屡败,最后被高丽王拿来开刀,被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