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说的,好像真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耶律斜轸喃喃自语,“那天晚上,琪琪怎么就偏偏跑到你那里去了?”
郑氏坦然一笑,眉宇间呈现万种风情,“关于这一点,臣妾也问过小王妃。”
耶律斜轸来了兴趣,紧绷的神情稍有缓和,“哦?她怎么说?”
“当时夜深人静,小王妃说她爬在墙头上,就看到臣妾院子里还亮着灯,于是就到臣妾那里去了。”
“那天那么晚了,你还未休息?”耶律斜轸不知道该不该称赞杨琪得机智,半夜爬墙头,这习惯实在不怎么好,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也确实该往有人得地方跑。
郑氏那天晚上既紧张又兴奋,她怕那些人失手会败露自己,又想到只要杨琪一死,她心里最大的结解开,那该是多么的豁然开朗。
杨琪虽然不是耶律斜轸身边唯一的女人,然而却得到了耶律斜轸的钟爱,这是郑氏一直巴望得到的最贵重的东西。
郑氏的目标自然不是杨琪一人,还有萧氏。
不过萧氏只是个傀儡,郑氏没必要跟一个摆设一样的人计较太多。
但是正妃的名分,也是她梦寐以求的。
郑氏当然不会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任何人。
她缓缓回答耶律斜轸提出的问题,“那天夜里,臣妾研究花卉,一时忘了时辰,臣妾经常会这样。”
耶律斜轸知道郑氏素来爱摆弄花花草草,一点儿都不夸张的说,哪怕是一株再寻常不过的青草,在郑氏得细心培育之下,也都有奇珍异草的模样。
郑氏的房间里,也摆满了许多花草,这一点耶律斜轸知道,去过她房间的杨琪也知道。
耶律斜轸冷眼看着郑氏,不怒自威的劲儿让她心惊胆战。
“本王给了你机会,这次你不跟本王坦白,若书日后让本王搜集到证据,证明你不是清白,那是你可就别怪本王无情!”
郑氏大脑麻痹了一样,几欲昏厥,感觉全身得细胞都不再活跃。
她当真有向耶律斜轸坦白的冲动,但是她知道,自己抓着机会向耶律斜轸坦白了,兴许她有活命的可能,却无可能再留在耶律斜轸身边。
郑氏决定放手一搏,“大王尽管去查!”
她话锋一转,复又振振有辞道:“证据分明摆在大王面前,大王却视若无睹!”
她说着话的口气,明显是在赌气。
耶律斜轸究竟哪一点做的不合侧妃的心意,他倒是想听听。
“你说证据就摆在本王面前?”
“大王的忘性可真大,你忘了那日在梅园,臣妾呈交给你的错神香。那并不是臣妾栽赃陷害元夫人,那包错神香,确实是常春那个婢女从梅树底下挖出来的。若常春没有看到元夫人私藏,又如何知道错神香埋在那里。何况梅园的梅树那么多,常春怎么又偏偏知道是那一棵树?”
郑氏活像一个鼻子灵敏的侦探,有理有据的给耶律斜轸做着分析。
倒不是她的话有多么的让人信服,只是她说话口气很坚定,煞有介事的样子,让人莫名的对她产生一分信任感。
然而跟杨琪比起来,郑氏在耶律斜轸心里,可谓是毫无重量。
“不管元淑藏私是真是假,梅园里发现的那包错神香,不是本王要找的。”他已经找卓越鉴定过了,梅园里发现的错神香,并不是祁山研制的新品种。
就冲这一点,耶律斜轸就可以排除元淑作案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