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床幔曳动,安隐往床榻方向瞄了一眼,说话的声音也高了些许,“住店,给那丫头瞧病问药,哪一样不得花费银子?那日我与爷走的匆忙,都没带够银子。无奈之下,爷只好将玉佩给典当了。”
瞧他眉飞色舞,飞来眼色,向东当即意会,安隐这番话分明是说给床上的人听的。
他也十分配合,附和着安隐,为南爷打抱不平、大感不值,“将老于越的匕首送了也就算了,连他娘亲的遗物都当了,爷也真舍得!又不是为了他自己,爷这是何苦呢!”
安隐抿了抿唇,满意微笑,还装模作样唉声叹气道:“可惜了,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受了人家的好处,还给人脸色瞧。”
“就是,爷一个不高兴,我们这些下人也跟着遭罪!”
将向东打发了去,安隐悄悄步到床前,撩帐一睹,果然见杨琪张着眼。
他故作惊讶,“你醒啦,醒了就将药喝了。”
安隐这是存心让她对南爷过意不去,杨琪岂会不知他的一番苦心?
她一个不痛快,嘟嘟囔囔拒绝喝药:“太苦了,我不喝。”
安隐将药碗端来,学起卓先生挺直腰板,摆出一副道骨仙风模样,老神在在闷着嗓子装腔作势,“再苦,也不过是一碗药。”
被他的滑稽相逗得噗嗤一笑,杨琪坐起身,“学的一点都不像。”
卓先生才没那么做作呢!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