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说:“股票市场和期货市场上的关系很复杂,我一时也搞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却是很明确的,股市的低迷使得从股市里流出来的资金很多都进入到了期货市场上。从我们期货公司的情况来看就是这样,最近一年新增的客户和资金都是从股市里边出来的,现在有很多客户都在抄底做多铜价,我想这样的现象肯定不是个案。”
“这个市场上不是做多就是做空,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李欣不以为然地说。
“这也倒是,你从来都是逆势而行,但愿这一次你还是对的。”袁杰回想起李欣这些年的投资经历,虽然每次他的看法都跟别人不同,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对的多错的少,不然的话也攒不下他这亿万的身家。
“但愿吧。”
“既然你长期看空,为什么不采取波段操作的方式不断累积利润,回避短期回调的风险,反而说现在兑现利润出场,再选择更好的机会入场会功亏一篑呢?”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了,我只能这么告诉你,现在一平仓离场,心态和目标就发生了变化,将来入场的时机到底选在什么时候就很难说了。”
“不至于吧,照你这么说,那些做短线和超短线的人岂不是就没有目标了?”
“他们也有他们的目标啊,他们的目标是日内的短期目标,而我的目标是一两个月甚至两三个月之后的长期目标,做短线和中长线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做短线和超短线的一天之内交易机会可以有好多次,可是像我这样做中长线的,一年之内有两三波交易就不错了,好不容易选准了机会就得坚持到底呀,不能把长线单子做成了短线炒作。”
“这点我当然知道了,可是长期持仓的风险也很大啊。几个月前你做蔗糖期货那一笔单子不就是长期持仓造成的亏损吗?要是做短线的话,中间有好几次盈利的机会,对不对?”
“有利有弊吧,不过我还是比较习惯做大趋势。”
“我说不过你,你自己当心一点吧。好久没见了,哪天有空出来我请你吃饭吧?”袁杰可不想失去李欣这样的大客户,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讲,李欣留给她的记忆太深刻了,和他再续前缘,走得更近一些是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吧。”
精明的袁杰听得出李欣对自己的邀请不为所动,就以调侃的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道:“是不是又有新的女朋友了?”
李欣听得出来袁杰话里暧昧的味道,以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亲密关系,袁杰这样想也不奇怪。可是李欣此时所处的角度不一样了,他不想在感情上再跟袁杰有任何瓜葛,于是索性实话实说,好断了袁杰的念想:“我准备结婚了。”
袁杰听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哦,是吗?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小家碧玉而已。”
“不会是哪家期货公司的美女业务员吧?”袁杰知道李欣这样身家的人,在证券公司和期货公司的眼里是最顶级的客户,他一个人的资金规模就远远超过了几千甚至上万个散户的资金规模,各家公司削尖了脑袋都要想办法把他挖到自己这边来做业务。
要是李欣的媳妇是竞争对手的员工,自己得不到李欣这个人倒还在其次,如果他这几个亿的资金从自己的期货公司挪走,那整个公司的业绩几乎就下滑了70以上,这才是她难以面对的现实。
“不是,是我的同事。”
“她是不是很漂亮?”消除了对竞争对手的担忧之后,袁杰心里那份酸酸的感觉慢慢占了上风。
“还行吧,关键是人好,你应该见过她的。”
“是吗?什么时候?”袁杰越发感兴趣了。
“你总共也就来过我们南方集团一次吧。”李欣的记忆力非常好,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他依然有很深刻的印象。
“你是说几年前我到你们公司去开期货账户的时候见过她?”袁杰好像回想起来了一点。
“对啊,在办公室那边填写开户资料的时候,你们应该见过的。”
“那天总共见过三四个你们公司的女职员,我怎么知道是谁呀?”袁杰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想要找出这个她非常感兴趣的人来。
“唉,这个不重要了,想不起来也没事儿。”李欣突然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继续再谈下去了,他不知道袁杰心里是怎么想的,袁杰不知道夏小娜是谁反而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万一袁杰吃起醋来,想要在这件事情上从中作梗,对夏小娜说一点什么不好的话,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欣不谈这个话题了,袁杰也不好继续,于是她问:“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欢不欢迎我去参加?”
李欣听了暗暗叫苦,只好搪塞道:“还没定呢,到时候再说吧。”
袁杰听了这话,心里明白了:李欣这是明显在防着自己,以自己和他从前的关系,李欣是不可能会邀请自己去参加他的婚礼的。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看见旧人哭?李欣找到了新的美女,不但把自己束之高阁,还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这让袁杰心里的醋意瞬间变成了一股怒气。
她真想把手里的电话摔在桌上,可转念一想,事隔这么久才刚刚跟李欣恢复联系,要是此时把他的电话给摔了,以后李欣恐怕再也不会跟自己联系了。这样做不但彻底失去了再跟李欣接触的可能性,要是李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