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白耀扫了主桌一眼,发生白晏还是事不关己地饮着茶,连看都没有看那边一眼,他心中更为笃定了。
他说道:“这恐怕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为的就是彻底拔除枫叶林一役这根在凤凰宗人心里埋藏了二十年的刺!”
“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
白肃忍冷笑道,“但这娘们未免想得太简单了点,他们想弃车保帅就弃车保帅,也不问问别个答应不答应!
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要怎么个弃法……”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清冷女声已从门外幽幽传了进来。
“这明贪狼玉阙是我白幽还给明贪狼司的,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厅内众人下意识地扭头一看,白幽一身青衣、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明暗交织之处,犹如鬼魅。
不知为何,原本议论纷纷的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被她刚刚那句话蛊惑了一样。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白晏。
她微笑着迎了上去,然后挽了白幽的手,亲昵道:“幽姐姐,我还以为你今天又不来了,欢迎回家。”
白幽朝她笑了笑,跟她走到主桌,也不看其他人,沉默地坐到了白栋身边。
而后者连头也没有抬,自顾自地喝着茶。
倒是白桡沉不住气了,站起身语带质问地道:“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明贪狼玉阙之前在你那里?”
白幽抬头瞥了他一眼,仍是不发一语。
白晏笑道:“幽姐姐原本就是我明贪狼司的人,这明贪狼玉阙在她那儿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白桡却不理她,只是朝白幽追问道:“它不是和那个人一起失踪了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白幽抿了口茶,平静地看着他,终于开口道:“这是大人的事,你没必要多问。”
“我……”白桡一时语塞,连忙求助地看向他父亲和祖父。
白栋盯着自己的茶杯,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妈妈不愿意说,肯定有她的理由,我不能逼她。”
其他人没听到,坐白栋旁边的白镇国连连摇起了头。
他略一抚须沉思,便对白幽道:“幽儿,虽然这明贪狼玉阙是你们明贪狼司之物,老头子们本不该过问。
但它事关二十年前那一役,也牵扯到白殊的失踪,我想你还是说清楚一些比较好,也算给凤凰宗列位一个交代。”
白幽身形一顿,点点头,站起身道:“情况也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当时在枫叶林,白殊不知何故放下诸位族人自行离开,我便追了上去。
他自忖愧对于凤凰宗,就将明贪狼玉阙交给了我,让我务必带回明贪狼司。”
其他人闻言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白耀神色一沉,压低声音对白肃道:“我们刚刚怕是分析错了,这白晏果然不简单,她不是想‘弃车保帅’,而是在打‘死无对证’的算盘啊!”
白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心思一转,朝白幽冷笑道:“这么说来,白殊那厮确实是丢下诸位同族自己先跑了?”
白幽面无表情地地扫了他一眼,缓声道:“我不知道,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
但大家想必也清楚自行解除七相玉阙灵约所带来的后果,他宁愿被其反噬也不愿负疚于凤凰宗,想来是不怕死的。”
她此言一出,凤凰宗众人脸上都不由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