琈璴玉脉!
“好美……”方心失神道。
就在她开口的一瞬间,一点极其喑哑的破空声毫无征兆地朝这边扑了过来。
白秀心有所感,本能地将方心推了开来。
而对方第二道攻击已至!
这时方悬翦冷笑一声,黑暗中悄悄掐了个法诀,一道玄色光芒也飞快掠去。
吱吱吱!
那道光打在什么东西上,引得它惨烈怪叫起来。
空气中散发着毛发烧焦的恶臭,不一会儿,那东西整个烧了起来。
白秀借着这点火光看去,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女孩,正是他所认识的白彧,而那燃烧着的东西竟是之前袭击他们的赤血尸魃。
它很快就被烧成了一堆灰烬,四下又暗了下去。
而方悬翦再次出手了,玄色光芒悄然飞出,如同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冲向白彧。
眼见她就要得手,白秀却动了。
他突然一掐法诀,朝方悬翦要害点了过去。
后者只能避开他的攻击,往旁边闪了闪,玄色光芒失了支撑,瞬间暗了下去。
她一点也不意外,了然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出手。”
白秀回望着她,平静道:“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戕害我的族人。”
方悬翦咯咯一笑,手一挥将四周的灯点亮了。
不出白秀意料,它们果然也是些长明灯。
不过更惹人注意的是水池里的东西,那是一个与案相连的平台,上面摆放着一块足有人头大小的血色琉璃。
在灯光的映照下,它里面隐隐有霞光涌动。
那光芒盘旋沉淀,在琉璃内汇聚成一个目露凶光的人影,让人不寒而栗。
方悬翦感慨道:“真有意思,你们白家的鸿蒙之心竟是‘血灵璧’这等邪物……不过它正和我的脾气,你若想让我留她一命,就去把它拿过来。”
“别听她的!”她话语刚落,白彧已急声道,“鸿蒙之心已与鸿蒙灵脉融为一体,取下鸿蒙之心,它也会崩塌的!
再者,血灵璧乃不祥之物,只有镇在这里才不会危害人间。”
方悬翦嗤笑道:“那又怎么样,它已是我囊中之物。”
白彧却不理会她,只对白秀说道:“我已察觉到了明贪狼玉阙的气息,想来你也是白家弟子,可不能做这种糊涂事。
鸿蒙之心镇在这里,只有白家人用七司玉阙才能撼动其中封缄,你若不去,她只有我的十二元辰玉阙,定然没有办法的。
呵呵,若能以我一人性命保全白家,再好不过。”
方悬翦连连摇头道:“你倒有些骨气,可惜你的性命他看得比你自己重得多了,对不对?”
她说着朝白秀眨了眨眼。
不得不说,方悬翦非常了解他的心思,二十年前的事是他的心结,现在她将一模一样的选择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蓦然叹了口气。
“白彧,我见过你弟弟,他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姐姐,若是现在丢了性命,那就什么也没有了……这白家灵脉我宁可不要,也要救你。”
“你!”白彧气结,咬牙道,“就算白锐在这里,我也会作同样的决定,爷爷总是因为我是女孩就看轻于我,可我从来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真是不识抬举……”方悬翦将目光投向白秀,凉凉道,“她是生是死就看你了,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见白秀俨然被对方说动,白彧笑道:“她说杀我就杀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若我们联手对付她,谁胜谁负现在就下结论,未免言之过早。”
方悬翦并不担心这点,仍是看着白秀。
方心总算回过神来,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恳求道:“姑姑,这鸿蒙之心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方悬翦眯着眼睛看她,忽而道:“阿心,事到如今,我也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身上有他布下的‘迷梏’,若非如此,你怎么会在只见过他一面的前提下就死心塌地喜欢上他?”
“迷梏?”方心疑惑出声。
方悬翦瞥了白秀一眼,对她道:“迷梏是一种幻术,只要是幻术,作为幻部弟子,我自然能从中分析出施术者的灵力波动。
施术者的修为越高,这个过程就越困难,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认出在你身上布下迷梏的就是他。”
动没动手脚,白秀这当事人当然最清楚,他皱眉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将阿心牵扯进来。”
方悬翦哂笑道:“敢做不敢当?好,我现在就拆穿你的把戏。”
她一手掐了个法诀,猛地点向方心眉心,叱道:“还不醒来!”
白秀正要阻止,一道熟悉的灵力波动竟从方心身上飞散开来,果然和他的一模一样。
可这天方夜谭般的说辞怎么可能是真的?
白秀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搞不好这是方悬翦在栽赃他,毕竟每个人的灵力波动是不一样的,出现这种情况,他只能想到鬼刻复灵印。
而她是唯一一个接触过他和方心且会鬼刻复灵印的人。
方心被她这一举动吓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全是迷茫之色。
她看了看他,拉着方悬翦问道:“姑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状,白秀看着方悬翦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