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高度,徐辉和小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后者犹豫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这些‘桥’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万一哪里腐朽断了,我们没被阴獜吃了,也要摔个半死。”
程禄信心十足地道:“你们小年轻就是胆子小,那些青石板之间都是用糯米浆混着石灰锵死了的,有些古墓用这个防盗,千百年都没坏。”
徐辉说不过他,只好看向江陵。
前者也有些犹疑不定,最后朝白秀问道:“你怎么看?”
白秀连忙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倒也是个办法,实在不行,我先上去试试吧。”
“那怎么行,我提出了的当然是我去了。”程禄倒是十分仗义,不想让他去冒险,大咧咧笑道,“看我短小精悍,去探路再合适不过了。”
白秀早就打定主意。
之前他便有这个打算,这里太过奇怪,还是先去查探一下比较好,便道:“我对阴獜比较熟悉,要是它们攻上来,也好应对。”
见两人争执不下,江陵最终拍板:“那你们一起去吧。”
白秀当然不在意,程禄却不胜唏嘘。
他摇头晃脑地道:“这下好了,要是出点意外,我们可就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两人拿好登山绳,很快就爬上了头顶的青石渠。
其实上面足有两米宽,倒也不难走,主要考量人的胆子,胆子小点的,站在上面,十来米高,怕是吓也要吓晕了。
白秀和程禄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们走的不快,但很稳。
尤其是程禄还有心思开玩笑,道:“这次来虽然没有拿到劫生鼎碎片,但也算和辛方同生共死过,不虚此行。”
白秀不由一笑,暗中却仔细查探起来。
不多久,他们便安全到达那石柱顶端。
程禄先是回头朝江陵三人挥了挥手,然后对白秀道:“我们这就下去?”
白秀点点头,和他绑好绳索,顺着那巨大的石柱缓缓滑了下去。
钱老和虚道自然也发现了他们的行动,早就等在下面了等着了。
程禄刚一落地就问道:“老爷子,你们怎么回事?”
虚道抢先道:“都是我不好,让师叔祖跟我受累了。”
钱老拍了拍他的头,最后对白秀和程禄道:“说也奇怪,我找到虚道就往回赶,可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就到了这里。
起初我看岩缝一直往上,还以为到了之前进来的地方呢,结果来了这里。”
白秀脑中灵光一闪,沉声问道:“你们一直往上走?”
他这一问,程禄也发现了蹊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往上走,我们往下走,可到这里,我们反而在上面?”
白秀思绪飞转,隐隐意识到什么,见他如此神情,其他人纷纷询问地看了过来。
他便道:“等江陵他们过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吧。”
不多久,另外三人也下到了祭台。
江陵见他们神色古怪,不由问道:“怎么了?你们发现了什么?”
程禄将事情如此这般的一说,三人也觉得惊诧,刚要开口,脚下便是一阵颤动。
“怎么回事?!”程禄将手电四下一扫,突然一声惊叫,“卧槽,那是什么?!”
只见那青石渠上不知何时垂下无数细线,细线的另一端吊着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程禄走到祭台边上,大着胆子一照,妈呀一声连滚带爬跑了回来。
待缓过神来,他顿时破口大骂:“好恶心,谁把尸体包在黑布里挂在上面,都腐败成一堆棉絮了,尸液差点滴到我身上。
幸好不臭,不然我们没逃出去,倒要被这些东西恶心死!”
“那些尸体是站立的还是倒挂着?”
“那些尸体腐烂了,但没有气味?”
白秀和钱老同时问出声。
程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好奇地看着白秀:“你怎么知道那些尸体是倒吊着的?”
白秀心道果然,示意回答他下一个问题。
程禄只好转而对钱老道:“老爷子,你也能未卜先知?没错,那些尸体腐败得不行,但就是没有味道。”
“那就没错了……”钱老抬头看着那些青石渠,“这里也是一个八星祭尸阵。”
江陵忍不住皱眉,显然意识到了麻烦将至,问道:“为何这么说?”
钱老指了指头顶,又指了指那些黑布包裹尸体,道:“那些青石渠便是尸床,黑布乃劣符,专门束缚人的魂魄。
而尸体之所以腐而不臭,乃附着了特制的朱砂。
这种朱砂不仅使得尸体腐化速度降低,还隔绝了魂魄与ròu_tǐ的联系,使得它们只能为法阵汲取。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尸体放在这里绝对快二十年了。”
他缓缓走了过去,盯着其中一具仔细看了起来。
突然他咦了一声,随即脸色剧变,回头看着大家惊疑不定地道:“这个人好像是明月岛前岛主、二十年前暴毙的明月俭啊?!”
“什么?”大家面面相觑,丝毫没有料到他会认出尸体的身份,更没有料到这人就是二十年前无故死去的明月俭。
白秀将目光一扫,声音也有些发涩,怔怔道:“二十年前明月岛人去楼空,连明岛主都死不见尸,难道他们……都在这里?!”
其他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想想一整岛的人无声无息就被人杀害,魂魄还束缚在此,都觉得有些可怕。
好一会儿,江陵嘲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