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晏陷入了回忆,缓缓道:“当年她故意将从渊归星残卷带到幻心秘境,接着鼓动他们修行这心法。如果不是她,我们白家和方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甚至于当年枫叶林的事,也有她的功劳。”
见他显然不信,白晏嗤笑道:“你父亲那个人,我还不知道吗,他自己闯下的祸事,怎么会想着回来求救,自是不肯连累凤凰宗的。
仍是她模仿你父亲的笔记,写了那封信,也才有了后面的事。”
他不禁沉默了下来,或许他早就对此有所怀疑。
见他不说话了,白晏便道:“你若不想跟我回去,我也不能勉强你,但我也只能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无论如何那时候你该回一趟白家了。”
白秀也知道这事绝不会就此干休,他便道:“我知道,我会回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白晏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几秒,转身出了房间:“我也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白秀叹了口气,诸多信息在他脑中盘绕,却始终无法给他指一条明路。
次日,等白秀收拾完吃了早饭,便见小龙三人提着大包小包上了二楼,独独不见向云生。
他也没有问,只道:“这是要做什么?”
陈东抱怨起来:“还不是小龙他们要搞一个宣传端午节的活动,又不好叫她社团的人帮忙,只把我们两个抓来做苦力。”
小龙便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周末大家都要回家,我没有办法,只好麻烦你们了。”
她这么一说,陈东反而乐颠颠道:“能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对不对,西子?”
鲁西顿时切了一声,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将大塑料袋子里的东西往会议桌上一捣腾,一瞬间,青的、红的、白的等各色线团滚了一桌子。
白秀恍然道:“你们要做五色线?”
端午节戴五色线,是很多地方都有的风俗,鸿蒙白家也不例外,以前还只是孩童和女孩儿戴,但发展的后来,五色线的祈福辟邪的意义渐渐为大多数人所接受。
果然小龙点了点头:“粽子我们不会包,便去外面订了,五色线总不能也在外面买,就网购了这些线来自己做,比较有诚意嘛。”
白秀好奇道:“你们便是要将他们发给过路的人吗?”
陈东顿时道:“那哪够,他们社团要在经管楼阶梯教室开个端午节讲座,这边是送给听讲座的人的,来者有份!”
旋即他苦兮兮地道:“几百份啊,要在周一的时候做好,真是个苦差事!”
他摇头晃脑的,继续去摆弄袋子里的东西去了。
白秀也不好干站着,对他们说:“我也学着做一下吧。”
小龙忙不迭摆手:“我们哪能让伤员干活啊……不过,我有点事想咨询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见他点了点头,小龙喜出望外:“我们去会客室说。”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会客室,先让他坐了,小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一边握着笔,一边问道:“白大哥,你知不知道端午节怎么求雨啊?”
白秀颇为意外:“端午节求雨?”
小龙点点头:“除了端午节讲座,我们还要去乡里办一次求雨仪式,听说端午节下雨,能给大家带来好运。”
白秀闻言,不禁道:“你们是从哪儿打听到这个的?都说‘端午晴,人曝药,岁无灾’,‘端午雨,鬼曝药,人多病’,向来只在端午求晴,倒没有听说过求雨的。”
“这样的吗……我也不知道,是社团的樊老师告诉我们的。”
小龙有些惊讶,“因为下面的乡镇遇到了春旱,我们就想着趁端午节办个活动,一来可以宣传端午节习俗,一边也可以给乡亲们一点安慰。”
听了她的话,白秀倒是很理解那个樊老师的想法:“也对,很多民俗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安排,如果是这样,在端午节求雨倒是没什么。”
小龙不由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便放下心来了。唉,要是我们真能给他们求来那迟到的春雨就好了。可惜这求雨仪式也只是一个安慰而已,大多数都是表演性质的。”
白秀想了想,说道:“那倒未必,端午节又叫做龙节。龙者,司雨,其实端午节划龙舟,也有供奉龙王之意,向他祈求节后风调雨顺,尤其是不要在雨季发洪水。
若真的想在那一天求雨,反而会比较灵验。当然,这只是传说,端午节前后本就是多雨的季节,会出现干旱,或许是气候本身的影响,但也有其他因素。
说到底,求雨只是治标不治本,找到干旱的源头才是重中之重。”
小龙却听出了他言外之意,万分欣喜道:“也就是说,世界上真有求雨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