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才九岁、十岁大,身感剧痛,一时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但两三声过后她的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
白秀察觉到不对劲,如果这人真是个修行者,怕不是在修炼什么邪法,思绪急转之间,他见几个村民仍在山上徘徊,当即高声呼喝:“快来人,孩子在这!”
村民的叫骂声顿时往这边涌了涌,女人听到他的声音也是吃了一惊,顾不得继续吸血,一把捞起小女孩顺着马路飞奔而去。
白秀哪能如她所愿,早就折下几根锐利的竹枝,精准无比地朝她一掷,女子运灵一拂袖,竹枝大多被她打到了一边,不过白秀趁着她这一分心,一个飞身扑了过去。
他人还未至,手中削尖的竹枝已经刺出,对方手腕吃痛,本能地松开了手,他不由一怔,这人居然也是和谢宁蕴一样的情况,不过下一秒他心中一喜,抱着小女孩向村口退去。
然而对方又比谢宁蕴老道,她虽然收回了手,可手中灵力仍顺势推了出去。
白秀无暇与她纠缠,只顾后退,浑身上下全是破绽,眼见就要中招,哪知对方忽地停了手,与此同时一个让他觉得也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
他下意识回头一看,那里站着一个十分美丽的少女,她只有十六七岁大,但柳眉凤目之间却透着几分这个年纪没有的妩媚,使得她眼中的那份纯真尤其的夺目。
白秀瞬间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她正是当初在观天镇将他引去启封山的那个少女,事实证明她接近他并非他父亲的安排,而是另有所图,而她又似乎不是蛰天的人。
他早就对她的身份有所猜疑,可惜她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碰到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更想知道她掳走这么多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还活着吗?
这样一琢磨,他不由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她已经沉沉睡去,不知道被这少女施了什么秘法,对方吸食血液的画面也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他的心不禁沉了沉。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不阻止这小女孩会是何种结局,而像她这样的孩子还有很多很多……思来想去,他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这些孩子?”
少女脸色阴沉不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她嘲弄一笑:“我南宁的事还轮不着你管,赶紧把她给我,不然我可不会念当年的旧情!”
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村口,白秀自忖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真要动手,恐怕也等不及那些村民赶到,他有心拖一拖时间,索性继续说道:
“她的家人马上就会过来,如果你不想惹麻烦,你还是赶快走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这些孩子是无辜的,别继续错下去了,把他们还给他们的父母。”
眼见村民们越来越近,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她脸上仍挂着一抹冷笑:“你会后悔的。”
她说着转身下了山,白秀松了口气,连忙抱着孩子往村里赶。
此时追来的村民已经不是四个了,足有二十人,他们清一色的青壮年,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防身工具,见他走来也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他。
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白秀解释了一句:“这孩子被人掳走,我正好撞上,就将她夺了回来,你们赶紧带她回家吧。”
他注意到这些人的脸上很明显地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不等他细究,为首的一人走了过来。
此人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我是望龙坪村的村长,叫我老焦就行,小兄弟当真好身手,刚刚那女人厉害得很,我们几个人都着了她的道……”
白秀把孩子递给他,正打算下山追踪南宁,对方却开口了:“辛方兄弟,你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哪能让你继续劳神……放心,我之前就报过警,会有人管的。
而且下山还要走个几小时,晚上赶路很危险,你就在我们村里留一宿,明早再走吧。”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错,怎么也得让我们款待款待你啊!”
也不等他反应,左右来了两个人,径直将他往村子里推,白秀心绪一转不再推脱了,跟着他们进了村,这些村民也没有各自回家,而是簇拥着他和老焦进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
这个村子的确非常富有,看着这些华美、精致的房屋,白秀心里生出几分异样。
他们将他引进客厅,又有两个女人从一楼的房间钻进人群里,其中一个从老焦手里接过孩子,抱着她上了二楼,另外一人则提着一个茶壶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这女人捧出一碗茶水,笑着递给白秀:“太晚了,实在没什么准备,就请您喝碗茶吧。”
白秀刚一接过,浓郁的茶香扑面而来,他心中仍觉得奇怪,茶叶无疑是好茶叶,他虽然不懂但也跟着他二哥喝过,自然认出这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品种。
然而这并不是他惊讶的地方,而是这碗茶实在太浓了,茶叶盘踞在碗底,几乎占了大半,茶水虽然通透却黑黝黝的一片,一看就让人联想到黑暗料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望龙坪村的风俗,但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顷刻间攻占了味蕾,要不是他忍耐力好,怕会直接吐掉。
他喝下一口,他们仍盯着他看,白秀不好意思放下茶碗,又抿了几口,这时老焦朝那女人笑了笑:“阿荻啊,辛方兄弟困了,快带他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