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思路活络,提出了那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当年枫叶林一役只有三个幸存者,幽夫人显然不可能是那个叛徒,那么他会是谁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白溟,明贪狼司的队伍中有人说:“看来没错了,若非如此破军司何以处处与贪狼司为敌,怕是早就对我们怀恨在心……”
这话一出,其他人尚无反应,明破军司众人已是怒火中烧。
“少在那血口喷人,白溟司祭把凤凰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这三十年来兢兢业业所做一切正是为了复兴凤凰宗,又岂是那忘恩负义的叛徒!”
那人一声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
白晏闻言,拊掌而笑:“说的不错,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藏了三十年,又有谁会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她将目光朝白溟一瞥,众人愕然,显然意识到白晏也是知情人,难不成当年枫叶林一役真是白溟一手造成?
白秀心中恍然,看来之前和白晏联系的人就是白幽了,而她们早就查出当年的真相。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个人会是白溟,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不由慨然,白溟的确是恨他父亲的,但这种恨恰恰源于他对凤凰宗的忠诚。
如此说来,那个内贼就是……
白秀心绪飞转,霍然回头,果见人群中飞出一柄利刃猛地朝白晏刺去。
“小心!”他不顾身上伤势,法诀一指,明贪狼玉阙所化破魔之刃已然疾驰而去。
然而已经晚了,眼看那刀就要没入白晏后心,哪知她好似早有预料,冰蓝长剑蓦然闪现,瞬间封住了对方的攻势。
她缓缓回头,看着那个高大的人影,似笑非笑地说:“白何大哥,你可真着急,我们不还没有怀疑到你头上么?”
不仅其他宗司,就连明廉贞司之中也是议论纷纷。
“白何司祭为何袭击六宗老?难道他就是幽夫人所说之人?这怎么可能,当年天机公待他如己出,白殊更是将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他怎么会勾结其他宗族谋害自己的亲人?!”
“畜生的肮脏心思岂是常人能料到的。”
白幽冷然一笑,“当年白素何尝不是钟情于阿殊,嫉妒让他变成了魔鬼,亲如父亲的师父又怎么样,为了陷害别人,他还不是照杀不误!”
“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明廉贞司的人恳切地看向白何,自是希望他能亲口解释一番,可惜他接下来说出的一番话却是默认了白幽的质问。
“视如己出?呵呵,我不过是老东西呼来喝去的一条狗,养熟了好让我替他的女儿、‘女婿’看家罢了!我哪点比不上白殊,凭什么凤凰宗以后要他说了算?
好啊,他天机公不想把位置传给我,那我就让凤凰宗彻底洗牌……你们看,现在廉贞司不也发展得很好么,说我好大喜功、好高骛远,明明是他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