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妹从今天开始不去砖窑上工了,你自己去吧。”
……
什么!
凭什么!
陌天歌路过黄大河身边,正要拉着她走,黄大东的声音就从她身后响了起来。停下了脚步,陌天歌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黄大河有手有脚,体格健壮,怎么这么任信说不去就不去!
“娘君,不知为何五妹不再去砖窑上工了?好歹一天还两个铁币呢。”
黄大河要是不去砖窑,日后就更没有她的好日子过了。
“大郎今早上山从山上采了一些黑木耳回来,早饭的时候炒了炒,味道还不错,从今天开始,大河跟着我一块上山,一边打猎,一边采木耳。”
听闻陌天歌问,黄大东是懒得解释的。
为了避免这厮会跑到外面胡乱编排她的大河好吃懒做,她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听到她的解释,陌天歌回过神来的时候,黄大东已经走远了。
陌天歌扭头看向黄大河,黄大河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朝她比了比划自己结实的拳头,挑衅地转身走了。
独留陌天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不行!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得想法子离开这里。
对了!
酒。
萧景禹说黄大河嗜酒如命,要是她能弄来一坛酒给黄大河,她就能帮她将户帖给偷出来。
要是户帖到手,她肯定不会在这里多待的。
炕头叠放的衣裳是黄大河撕破的那件,已经被萧景逸洗干净了,撕破的地方也用麻线缝了起来。
萧景逸的针线不错,撕破的地方竟然修补的看不出任何破绽。
怪不得今早碰到董天宝的时候,她一直催促萧景禹让萧景逸快点刺绣。
换好衣裳,陌天歌跑到厨房溜了一圈儿,没有找到任何吃的,只好空着肚子去了砖窑。
昨夜跟着萧景禹在山里浪了一夜,在家里没有睡好,又饿着肚子,陌天歌来到砖窑什么都没干,找了两把椅子一并,躺在上面睡起了大头觉。
睡意正酣。
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将她惊醒。
“老大,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什么不好了,大惊小怪的,吵死了。”
被陈华吵醒,还带着睡意的陌天歌有些毛躁,望了她一眼,摊开手,耷拉着肩膀,拉长了声调,脸色不愉。
“是,是挖土的人在坑里挖出了一口石棺。”
“唉……一口石棺罢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陌天歌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发现了一口棺材,站起身,抻了一个懒腰,“走吧,领着我去看看。”
现在的人下葬,有钱的去城里买口棺材。
没钱的,有手艺的,自己砍树打造一口。
没钱,也没有手艺的,卷个草席就葬了。
能用得上石棺,还埋这么深,说不定是以前的有钱人家。若真是有钱人家的话,那石棺里陪葬的会不会有很多金币啊。
一想到这里,陌天歌来了精神,清醒了不少,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来到石棺发现的地方,四周已经围满了人,但看到陌天歌一来,围观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