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秋笑道:“皇上,草民认为,身为一个男儿,本就不应是靠容貌扬名。”
“哈哈,说得好,你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胸襟,朕应该早一点派人把那群土匪给杀了,你是毁容,可更多的人,连命都没有了。”皇上说到此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皇上不必自责,您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您不是昏君,这便是我们这些做百姓最大的福气。”乔秋安慰道。
皇上摆摆手,“朕惭愧呐。”
乔秋想了想,自己之前很想和皇上谈笔交易,现在机会来了,不容错过。这人虽然仅凭一句话,但是从行为上来看,是皇帝无疑了。好,就让她利用这次机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皇上,您有一笔交易想跟草民谈,草民也有笔交易想跟皇上谈。”
“哦?”皇上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敢和他谈交易的,“说来听听。”
“草民想和皇上做的交易就是,草民替皇上挣银子,所得银两七成上缴国库,只留下三成,两成做成本,一成为草民所得。”
想不到乔秋竟然抛弃了自己的利益,皇上惊讶不已。
乔秋继续道:“草民这么做,只希望能富强我国,皇上能用这些银子做为国为民的事情。至于草民,请皇上赐草民婚姻除了自己,谁也不能做主,更不能强塞女人给我。”
皇上琢磨了一下,忍俊不禁,“这圣旨,朕怎么左右觉得你是防着朕的?也罢,你这样的奇人,原本就不能用一般的想法去想你,朕就赐你这道圣旨,另赐你一道金牌,见金牌如见朕。”
乔秋拜了下去,“谢皇上恩典。”
皇上将金牌拿出来,给了乔秋,道:“朕交了你这个朋友,从今天起,私底下,你可以在朕的面前没上没下,起来吧。”
乔秋站起来,道:“皇上是不是先给草民一道手谕,若是有一天皇上记不清楚今天的话,草民不是很倒霉?”
皇上笑道:“你还真够狡猾,朕这就拟一份手谕给你。”
说完,皇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圣旨,用御笔写下,盖上玺印,交给了乔秋。
乔秋看了看手谕,确认上面的内容无假后,笑道:“皇上,我可没有给你任何信物,单凭几句话,你就相信我,不怕我将来会背叛你?”
皇上潇洒地笑道:“朕相信自己的眼光,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皇上未免太自信了一点。”乔秋将手谕放进袖子里,她知道他心中真正的想法肯定是她不敢背叛他,所谓的相信,只不过是对皇权的自信罢了。
“如果朕不自信,如何能坐上皇位,当上皇帝?”
话已至此,乔秋不再多言,毕竟皇帝说得也没有错,不自信确实不能当皇帝,就算当上了,那也只能是个傀儡皇帝。
“皇上到香洲前,可有拜会过排名前十的富商?”
“当然拜会过,他们和你很不一样。”皇上若有所指地道。
“哦?他们是什么样的?”乔秋这样问着,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皇上不愿意多说什么,乔秋挑了挑眉,想要从皇上这里了解他们的信息是不行的了,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沈君白,朕越看你,越觉得你像一个人。”
“像谁?”乔秋揣着明白装糊涂。
“昨日认识的一个小公子,他叫乔秋,你可有听说过?”
乔秋摇头,“没听说。”
“你这样说也没错,昨日他说,他认识你,你不认识他。”皇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接着又对乔秋道:“朕在香洲待不了多少时日,你替朕找一找他。找到他,看看他的伤势,如果没好,就替朕给他请个大夫治好,是朕误伤了他。”
“看皇上这样,难道他伤得很重?”乔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觉得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休息几天应该就会没事。
“朕出手不重,但是一想到他脸色惨白的样子,恐怕还有别的伤。”皇上有些担心起来。
“皇上对他这样牵肠挂肚,他不会是个女扮男装的男人吧?”乔秋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该说这皇帝对人才掏心窝子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皇上支着额,看向她,黑瞳里划过一道笑意,“君白这是吃醋了?”
“皇上,斟酌一下用词,我要吃醋,也该为喜欢的人吃醋,你我现在可是朋友呢,而且还都是男人。”乔秋重点强调最后两个字。
“男人又怎么了?我朝历代多是男女通吃的君王,据朕所知,朕的父皇最爱的那个人,就是个男人。”皇上看得出来乔秋并没有生气,索性把玩笑开大一点。
“皇上倒是看得开。”乔秋有点意外,不过想想也是,古代对于断袖的事,放得很开,帝王断袖甚至还是鼻祖。
“你也是不俗的人,听到了这种话,半点厌恶都没有。”皇上也很意外,他站了起来,走到乔秋的面前,手往她脸上伸过去。
乔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负手身后,道:“朕想看看你的疤痕,回头问问太医,看能不能治。”
“多谢皇上,我已经习惯了这个疤痕。”
“真的习惯了,又怕什么让朕看到?”
乔秋道:“我怕吓到你。”
“朕全身溃烂的都见过,你这一点小小的疤痕,岂能让朕害怕?”皇上执意要去取她的面具。
乔秋再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道:“皇上想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