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遣梦怎么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裤腿掀开,那咬伤的腿经过这三天的治疗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她回来后对五步蛇进行了了解,幸亏救治的及时,否则凭那五步蛇的毒性连骨头都得被侵蚀的不剩多少。
封玉尘拿着制好的药膏为她的腿上药。
“我自己来吧。”云遣梦伸手去接,被他躲过。
迎着帐子里的昏暗的烛火,他硬朗的轮廓正低垂着,用薄薄的骨片轻柔的为她的腿上药,这要放在古代也是暖那一枚吧。
心里忽然一丝酸楚划过,小承也是个暖男,很贴心,每次她脚崴了,他都像个大哥哥似的蹲在地上,指着自己的背说:“神医姐姐请上座。”
“吧嗒”,云遣梦的眼泪落在封玉尘的手上。
他上药的动作停下,不悦的抬起头:“本将最讨厌男人哭哭啼啼。”
“都是阉人了,还算什么男人。”不知怎么的,云遣梦竟使了小性子。
封玉尘听了脸色略有尴尬,将手中的药放下,别扭的开口:“我没那个意思……”
云遣梦看向桌子上的地图,上面的那个城池被他用朱笔标了个圈,问:“你是打算攻城?”
“正有此意。”提到战略,封玉尘像打了气一样,整个人精神抖薮,指着那里语气发狠:“离京时,我发誓要夺回饶城,可如今能击溃敌军已然折损近半,那饶城易守难攻,敌军锐气大减必定在此处加强戒备,唉……”
云遣梦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收回去,见他眉宇间的愁色心也像压了快大石。
她仔细的将看过的影视剧和历史故事在脑中翻转。
忽听封玉尘来一句:“要是能用飞的就好了。”
“飞的?”云遣梦茅塞顿开,双手一击,兴奋道:“我有办法!”
封玉尘回头,正对上她闪亮的双目,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地一颤,“什……什么办法?”
云遣梦见他竟然结巴上了,偷笑了下说:“如果风向可以的话,可以用风筝,大大的风筝。”她最近发现这里的风有些大,就是不知道风向适不适合。
“何谓风筝?”封玉尘凝眉。
“啊?”云遣梦眨吧眨吧眼睛,“就是纸鸢,能在天上飞,有绳子拽的。”
“此等儿戏之物怎能行军打仗!”封玉尘满脸鄙夷。
这云遣梦可就得好好与他说道说道了:“你别小瞧这儿戏之物,如果做得够大,是可以载人的,我们将人固定在上头,然后借着风力,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城墙上方飞过,你说胜算有多大?说不定不费一兵一卒。”
封玉尘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动心:“可有人尝试过?”
云遣梦小意思的笑道:“当然有!”
“何人?”
“滑翔……”她喉咙艰难的吞咽了下,好悬说漏了嘴,“总之有就是了。”
“什么滑翔?”封玉尘又开始上纲上线。
“就是顺着风,叫滑翔,你放心,做出来我第一个非给你看,试验好了你再给士兵用行了吧?”
“此物制作要多久?”封玉尘有些迟疑。
“三天,三天保准做出来。”在家她做个风筝也就一小时,“南边现成的竹子,你让人多砍些韧性好的,用来做骨架,然后再找些解释的布来。”
她目光在帐篷里绕了一圈:“就这帐篷的布最好了。”
“本将这就让人去拆了几顶帐篷。”封玉尘说风就是雨。
“你回来……”
两人顿时怔住,她只想随手拉住,哪曾想他转身的这么快,偏巧两个人的鼻尖近的几乎挨在了一起。
封玉尘的喉咙瞬间如冒火般的干热,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粉嫩嫩的,比女子的还娇柔,半张着露着里面如珍珠似的小白牙,好想……好想……
云遣梦听着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好想长了翅膀要飞出来,眼看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