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明来意之后,牛队表示这都不是问题,直接就领着我来到了关押我爹的派出所,说是要保他们两个出狱。
本来我爹跟我大爷就没有作案的动机,警察叔叔也就把他们两个给放出来了,当然,出来之前批评教育肯定是少不了的。
回家的路上,我问我大爷我堂哥是怎么死的,我大爷死活都不说。
我爹可能也看出点什么来,问我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我点头说是,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我爹说了。
我爹又问我大爷是不是真的,我大爷也不说,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爹当时气的在车上就像跟我大爷掐架,但是碍于牛队的面儿就没有说什么。
车一路开进我住的小区停到了楼下,我把钥匙给我爹让他先领着我大爷上去,因为牛队肯定有话跟我说。
果然,等我爹他们上楼以后,牛队悄悄的凑在我耳边说,“小邱啊,你跟哥说说,你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
“我回老家了啊,我堂哥不是配冥婚了吗?但是……”
下面的话我还没说,牛队就从我嘴里接过了话茬,“但是冥婚突然失败了,而且你回村子是想找到冥婚失败的原因对吧?你们去找那个神婆,但是神婆突然横死在村口。”
他一口气把那天我们所经历的全部说了出来,然后他又看着我说,“邱,哥也不瞒你,那天咱俩封印失败以后那颗人头就消失了,但是前几天我去隔壁梧桐县出差的时候见过你,那个人头一直跟在你身边。”
“什么?”我顿时不淡定了。
他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从手机相册调出来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我去农贸市场的时候,那个人头竟然长在黄先生的肩膀上面,由于离得远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车停的位置跟衣服,我百分百肯定就是黄先生。
第二张是我回老家的时候,这一次比较近,应该是发现神婆吊死的时候他挤在人群里拍的,那个人头在我左肩上面,并且长长的舌头在舔舐着我肩膀上面的伤口。
我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邱啊,你要是信得过哥,哥明天带你去见一个先生,挺有本事的。”
我使劲抓了抓头发,糟心的很,“再说吧牛哥,要不一起上来吃顿便饭?”
牛队摆手说不了,今晚一期可能没人值夜,今天要盯一天一夜,告诉我公司制度改成上24休24制了。
临走的时候他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牛皮纸袋告诉我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我说明天给他答复。
回到家里以后,我爹跟我大爷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气氛沉闷得很。
我从冰箱里面拿出三罐啤酒放在桌子上面,我大爷拿起一罐咕咚咕咚几口就见了底,一罐啤酒下肚,他看着我说,“小焱,你真的见到你堂哥了?”
我眼皮子一跳,问我大爷我堂哥是不是还活着?他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大爷告诉我其实他也不知道我堂哥还活没活着,我堂哥从小贪玩不务正业,这两年根本就没回过家。
那天我大爷在地里干活,一个穿西装皮鞋的人就找到了他,说我堂哥不在了。
我刚开始还不信,最后那个穿西装的拿出一些证据跟我堂哥身上常年佩戴的玉佩之后我大爷才相信,但是那个人说我堂哥在工地干活的时候大楼塌了尸体现在也找不到,但是答应给我大爷赔偿一笔巨款,并且从今往后家里的费用都由他出。
我大爷一辈子种地没见过世面不假,但他也不傻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没当回事,但是没几天,我大爷晚上浇地(农村有时候来水了,都会大晚上的熬夜去开沟划渠的浇地)的时候看到我堂哥回来了,就远远的在大堤上看着我大爷。
我大爷说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看错了,结果第二天晚上我堂哥说要娶媳妇,让我大爷给他找个鬼媳妇,还让我回去抱着他照片替他冥婚,这我才知道让我抱照片是我堂哥的主意。
但这就解释不通了,我大爷说的这么邪乎估计我堂哥已经不在了,但昨天晚上那个纹身……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纹那种东西,但是能这么无所顾忌的纹这么一二逼图案而且纹的位置丝毫不差的,估计也就我堂哥。
我看着我大爷,我大爷好像有点不敢看我,我知道这其中的事儿不止这么点,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没告诉我或者瞒着我们家。
看问不出什么来,我说我叫个外卖咱在家吃吧,就别出去了。
我爹说行,然后冷哼一声:有些人啊活了大半辈子,土都埋到脖子里还不如一个年轻人心白,连自己的亲侄子也要害。
我大爷看了我爹一眼没说话,这更能看出他有事情不说。
订了外卖以后,我又把卧室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下,我租的房子不大,两个人住还可以三个人的话就要挤挤了。
我正搁这收拾呢,眼角瞥见在卧室的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个红布包袱,挺大个儿的。
我就把那包袱给打开里,里面是一个红木盒子,像是古时候小姐出嫁装首饰的嫁妆盒子,但是却透着一股子刺鼻的臭味。
甚至我爹在客厅都闻到了,问我啥东西这么臭,我说没啥就是吃泡面忘了把汤给倒了,时间一长就这样了;我爹不疑有他,我看着这箱子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这股腥臭味并不陌生是死尸才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