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都凝固住了。

众人见过阙九矫情慵懒的样子,见过他喜欢八卦的样子,见过他佯装生气的样子……阙九是多变的,是个表情极丰富的人,可大家却从没见过他如此严肃,如此义正言辞地一面。

所有人中,皇甫景天认识他的时间最长,可实际上,也并不了解他,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是酒友,一个是无所不能的酒铺老板,另一个是医术高超的游医,两人都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反而相处的很是融洽。皇甫景天只知道他最厌恶墨家人,可现在看来他对整个瞳术界的印象都不好。

阙九发了一通脾气后,恶狠狠地环顾四周,“都看着我干嘛?你,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们瞳术界是怎样编排人皇的。”

皇甫景天只能继续说下,千年之前的战争是人皇引发的,以他的失败而告终,而邬鸠作为人皇最信任的人,在战争中起了关键的作用。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支持人皇的,可随着人皇的野心越来越大,人世间一片生灵涂炭,邬鸠为了天下苍生,最终选择背叛人皇。”

“啊呸!这些胡编乱造的故事你们也信?!”阙九正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童焕好奇地问道,“酒先生,那您所知道的故事是什么样子的?”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瞳术界的野心大。每一届人皇都是爱民如子,很是懂得民间疾苦,他是民众的保护伞,也是普通人的世界里唯一能够与九大世家抗衡的人。九大世家佯装和人皇交好,这种表象,让人皇渐渐放松了警惕。尤其是最后一代人皇,简直把他们当成亲兄弟,可最后他却被这些亲兄弟给背叛了,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而邬鸠,有人说他是好人,有人说他不好。人皇死后,他也失踪了,那之后谁也没见过他。”

“怎么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故事啊?”龙魄疑惑了。

“事关利益,不可全信。”皇甫景天摇了摇头,“历史都是由胜利的一方来书写的,人皇的故事比国师的故事还要久远,我有时候都以为那只是个神话故事。”

“那他和国师大人比谁厉害?”龙魄好奇地问道。

“那自然是国师大人。没见九大家族的老祖宗们,都龟缩起来,不敢出头吗?”皇甫景天想都没想就回答出来了。

阙九不理其他人,只盯住了宫尧煜,“小子,可以啊,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探知欲,你怎么就确定那是邬鸠墓?”

“当年,我义父是为了逃避别人的追杀,无意间掉进墓中,他看到了墓志铭,所以才告诉我说是邬鸠墓。”

“你义父都已经进去过了,东西都已经拿的差不多了吧,那我们还进去干嘛?”

“我义父当时身受重伤,外面还有他的同伴在找他,所以只一心想着怎么脱困,并未深入墓中太多。实话告诉您,我也不确定那个墓是否值得一去。”

“那如果是我们合作,墓中的东西该怎么个分法?”

“我义父出逃时携带有家族重要东西,当时情况紧急,未免东西落入贼人之手,走投无路之下,就将东西藏于墓中,我只要他藏的东西。”

“墓的方位你清楚,怎么进去你也知道,墓中的地图你也是有的吧,你自己悄悄去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邀请我们?”

“我刚刚也说了,义父并未窥得墓的全貌,风险是未知的,既然碰到了实力不俗,又知些根底,可以信任的人,为什么不一起去呢?有个照应总是好的。而且我对墓里其他东西并不感兴趣,何不借花献佛,把它们送到合适的人手里呢?酒先生,我对瞳术界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呵呵,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万一我们要你义父藏在墓里的东西呢?”

“那东西,对于你们确实没用。您如果一定想要,我会拼尽全力与您一争,要是这样还保不住,那就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了。”

“心思倒是挺正的。”

“我只是比较看得开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你义父是谁?”

宫尧煜思虑片刻,吐出三个字,“洛赋秋。”

“洛赋秋?洛家的?洛家最有名的是那个失踪多年的洛赋水,这个洛赋秋是?”皇甫景天不经问道。当年的洛赋水可是个世间少有的天才,他的失踪至今是个谜,皇甫景天也曾好奇过,好几十年过去了,这个陈年旧案貌似又被翻了出来。

“洛赋水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阙九先一步说出了答案,“皇甫啊,我家酒铺的副业也该重拾起来了,也怪我平时太懒,居然错过了瞳术界的这么多好戏。”

“你还是消停些吧。”皇甫景天瞪了阙九一眼,身上还有伤呢,又想乱来。

“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乱象已显,我还等着看好戏呢。”阙九又转向宫尧煜,“能把十几岁的你教到这个水平,想来洛赋秋的天赋并不亚于他哥哥。这对兄弟,现在还活着吗?”

直接问人是不是活着?这话问出来是极不恰当的,可阙九这么问是有他的考虑在其中。

宫尧煜皱了皱眉头,半晌才回道,“义父已逝,其他的人我不知情。”

阙九听到这个回答,视线飘向了傻傻呆在一旁的阿洛,可怜的孩子,可能又有一个亲人,已经确定离他而去了。

“那我们要去邬鸠墓吗?”龙魄把走偏的话题又拉扯了回来。

“去,当然要去,不管你们去不去,我是一定要去的。这一路上太平淡了,一点都不好玩


状态提示:第109章 邬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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