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荷兰猪,难道他们把所有的欧洲流浪汉都拉进了军队?!”莱奥骂骂咧咧地走到一段要塞堡墙后,举起了自己的单筒望远镜,朝着士兵指的方向看去。
“哦……感谢圣母玛利亚,是美国人!是美国人的舰队!”莱奥看清了战舰桅杆上的旗帜,顿时欣喜若狂起来,“哈哈,他们肯定是从非洲过来的,上帝听见了我们的声音,他召唤了美国人!”
“那我们是否要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也许他们是路过也不一定……”一个士兵胆怯地在一边嘀咕着,仿佛不太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人知道巴西的困境。
“就算是胡椒粒大小的眼睛,他们也应该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除非他们这次是和荷兰猪一伙的!”莱奥一脚踢翻了那个乌鸦嘴的士兵,兴奋地拍着要塞石块,恨不得自己马上长出一对翅膀飞过去。
“哦,对!开炮,马上开炮!让荷兰人瞧瞧我们的厉害!”似乎也有点担心这些华美战舰会真得一晃而过,莱奥几乎是用尽嗓门招呼所有的炮手,“狠狠的射击,不要管弹药够不够!”
……
距离3海里,视线里的荷兰战舰似乎也发觉了一丝不对,有两艘船开始停止朝葡萄牙要塞开炮,并慢慢开始转向。
“给鲁伊特尔上尉和纪朝海上尉发信号,降帆,全编队一级战备,调整航向正北,准备炮击荷兰人。”艾文放下了望远镜,对着大副下达命令的同时,露出了轻松的微笑,“只有5艘荷兰战舰,也许我们可以俘虏到不少战俘。”
收到临时总指挥艾文上尉的旗号后,鲁伊特尔和纪朝海也乐了。作为“第二代”华美海军的舰长,之前远离了对英格兰作战的机会,三人在印度洋南非舰队里已经憋了很久,如今能作为南方舰队的先头部队首先和荷兰人交战,这种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三艘华美战舰的官兵开始奔跑进入作战岗位,纷纷把炮口转向右舷,只要对荷兰人形成交战线列,总计12门90毫米舰炮就能第一时间抢先射击。
半个小时后,5艘荷兰战舰中的3艘已经完成了转向,虽然他们占据了上风位,但面对突然出现的充满敌意的华美海军,也只能谨慎地采取线列阵型朝南而来。而此时的华美战舰,已经完成了收帆作战准备工作,吐着蒸汽,以每小时7节的速度在逆风北上。
“距离1500米!”郁金香号护卫舰上,负责观测的士兵不断报告着双方的距离差。
“艾文上尉能比我们更接近敌人,但我相信第一个击中目标的应该是我们!”
已经27岁鲁伊特尔上尉,比他历史上提前了两年成为一名舰长,而且还是一位华美海军的护卫舰代理舰长。和父亲蒙提一起因“被俘”而落户华美已经长达15年,鲁伊特尔似乎早就遗忘了如今的敌人正是自己当年的“老乡”,看着那逐渐靠近的荷兰战舰,矮矮胖胖的上尉禁不住热血沸腾。
“距离1200米!”很快,矢车菊号护卫舰上的第二次测距结果也出来了,而且“旗舰”青金石号轻巡洋舰上也挂出了“开始战斗”的信号旗。
“开始吧!”纪朝海松掉了一颗领口的扣子,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望远镜。
几发试射之后,三艘华美海军战舰终于开始了经典的远距离齐射,从1100米打出的炮弹让荷兰人的战船吓了一跳。虽然炮弹散布依然很大,但每次12发炮弹这么呼啸而下,还能大致笼罩住自己的航行区域,就明显不是因为脑子进水在胡乱开炮。
“哦!上帝啊,这些美国人难道只是想把荷手里单筒望远镜给丢出去,此时的他正骂骂咧咧地对着远方的那三艘华美战舰暴跳如雷,“我想知道是哪位愚蠢的海军上将弄出这么一堆白痴!如果他们只是打算路过向荷兰人致敬,甚至都不需要塞炮弹!”
话音还未落,莱奥眼里的败家子美国佬已经打出了第5轮齐射,而这次,距离华美舰队不过900米的荷兰船队里腾起了黑红相间的烟雾,然后几秒钟后才传来爆炸声,当头的荷兰战舰的桅杆被一发90毫米高爆炮弹炸垮。
“哈哈,该死的,干得漂亮!上帝与你们同在!”要塞上的葡萄牙士兵都欢呼起来,纷纷支着武器跑到了要塞堡墙后,仿佛现在正在观看一场演出,显然忘记了一个小时前这些荷兰人还把他们当靶子一样练炮术。
“应该是纪上尉的矢车菊号……”艾文回头望了眼编队的尾部,从刚才陆续齐射的短暂开火间隙来看,第一发命中荷兰船的炮弹就应该是矢车菊号发射的。而此时,郁金香号上的鲁伊特尔,则愤愤然地朝着舷窗玻璃拍了一巴掌。
第6、第7轮齐射又陆续开始了,这次当头的荷兰船只又发生了爆炸,而且是连续两颗炮弹在船舷舯部炸开。火红的冲击波从被轰烂的战舰舯部吹出了几门青铜前膛炮,威力明显比90毫米炮弹爆炸时更猛烈,看样子是引燃了炮位的火药桶。
猜测在几秒钟之后得到了验证,连续的火药殉爆在荷兰战舰的左侧发生,一个个炮位在船壳上四分五裂,如一个胖子胸口的一连串被崩开的扣子,整个战舰的左舷都被炸开了。
交战线列已经彻底平行,距离不到800米,但华美战舰的航速已经降低到4节,正悠闲地平行炮击对手。而这时,荷兰人除了冒死转向逼近华美战舰,根本就无法发起任何有效的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