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虚崖山,各位公子也有些疲乏,众小姐更是筋疲力竭,于是一同去了虚荼寺用斋饭,崔久宣早就打点好,进了寺庙,就被请到后院去了。
崔久宣见大家吃饱喝足,兴致勃勃,笑着来到崔染淑身边,“还是妹妹能干,要是没有你,怎么也不会安排的这么妥当。”
“大哥,我们姑娘家不比你们男子,现在还累着呢,休息会再走吧?”
崔染淑向崔久宣提议,崔久宣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崔染淑一个人来到上次找到小和尚的地方,果然看见小和尚在劈柴。
“你这和尚约定好的,你说退出就退出,扰乱了我的计划,你说怎么赔?”
崔染淑晃着手中的草蚂蚱,出声问道。
小和尚停下动作,“小姐想让子悟如何赔?”
“哼,那就赔我一只手吧。”崔染淑走近,弯腰把脸凑近小和尚。
小和尚抬起劈柴的斧子就往自己的手腕上抡去,吓得崔染淑忙拉开那只纹丝不动的手。
“你疯啦!谁要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面对崔染淑的责骂,小和尚继续劈柴。
“无趣。”
崔染淑丢下一句转身离开,小和尚缓缓开口,“小姐心存善念,当回头是岸。”
“嘁……”
崔染淑呼出一口气,抬脚离开。
这个和尚是想学佛祖割肉喂鹰,点化自己?
崔染淑笑了笑,拂袖冷哼。
众人离开虚荼寺,一同入了城门,各自回府,崔染,远远地看见和昌王和傅青凤挨得很近,在说些什么。当他们发现自己时,居然一同后退,佯装生分,和昌王比傅青凤还要羞涩,崔染心笑了笑,说自己太累了,就不一同用晚膳,回去洗洗睡觉。
钦净莲进了宜居阁,看见傅婉鸣一个人站在莲花池旁出神,突然,移动右脚,钦净莲忙上前拉住傅婉鸣。
“母妃,你这是做什么?”
“啊?母妃刚刚怎么了?一时出神,发生什么事了?”
傅婉鸣回过神,疑问地盯着钦净莲。
“你刚刚……”钦净莲终究说不出自己母亲想要寻死的话,笑着说:“没什么,我看见一只虫子,围着你飞。”
“是吗?”傅婉鸣忙左右找了找。
“母妃,父王呢?”
面对沉默的母亲,钦净莲知道,她的好父王已经把她的母妃遗忘了。
“我去找父王。”
傅婉鸣拉住抬脚要走的钦净莲,“我终于知道,她当初的日子有多难过。”
傅婉鸣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可是她的心明明不在王爷身上,为什么要同我抢王爷。”
“母妃你说什么?”钦净莲一脸茫然地看着胡言乱语的母亲。
“没什么,你也累了,厨房里有羹汤,你去喝些,好好休息,母妃再自己呆会。”
钦净莲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石雕般立在原地的傅婉鸣,吩咐早梅在暗处偷偷看着点。
傅婉鸣把目光透进碧绿地深水中,池中的金色锦鲤和红色锦鲤在争夺一只刚掉进水面的虫子。
当年她就是在寒冬的池边救起不会水的王爷,才落下体寒的毛病,艰难生下两个孩子后,再没怀孕。
也是因为那次施救,她才被王爷求娶,不然,她永远也进不了这王府的门吧?更别说拥有和他的孩子。
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琴瑟和谐的过下去,没想到人到中年,却被夺走爱人,王爷这段时日虽然也来看自己,可是再没留宿过,这样她如何再有机会拥有一个孩子。
崔染心走后,傅青凤好笑地看着紧张不安的和昌王,“自己家女儿你怕什么?”
和昌王搓搓衣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种偷偷爱恋的感觉,逐渐复苏,像少年时被大哥撞见他偷看她一样,居然会害羞不好意思。
“谁说我怕了,我是不想教坏小孩子。”和昌王辩解道。
“现在孩子走了,你要不要继续?”傅青凤的语调带着三分调戏,七分诱惑,和昌王拉着她的手就往屋里走。
“王爷,以后再也不许提那些信。”
傅青凤的声音传来。
“已经被我烧光了。”
和昌王反锁上门,一把把人按在门上。
“王爷,是信臣妾了?”
和昌王把那声“嗯”推送到对方的口中。
傅青凤别过头,“王爷是打算把这么多年欠我的,都还过来?”
“一次性还给你,我怕你受不了。”
和昌王坏笑地贴着傅青凤的耳边说。
“那王爷就分成十年,二十年,如何?”
“还到本王断气那日,可好?”
说话间,二人已经喘着气,衣衫凌乱地来到床上。
第二日清晨,崔染心想到过几日是张紫婷的及笄礼,用过早饭就带着清诗清酒出了王府去墨宝轩,取了之前让仓慈帮她找的一套作画用的颜料。
张紫婷爱工笔,却不同于一般女儿家只专于花鸟鱼虫,她爱画猛禽神兽,所以颜色也用的大胆鲜明,这一套听说很难得,有银子也买不到,不知道仓慈怎么弄来的?
听掌柜说,仓慈随着仓实回江南去了,所以拿上颜料,又买了几本诗词和笔墨纸砚,就离开了。
清诗清酒跟在崔染心两边,看着自家小姐往城西走去。
“小姐,这是去哪呀?”清酒不放心地问道。
“去看一位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小姐有朋友住在这边。”
“她刚搬来京城,是我在滇南交的朋友。”
清诗还想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