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科状元的崔久安领着众进士前去看榜,由府尹为他插花披红绸,骑上御赐的高头大马,走过天街完成金殿传胪仪式。
回到国公府,崔久安看着自己一身的花粉,皱眉想去沐浴更衣,却被崔久宣拦住。
“二弟,还是先去见见祖母吧。”
“大哥,你闻闻这一身味道。”崔久安不满地拍着衣袖。
“那些女子没丢瓜果蔬菜不错了,这些花儿粉的砸不坏脑袋。”
崔久宣笑着看着被洒了一身脂粉的崔久安。
连拉带拽地把人请到了万合堂,入了堂又是被恭维祝贺一番,好不容易逃脱,又被傅青鸾在门口叫住。
“母亲,何事?”
“你可有事瞒我?”
面对傅青鸾的质问,崔久安看向一旁提醒自己的崔染心,对方的口型提示着杜有家三个字。
“孩儿知错,没和母亲商量私自在外拜师学艺。”
看着认错态度如此端正的儿子,傅青鸾到嘴的话不知如何说,再说那也是男女私事,她作为母亲也不好说的太直白。
“你父亲很快就回来了。”
“孩儿自会勤加苦练,不会有丝毫松懈。”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回去好好洗洗吧!”
傅青鸾看着单纯的儿子,只能作罢,日后让人慢慢教,总会开窍。
“多谢母亲。”
崔久安扭头就走,崔染心也想跟过去,被傅青鸾叫住,又派傅嬷嬷亲自去了趟好醒阁。
给木桶加好水的何洛想起方才傅嬷嬷的话,悄悄退了出去,崔久安解开衣衫,一丝一缕褪尽,进入水中,眯上眼睛,水汽染湿了他的发丝。
吱呀——
轻轻地开门声。
“把后背搓搓。”
崔久安趴在木桶边,露出光洁的后背,一双白嫩的手微微颤抖地拿起旁边绒锦帕,目光无所安放,却忍不住瞥向那具赤裸的身体。
锦帕在身上游走,力道轻柔,指腹柔嫩,崔久安敛目背对着女子。
“出去!”
“是夫人让朱珠来伺候公子沐浴的。”
对方语气冰冷吓得朱珠不由自主地退后,一脚踢翻地上的铜盆,盆里的水洒了一地。
“让你出去听不见!”
“我——到底哪里不好?就这么入不了公子的眼?做你的奴婢丫鬟都不配?”朱珠也有些激动,定在原地询问道。
崔久安也不回答,大声叫道:“何洛,滚过来撵人。”
朱珠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地上的水把她的裙衫全都沾湿。
何洛不安地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心中忐忑不安。
崔染心好不容易从傅青鸾那逃脱,赶来好醒阁,想把准备的贺礼送给崔久安,一进院子就看见徘徊在海棠树下的何洛。
“何洛,你家主子呢?”
“呃,主子在沐浴。”
面对崔染心的询问,何洛一脸紧张。
“那你怎么不在旁边伺候?”
“那个,有人在伺候。”
何洛眼神闪躲,崔染心走近,“谁?”
“伍儿。”何洛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对自家小姐撒谎。
“胡说,我进来的时候碰见伍儿了。”
崔染心步步紧逼,何洛退无可退,靠着海棠树小声说:“是朱珠姑娘在伺候。”
崔染心眼神一暗,随即笑道:“那你为何骗我?你家主子教你的?”
“不是,是……”
就在河洛想要解释的时候,一身湿漉漉衣衫凌乱的朱珠从里面跑了出来,捂着上下抖动的胸口,大热天本来穿的就单薄,如今又湿了更是紧贴在身上,曲线毕现,看的何洛都脸红心跳。
“主子也太粗暴了!”何洛感叹道。
“哎呦!”
谁知崔染心突然给他一脚,正好踢在他的骨头上,疼得他捂着腿蹲了下去。
崔染心冷哼一声,丢下手中的东西离开。
披着衣服的崔久安立在门口眼神危险地看着何洛:“滚进来。”
何洛连忙捡起崔染心落下的东西,跑了过去。
“谁给你的胆子?”
“公子,这可怨不得我,是傅嬷嬷吩咐的。
“再有下次,收拾东西滚蛋!”
何洛狐疑地看着怒不可遏的崔久安,明明美人伺候是件美事,他干嘛这么生气。
“朱珠姑娘,第一次伺候不好正常,下次就好了。”
何洛把东西塞进怀里,准备伺候崔久安重新沐浴。
“以后再放她们进好醒阁,我就打断你的腿,反正留着也没用。”
“奴才再也不敢。”
“是什么?给我看看。”崔久安伸手讨要。
“刚五小姐掉的,我等会还回去。”
何洛说着把锦袋递给崔久安。
“她来过?”崔久安抬眼看向何洛,眼神明亮。
“就在刚才,莫名其妙踢了我一脚,就走了。”何洛揉了揉方才被踢的地方。
“踢得好。”
崔久安接过锦袋笑着补了一脚在何洛的屁股上,何洛捂着屁股不敢说话。
崔久安打开锦袋,里面是一把折扇,扇坠上的络子一看就是出自那人之手,打开扇子,正面写着遒劲的四个大字“神游千古”,反面绘有一幅山水青丹,题字为“心在山水”。
“写的什么?”何洛嬉笑着凑上来。
崔久安忽地收起扇子,啪——敲在何洛脑袋上。
“公子,干嘛又打我?”
崔久安拿着扇子步出房外。
“公子,你把扇子拿走了,我拿什么还给小姐呀?”
“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