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侍候你?”杨牧云哂笑道:“我怕你当不起。”身形一动,不知何时就到了那个身材最为魁梧的骑士面前,手扬处,“啪”的一声脆生生的在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你”那骑士一惊,退后一步,怒目圆睁,“好小子,竟然敢打老爷我,你是活腻歪了么?”呼的一下,扬起手中马鞭,朝着杨牧云抽了过去。
“来的好”杨牧云见鞭子像蛇一样夹杂着凌厉的劲风向自己面部卷来,不闪不避,轻舒猿臂,轻轻巧巧的握住鞭梢,向旁一带。那名骑士庞大的身躯竟然立足不稳,向着杨牧云栽了过去。
接着腿弯一麻,双膝一软,竟然朝着杨牧云跪了下去。
“哎哟,这可不敢当。”杨牧云身形一闪,来到他背后,一脚踹向他背心,那骑士跟着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朝着那货郎一拜倒地。
杨牧云哈哈一笑,“这礼可真不小。”
一众骑士大惊,“呛啷啷”纷纷拔刀在手,呼啸着朝杨牧云扑来。
“你们也要上来向人家赔礼么?”杨牧云嬉笑道:“不急,你们一个个来。”说着欺身到一人身边,提膝磕在他的小腹,那人痛苦的弯下腰去,杨牧云的手肘又重重的落在他的背心,“扑通”一声,那人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
“又一个。”杨沐雨嘴里说着,又奔向另外一人,那人大惊,举刀兜头朝着杨牧云劈了过去,杨牧云闪身来到他背后,一掌切向他的后颈。那人五体投地的拜倒在地。
“还有一个......”杨牧云指东打西,那群骑士纷纷扑到在地。
“看来你们的膝盖也不是很硬么?”杨牧云讥笑的看着扑倒了一地的他们,“该跪下来的时候还是很不含糊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最先被杨牧云打倒的那个身材最为魁梧的骑士爬起来,瞪着一双惊骇的眼神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杨牧云冷笑,“你们如再骑着马来这里横行霸道,我见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
“好,好......”那个骑士连说了几个好字,恨恨道:“你等着,会有人来收拾你的。”说着踉踉跄跄的跑到自己的马前,拽住缰绳翻身上马,逃也似的去了。其余人也纷纷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跑到自己马前,瞪上马镫埋伏在马上狼狈的逃
了。
看着他们人影消失,杨牧云这才转过身来,只见周围众百姓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杨牧云愕然道。
“恩公,”那货郎说道:“这些鞑官横行这里已非一日两日了,顺天府不敢管,九城兵马司不敢管,还是恩公你替我们狠狠教训了他们呀!”
“举手之劳,又何必这样。”杨牧云将他们一一扶起来。“他们是鞑官么?为什么他们这样横行霸道。”
“他们背后有北京城的权贵们撑腰,”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向着杨牧云一拱手,“所以肆无忌惮,刚才被你打走的这几人,好像是王公公府上豢养的鞑官。”
“王公公,是哪个王公公?”杨牧云不解的向他询问道。
“整个京城还有几个王公公?”中年文士一笑,“自然是当朝皇上身边红极一时的王振王公公。”
“王振?”杨牧云眉头一皱。
......
“杨兄,你可是对方才所做之事感到后悔了?”三人骑着马重新上路,宁祖儿见杨牧云满腹心事,便打趣着说道。
“我又有什么可后悔的?”杨牧云横了他一眼。
“杨兄刚进京就教训了权倾朝野的王公公手底下的鞑官,对你的仕途可不利呀!”宁祖儿说道。
“事情做了就做了,我管他们是谁家豢养的狗,总之我看不顺眼就得出手教训他们。”杨牧云哼了一声说道。
“杨兄好骨气,”宁祖儿赞道:“本公子甚是佩服!”
“你这是夸我还是嘲讽我?”杨牧云斜了他一眼。
“两者都有吧!”宁祖儿嘻嘻一笑说道。
“前面就是东辑事厂和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了,”冷一飞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在这个地方还是少喧哗为好。”
锦衣卫都指挥使衙门坐落在京城东北,紧挨着东厂。偌大个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这地方最肃静了,一到了那附近,就跟进了一座鬼城一般,一个人影儿都很难找到。
杨牧云路过东辑事厂的大门,好奇的看了看,也未感觉有如何的阴森可怖。
再往前便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门前匾额上写着“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九个大字,其他的同一般的官衙也没什么两样儿,门口立着两个大石狮子,还有锦衣卫带刀侍卫站岗。
三人下得马来,自有人进去禀报。冷一飞引领着杨牧云和宁祖儿进了镇抚司衙门,当先进了一座大厅,厅上白照壁上绘着一只下山的吊睛白额的猛虎,猛虎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直欲疾扑而下。
大厅内肃静雅然,冷一飞止住脚步,看了宁祖儿一眼,宁祖儿会意,便也止步肃立。这时来了一位锦衣卫军官将杨牧云请了进去。
杨牧云随着这位锦衣卫军官绕过大厅,走进一个长廊,长廊两侧全是一间间房间,他领着杨牧云来到走廊尽头的一处很气派的房门前,打开房门笑吟吟地一伸手说道:“大人请进,指挥史马大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杨牧云拱手谢过,跨进门去,只见房中墙壁上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