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大门外,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立着两位身穿青色云锦服的锦衣卫。
“大人,翠柔姑娘。”那两名锦衣卫见两人出来后连忙上前拱手作揖。
“门达,逯杲。”杨牧云错愕的看着两人。
两人嘴角一翘,侧身站立两旁,“两位请”
杨牧云看向翠柔,翠柔眼中眸波流转,轻迈莲步向车上走去。
“翠柔姑娘,”杨牧云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向她问道:“你要与杨某同行么?”
“是呀!”翠柔脸上似笑非笑:“我若不回宫的话,谁来侍候公主殿下呢?”
马车缓缓在西安门外停下,翠柔撩起裙裾下了马车,娇小的倩影冉冉没入乌森森的皇城城门。
“现在宫城各门已然紧闭,她又如何进入宫禁呢?”杨牧云目送她进入城门自言自语的说道。
“翠柔姑娘是永清公主殿下的贴身宫女,公主殿下一定有办法让她在这个时辰进入宫城的,”门达在一旁笑道:“大人又何必担忧呢?”
杨牧云点点头,睨了一眼他和逯杲,“现下你们要将本官带往哪里?还是去凤鸣院么?”
“大人说笑了,”门达笑道:“大人为国操劳,岂能无一处歇身之所,请大人随下官来就是了。”
......
马车在一个幽静的胡同里缓缓停了下来,杨牧云掀开车窗的竹帘一看,胡同边的一个小院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在风中不住摇曳。
“大人,到了。”门达满脸堆笑的掀开车帷对杨牧云说道。
杨牧云从车上下来步入院子里,这是一座比较大的四合院,门前一块空地上植着两排龙爪槐,小院子的门开着,里边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刚刚整修不久。
天井里除了一口水井,中间还有一个花圃儿,左右各有一间厢房,正前方是三间的青瓦房,看起来原住家也是个殷实的小户人家,不知门达逯杲他们怎么盘下来的。
这时从正前方的堂屋中走出来一位素衣丽人,脸上虽薄施粉黛,仍遮掩不住绝美的容颜。
“黛羽,你怎么会在这里?”杨牧云有些吃惊的说道。
“黛羽姑娘是专门来侍候大人的,”门达谄笑道:“天色不早了,下官就不打扰大人您休息了,告辞!”说着对逯杲使了个眼色,两人一齐对杨牧云拱手一礼,便匆匆退了下去。
“哐啷”门达出门时还不忘把门掩上。
“大人”黛羽玉面微红的向杨牧云福了一礼。
“走,里面说话。”杨牧云抬头看了一下满天的繁星,跨步向屋内走去。
屋中点着亮亮的烛火,里面桌椅齐全,被褥都是崭新的。门达和逯杲盘下这间院落时还颇为细心的办齐了一应生活用具。
“大人,”黛羽在他身后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让奴婢服侍您休息吧!”
“唔......”杨牧云听了这话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
杨牧云坐在里屋的床榻边,外衣已经由黛羽帮着脱去了。
黛羽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放到到杨凌脚下,接着蹲下来给他脱着靴子,杨牧云看着她蹲下时被衣衫绷得曲线玲珑的躯体,饱满的sū_xiōng在一抹雪白的春痕下几乎喷薄欲出,心中不由一荡,忙收敛心神问道:“你怎么会从凤鸣院来到这里的?是锦衣卫为你赎了身么?”
黛羽微摇螓首,“奴婢是专门派来侍候大人的,并不曾除了贱籍,如果......如果大人不喜欢奴婢服侍了,奴婢还是要回到凤鸣院的。”说道最后眼圈不禁一红。
杨牧云听得心头一软,轻声安慰道:“你也不必忧心,等我一切安顿好后,一定会去礼部那里取来批文,除了你的贱籍,到那时你就不用再回去了。”
“谢大人。”黛羽展颜一笑,脱去他的靴袜,把他的双脚浸进水里,一边轻轻替他揉搓着,一边红着脸不时抬
起眼来瞄着他。
杨牧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其中的蕴意,轻叹一声,“黛羽......”
“大人......”黛羽脸上灿若朝霞,声若蚊鸣。
“我已经有妻室了,”杨牧云缓缓说道:“而且还不止一人......”
“奴婢明白,”黛羽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奴婢不求名分,只求留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如能够多服侍大人一天,奴婢......奴婢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又是何苦?”杨牧云苦笑一声,见黛羽低着头认真地帮他洗着脚,秀美的玉颊上显现出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润泽的樱唇微微地翘着,说不出的迷人。
这个年轻美丽的少女身世一定极为可怜,父辈不知犯了什么重罪使得她被发配到教坊司下辖的妓院,还好她遇见了对她彬彬有礼的杨牧云,他尊重她,理解她,让她真正的体会到亲情之外的一种温暖,这是一个可以的倚靠终身的男人,这样的际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又怎能轻易放过。
给杨牧云洗完脚之后,黛羽拿来一块毛巾细细擦拭干净,将盆端至一旁,然后红着脸开始解身上的衣裙。
“你做什么?”杨牧云睁大了眼睛紧张得问道。
“奴婢......奴婢服侍大人休息。”黛羽不知用多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的。她刚入凤鸣院不久,还未经人事,乔妈妈对她说服侍男人就是tuō_guāng了衣服跟男人睡觉,于是她便对着杨牧云这样做了......
“不......不用,”杨牧云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习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