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张俏丽的面孔抬了起来,正是阿,“禀师父,阿诺上山果然见那人去了。m.”
“她来了么?”长老站起身来,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很好,我终于等到她了,这一次我一定要看看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害大主。”
“师父,”阿接着说道:“我跟着阿诺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阿迟疑了一下,说道:“阿诺进洞去见那人时,幼主身边的那个汉人杨牧云也跟着走了进去。”
“什么?”长老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进去干什么?”
“阿不知,不过......”阿顿了一下,“那个杨牧云和阿诺一前一后先后出洞,而且下山时两人是挽着手臂一起走的,看样子两人还很亲热。”
“这怎么可能?”长老一愕,“杨牧云不是幼主喜欢的人么?怎么阿诺胆敢跟他亲热?”
长老静静地站在房中,沉吟良久,“事情看来越来越复杂了,我原先一直认为这事一定是我神宫内部的人所为,不过根据刚才你所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神宫里有人勾结朝廷,而朝廷正好利用我们的内奸坑害大主,以达到颠覆神宫,进而控制整个苗地的目的。”
“啊”阿惊呼出声,“师父,真有这么严重么?”
“很有可能还要严重,”长老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千百年来,我们苗人跟中原的朝廷打了无数的仗,可中原的皇帝始终无法让我们真正臣服,他们在战场上达不到的目的,一定会想着用其它手段来达到。”
“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幼主当时真不该将那凌一涵就这么便宜的杀了,留着他可能现在已经把幕后主使给揪出来了。”长老看向阿,“你继续盯着阿诺,有什么情况要立刻告知我。”
“是,师父。”阿又问了一句,“师父,您为什么不现在将阿诺控制起来呢?”
“还没到时候,”长老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整个辰溪峒跟过年一般,人人都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成群结队地涌向河边的一片开阔地上,这里搭建了一个高高的木台,作为举行祭神大典的仪式所用。
为了烘托现场气氛,在傩神宫的祭神师和各峒各寨的头人们到来之前,寨子里的人们自发地举行了很多活动。杨牧云也饶有兴致地来到人群中间,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只是他这一身汉人儒衫服饰在众多的苗人中间显得过于扎眼,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有一丝异色。
“啪”一块小石子砸在他身上,他扭头看去,只见几个苗人小孩子正对自己指指点点不知说着什么,边说边捡起地上的石子向自己掷来。杨牧云向他们走去的时候,那群小孩子哄的一下散了。
看来苗人从小就被灌输了汉人不好的印象,杨牧云不禁感叹一声。这时,他身后爆发出一阵震天阶的喝彩声,他转过身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观看着什么,走进前一看,一群人围的空地中间竖着一根碗口粗细,大约有五丈高的竹竿,竹竿上油光锃亮,仔细看去,却是抹上了一层桐油。竿顶用红丝带系着一壶酒和一块腊肉。
只见人群中出来一位壮硕的苗人青年,他抓起一把土搓了一下手,然后起身一跳,紧紧保住了竹竿,还没等再伸出手往上爬,就听哧溜一声,壮硕的身子已滑落到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那壮硕的苗人青年讪讪地退了下去。
接连几个人试着去爬,但都滑了下来。其中有一个黑瘦的的苗人青年蹭蹭蹭如同一只猿猴一般手脚并用,几乎爬到了竿顶,就在伸手去取酒和腊肉时一口气没稳住,哧溜一下滑了下来。这一次周围的人倒没有笑,却齐齐的发出一声“哎哟”,替那人惋惜不已。那黑瘦青年站起身,连连摇头,很不情愿地站到一边去了。
杨牧云看了看那高高的滑不留手的竹竿,微微笑了笑。
“这爬竿对杨公子来说不算什么,是么?”一句女子的声音传入杨牧云耳内,杨牧云蓦然回首,只见阿诺俏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后,旁边还跟着若妮和佳,她们穿着一色的鲜花百褶裙,一身的银饰叮当作响。
若妮和佳的父亲都是附近寨子的头人,祭神大典自然也盛装出席,她们自然就跟着过来了。
“阿诺,这你可就错了。”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也在旁边响起,杨牧云侧眼看去,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映入眼帘,“是蒙岱。”看来他还真是死缠烂打,阿诺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只见他兀自说道:“他们汉人只会捧着书本乱嚼文章,鹧鸪只能在地上学草鸡咕咕叫,怎能像雄鹰一样飞上天。”说着努起嘴角向着杨牧云轻蔑地一撇。
“那你肯定就是那能飞上天的雄鹰了,”阿诺乜了蒙岱一眼,“你就飞到那竿子怎上么样?”纤细的玉指遥遥一点竿头。
“呃,”蒙岱的紫脸红得有些发黑,“猛虎不会飞也是猛虎,我会用力量来证明自己。”
“掉到锅里煮熟的鸭子,只会嘴硬。”阿诺哂笑了他一下,目光重新放在杨牧云身上,“杨公子不会说要用读书来证明自己吧?”阿诺跟他初见面时见他被蒙岱揪住衣领毫无还手之力,还以为他真不过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
杨牧云昨晚又服用了一剂解药,运功调息之后功力又恢复了一层。虽离自己巅峰之时还远,但临阵对敌,已不怵一般高手。他瞄了一眼那锃光溜净的竹竿,自忖如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