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势汹汹,径直走到洛亚跟前,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差点将洛亚给呼晕了。
这个人洛亚认识,正是和洛亚有过数面之缘,而且还在路征诊所对面的那家咖啡厅一起喝过咖啡的女人。
那个集美貌与优雅一身的女人——简丹。
这一个耳刮子挨过之后,洛亚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那个午后,这个女人执意要邀请自己与她喝咖啡,而且全程聊的对象都是路征。
原来他们之间早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更让洛亚不能接受的是,路征,这位著名心理医生居然和他的女病人搞事情。
简丹这个女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了洛亚一个巴掌之后。
又将桌子上的红洒与盘子,包括那个烛台通通都掀翻在地。
洛亚冲出这所庭院的时候,路征没有拦住,因为他此刻正被简丹那个女人给紧紧地拉住而脱不开身。
院子里,那只大黑狗先是狂吠,见到洛亚的时候,立马又蔫巴蔫巴地来了两声猫叫,乖乖地将它那黑得看不清的狗脑袋给缩回了狗窝里头。
路征这所庭院好是好,就是它娘的太偏了一些。
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在竹林中绕来绕去,费了相当大的工夫才跑到外头的一条公路之上。
一晚上亮堂堂的弯月,此时也不合适宜的躲进了云层。
夜色越发的浓郁,公路在夜色之下发着昏暗的暗白色。
张狂得令人发憷。
夜色中传来路征焦急的呼喊声。
“洛亚,洛亚……”
此时,这个男人是她万分不愿意见到的人。
那声音越来越近,她站在公路的边缘,往右通往b市。
往左,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半秒之后,往左的公路上是她踉跄的身影。
转过前面的弯道,就听见身后路征那辆迈巴赫引擎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他应该是往b市方向去追自己了。
夜色静谧了几分钟之后,又嚷嚷开了。
简丹发了狠地声音从远处传来。
“洛小姐,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说实在的,她的声音十分好听,即使发了狠也并没有显得特别的突兀。
洛亚躲在拐弯处的防洪沟里。
简丹的声音又响起来。
“洛亚,我告诉你,路征他从来都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的手中将他夺走,谁也不可以。”
她的声音越来越近,高跟鞋的声音踩在路面上,特别的清脆。
这一个晚上,洛亚既不想见到路征,那个以自己男友身份自居了一个星期的男人。
更不想见到简丹,那个显然和路征有着剪不断理还乱关系的女人。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夜色有了片刻的宁静之后,车子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引擎的声音比起路征的那辆迈巴赫柔和了许多。
洛亚知道,是简丹的车,她走了。
她慢慢地将自己从防洪沟里挪出来,躲进云层的弯月此时又探出了头。
发了白的公路上将洛亚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偶或有一个石子硌得她的双脚生疼生疼的。
她决定回到那所庭院,那里有自己的鞋子,手机,包包。
那一男一女走得太急,庭院大门大开四方。
大黑狗在窝里见到洛亚又发出了两声猫叫,玻璃门大开着,自己的手机和包好好地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
穿上鞋子,拿上手机。
院子里的布莱克仿佛躁动不安,发出低鸣的声音,即不是猫叫,也不是狗叫。
好似是害怕的那一种声音。
庭院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洛亚站在门前,借着庭院那盏昏暗的灯光。
那是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
他身材清瘦,面部看不出他的表情。
大晚上的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着实将洛亚给吓了一跳。当那个人出声之后,洛亚放松了警惕。
“洛小姐。”
“你是?”
“我姓牛,是路先生请来的厨师,他周末会来这里住。”
“晚上的牛排是你做的?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大黑狗布莱克还不安静,躁动不安地用前爪刨着地,狗窝跟前立马被刨起一层土。
老牛厉声地呵斥布莱克,但布莱克显然不受他摆布,依然刨着跟前的土。
打开院门的时候,老牛又开口说话了。
“小姐,路先生出去找你去了,大晚上的,这里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车根本寸步难行。”
不管怎样,洛亚是不肯再在这所庭院里头呆下去。
“谢谢你老牛,路征在外头的公路上等我。”
老牛不再说什么,转身又喝斥布莱克。
洛亚的身影很快步入竹林之中,她要快点离开这里,她相信路征不久之后又会回到这里来找她的。
弯弯绕绕的小径被甩在身后,从庭院方向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看来是老牛怒了。
布莱克的叫声不停,月光透过竹林洒下星星点点的光亮。
小径左边的林子里似乎有一团什么东西在晃动,定睛一看,似乎是微风拂过竹叶在飘动。
布莱克的叫声停了下来,林子里传来夜鸟的叫声,让夜色添上了一层既恐惧又神秘的色彩。
前方就是小径的尽头,洛亚加快了步伐。
左边的林子里又传来沙沙的声响,转过头,一个人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