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小区,刘朵朵所住的23楼的房间。
易天站在厨房的窗前,手心里捏着那个小丑鼻头。
他在想着,是什么样的人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刘朵朵的房间,然后又无声无息地要了刘朵朵的命。
按照正常逻辑判断的话,这个凶手应该是刘朵朵所熟悉的人。
然而,这个人不是跟她有亲密关系的刘金山,那会是谁呢?
案发之时,刘朵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人可以自由出入厨房,并且拿了那把刀走到刘朵朵的身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了刘朵朵的命。
那么凶手的身手也一定十分敏捷,不然刘朵朵不可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凶手正和刘朵朵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一面削着水果,一面趁着刘朵朵沉迷于剧情之中,瞬间要了刘朵朵的命。
这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因为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果盘里有一个削了一半皮的芭乐。
只是那个小丑鼻头该如何解释?
这个小丑鼻头放在厨房的窗台上,他显然是想要表示什么意思,或者是故意扰乱警方办案的方向。
譬如易天,这个小丑鼻头确实让他纠结了一个晚上。
现在还让他十分纠结着。
如果这个小丑鼻头不是洛亚的第几个人格在作祟,那么这个凶手跟猫眼山绑架洛亚的小丑又有什么关联?还是只是纯粹的巧合?
这始终是一个迷。
一筒来了电话,说他们在小区里走访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小区里的佳丽们平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活动,但成天又无所事事,只能将打麻将发扬得十分光大。
刘朵朵,周边的邻居对她印象不是很深刻,麻将桌上从来不曾见过她的身影。
这一点罗玫瑰可以证明,她说刘朵朵对打麻将深恶痛绝。
因为她老家打麻将的风气很盛,她妈就是在麻将桌上突发了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了另一个世界的。
而刘朵朵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同一栋楼的邻居也只是点头之交,还有更多的人甚至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从刘朵朵房间里出来,刘朵朵对门的房间门刚刚好打开,一位富态的中年妇女刚好从里面出来,她此时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出门之后,又发泄般地狠狠地甩了门,那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合上又被反作用力给弹开来又合上。
她瞅了一眼易天,直接上电梯下楼去了。
风花雪月楼盘都是一梯两户,昨天晚上刘朵朵出了事,她对门没有理由不晓得。
刘朵朵对面的邻居有点特别,按理说这里的住户都是清一色的佳丽,偏偏这对门的邻居是一位男士,一位年青的男士,他叫杨帆。
王同说他昨天晚上问过这位叫杨帆的年青人,杨帆当时睡眼惺松,脑袋是懵的,一问三不知,鉴于时间太晚了,他也就没有再多问。
上前去敲了敲门,门半天才打开,一位年青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
“走了干嘛还回来?”
他大概以为是刚才的女人又转回来了,再看到易天之后瞬间闭了嘴。
“我是市刑警队的易天,想找你了解了解情况?”
杨帆,二十多岁的年纪,生着时下流行的小鲜肉模样,五官立体,细皮嫩肉。
易天内心由衷地感叹:“好俊的年青人。”
屋内收拾得还挺干净,与隔壁刘朵朵的房间比起来,男性化味道浓一些,简单干净。
唯一不太协调的是,茶几下面的地毯上滚落了一只玻璃杯。
浅灰色的布艺沙发,杨帆让易天坐下的空档,顺手将那只玻璃杯给捡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他面色从容:“知道,对门邻居的事情吧!”
“你与刘朵朵熟吗?”
“算不上很熟,说过几句话,她管我借过几回工具。”
“仅此而已?”
“呃,上个月她家厨房的水管漏了,我帮她修过一回。”
“物业没有水电工吗?她为什么要找你?”
“那天物业水电工有事,而她家厨房都水漫金山了,修水管这个事情是个男人都会,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刚刚从你家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谁?我看她气冲冲地走了。”
“是我妈妈的朋友蒋阿姨,我妈妈托她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不同意,惹她生气了。”
“昨天晚上,你有注意到对门有什么不寻常吗?”
“最近天气变化大,昨天我有点感冒,早早就上床睡觉了,所以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后来还是一位警官敲开了我家的门,我才晓得对门的刘朵朵出事了。真的很遗憾,多么年青的姑娘。也不晓得是谁?这么下得去手。”
他逻辑清楚,回答问题毫不含糊。
“你这所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警官别开玩笑了,我哪里买得起。”
“你为什么要租在这里,你不知道这个小区有别于其他地方吗?”
“唉……”他似乎相当无奈。“其实,我也是住进来才晓得,我是在网上看到房东发的租房贴子,价格适中,位置离我上班的地方也很近,为了省中介费,就租下来了。没想到……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房东说交一年房租可以给我优惠一个月,我一次xìng_jiāo了一年的房租,不住下来也不行了。”
“杨先生在哪里上班?”
“之前在附近的一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