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电话来了。
电话即使没有开免提,也听得见那个女人愤怒的声音。
“易天,你这个司机是怎么当的,你让本姑娘等了一分又二十秒了。给你五分钟时间不到达战场,你这个司机就下课了。”
王同听得耳朵都快乍毛了,突然之间有点同情易天,连连摆手。
“快点去,别让你家那口子等太久了。”
易天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别忘记了,顺带连毛小芳的财务状况也查一查。”
王同瞅着那个跑得快当的背影,发了一顿牢骚。
“亏得他只是一个刑警队队长,他要是一个资本家,不得比黄世仁还黄世仁。”
得,去调查的空隙顺带陪甜甜吃个晚餐也不错。
第二天,晨间例会。
王同说了,这个案子让人懵圈。
如果真的如易天所说,富长贵之死跟之前那个凶手有关。
可他查下来,所有有可能的关键人物,近期并没有大的资金往来。
凶手也不可能不拿钱干活吧,这可是要命的活儿。
二饼和一筒那边也没能带来什么好的消息,据他们调查,香甜儿虽说以前私生活十分热闹,但自从傍上富长贵之后,收敛了许多。
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导演倒是给她发了几个暧昧的信息,她也回了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信息。
但又因为不想失去富长贵这棵大树,所以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往来。
一筒说了,倒是香甜儿的前男友高峰,有那个凶相。
靠,这刑侦队里的啥时都变成大仙了。
香甜儿当演员之前并不叫香甜儿,而是叫李秋香。
这高峰就是李秋香在某夜总会当演员其间的男朋友,李秋香偶然的机会遇到某十八线导演来夜总会消费就攀上了关系,慢慢的就嫌弃高峰这个在某大哥手底下当打手的身份。
李秋香将高峰甩了之后,高峰这个粗老爷们就放了狠话,说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娘们一顿。
他这狠话放得倒爽快,这好几年过去了,也没见到他有个啥动作。
当一筒和二饼找到他的时候,这娃正和一帮人在打麻将。
打搅他打麻将,他还嘿不高兴。
当一筒和二饼说明来由的时候,他骂了粗话。
他说,李秋香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sāo_huò,她死了就死了嘛,还要给别个惹一身的麻烦。
对于案发当晚,他在做啥子,他说大晚上不睡觉难道去偷牛吗?
问他有没有人作证,他说有,证人就是周公他老人家噻。
这娃不傻,知道警方在怀疑他。
他一脸愤怒,说他几年前确实放过狠话,那不过是过过嘴瘾的。
李秋香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去以身拭法,动了他的手还嫌脏,他才不会去干那傻子才干的事。
正是这娃那屌炸天的样子,再加上案发当晚没有人证明他去做啥子了,所以二饼将他列为第一怀疑对象。
李局的眼神明显有点不可思议:“易天,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我听说你手底下的人一个二个都成半仙了,靠用意念断案啦?”
易天:“李局,你过奖了,我们只不过是给推理断案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而已。”
李局:“易天,根据你这大仙的判断,你就这么肯定富长贵的死与前几起案件有关联?如果真的有关联的话,你可得想好了,再找不到凶手,你要如何交待?”
易天:“我,并不确定,大家再努努力,集思广益,不一定往这一个思路上使劲,多条腿走路总好比在一条道上摸到黑强。”
李局又一次发了脾气,这案子悬而未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不发脾气不是他的风格。
一帮人借口查案子溜得个快当,李局火更大。
揪了易天:“咋的,我这一训话,这帮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当。”
易天嘿嘿一笑:“李局,这不是案子紧,时间急,他们不是不给您面子,而是在争分夺秒查案子。”
李局收了嘴:“你去告诉这一帮孙子们,早点破了案子,我请客。”
易天脑门黑了,就你请客,不就是加个鸡腿吗?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李局,请客就算了,你要是给这帮单身狗们介绍个对象,他们保证一个比一个来劲。”
李局一脸无奈:“易天,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易天:“呃,您歇着,我还是出去转一转,看一看能不能瞎猫碰到个死耗子。”
这一天有点瞎转悠的意思,先是去了环海公路富长贵出车祸的现场。
车子停在辅路上,也不下车,定定地瞅着对面那棵棕榈树。
这个棕榈树一定知道案发当晚发生了什么,可惜它不会说话。
光滑平整的沥青路,撞变形了的隔离带,那辆滴着油的车。
如果她在的话,那个小丑鼻头她会放在什么地方?
树上?没有。如果它在沥青路上呢,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个丑鼻头的真正代表着什么。
会不会被清扫的清洁工给扫走啦?
会不会根本就没有那个小丑鼻头,或者一把打火机代替了它,一扬手,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中午的时候,车子停在了金安大厦的楼下。
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很快就下来了。
一上车她就抱怨。
“既然要来找我吃饭,为啥不早说,都叫好了外卖了。二十多块呐,便宜秦正那小子了。”
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