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病房的门却是虚掩着的。
易天记得很清楚,他下楼之前明明将房间门给拉上的,没有理由此时的门却虚掩着。
急忙推开门一看,路征还在,但洛亚那张床上却是空空如也,但她的手机却还在床头的柜子上摆着。
他急冲冲的样子,倒让王三娃和小李子紧张起来,立马站了起来跟了进去。
病房唯一可以躲藏的洗手间里也是空空如也。
不得不说,在易天离开这十多分钟的时间内,这两个年青人一定有离开过,哪怕就只是几十秒的时间,也给了嫌疑人机会。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电梯下行的时间,洛亚一定在两部电梯的其中一部上面。
而凶手知道他一定会在一楼等电梯,所以在二楼下了电梯,再走楼梯下到一楼,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电梯一路下行,只不过分秒的时间,电梯下行到了一楼。
如果来得及的话,还有可能截住他们。
县人民医院相比b市第一医院,规模明显小了不少。
但地势却是复杂,门诊大门与急诊大门分属两个不同的方位。
而住院部却能直通往两个大门的过道。
一楼,向左,还是向右?
来不及思考,他快步往左边大厅跑去,左边是门诊大厅,如果他是嫌疑人的话,一定会选择门诊大厅,那里大晚上的几乎没有人。
再说了,门诊大厅的左手边就是停车场,嫌疑人带着一个女人,最方便交通工具就是有车。
当然,不排除打车的可能性,但这个时间点,打到车的可能性也非常低。
然而,不光门诊大厅静悄悄空无一人,外面的停车场也是一片寂静,停车场稀稀拉拉地停了几部车。
停车场出口是一个电子收费杆,也就是说嫌疑人速度够快的话,此时已然消失在外面的大马路上了。
更加糟糕的是,手机信号此时处于搜索状态,定位手表的app怎么也打不开来。
尽管自己十分警觉,还是晚了一步。
急诊大楼大厅,小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王三娃和小李子正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两个人十分泄气地摇了摇头,急诊处等着候诊的人群也有些焦躁,与刚开始易天下楼买咖啡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虽然人也不少,但候诊还十分祥和,如今是手机的天下,大家都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而此时,明显是手机都没有了讯号,有的人直接说出了声。
“大晚上的,手机为啥没得信号了嘛?”
王三娃与小李子也不例外,两个人要打电话给陈明局长报告,电话也打不出去。
住院部电梯门口,电梯此时的位置正处于8楼。
也就是说,在此期间,又有人上到了8楼。
或者有人从8楼下来,又按了上行键。
王三娃和小李子当时下来的时候,铁定不会这么无聊。
易天对此提出疑问,王三娃解释得通,他说,当班的医生有时也会去急诊处理突发事件,电梯此时在8楼也没有什么稀奇。
“三娃,在我下楼期间,有人进去过病房吗?”
王三娃:“有一个医生说是查房进去过一次。”
“是哪个医生,你们有见过吗?”
“路先生的主治医生高主任手底下的年青医生,今天晚上也是他值班。白天也见过好几次,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我一眼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呆了多久?”
“进去了一分多钟就出来了。”
“其间你们两个有没有离开过。”
王三娃神色不太自然:“我,我憋得慌,去上了一趟厕所。”
那个医生,半夜还查房的医生,如果他不是十分敬业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有问题。
医生办公室,王三娃所说的那个当班的医生,姓曾。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曾医生盖了一件上衣正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见到易天和王三娃进门,努力睁开眼。
“警官,是病人又有什么不适吗?”
他这一个又字,说明他确实去过病房。
曾医生说,大概半个小时之前,他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当班的护士打来了电话,说8号病房有人按了应急铃声。
所以他才进去看了看,发现路征还是昏迷不醒,但体征十分正常。
见路征没事,他就又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洛亚还在旁边的床上躺着。
王三娃说,高医生进去的时候,他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候,高医生刚刚好从里面出来。
也就是说,这期间,并没有别的人进出病房。
那,洛亚难道是凭空消失的吗?
护士站的小护士说,给曾医生的电话是她打的,当时8号病房的应急铃确实响了。
而她当时急着去处理另一起突发情况,一时顾不上,所以才给曾医生打的电话。
路征处于昏迷状态,当时按响应急铃的,除了洛亚,并不可能有第三人。
可路征明明没事,洛亚为什么要按响应急铃呢?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王三娃摸了摸脑门。
“这就有点邪门了,难道洛小姐有隐身术不成,她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就不见了。”
三娃说得不无道理,8号病房处在一排病房的中间,除了病房门能通到外界之外,连个鸟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
当易天问小护士,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