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电话进来的声音,是二饼,他一定是有所发现。
“王冰,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手?”
“警官,你是脑子乱了吗?七天,我都说了,七天的游戏时间,是输是赢,不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吗?”
这一通电话就这样结束了,二饼的电话挂了又打进来。
“易队,十万火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娃,永远找不到重点。
“快说。”
“刚才在时实监控里看到了王冰的身影,他在春子巷的另一个出口打了一辆出租车,沿着滨海北路一路前行,现在已经过了去了三个红绿灯路口了。我这边已经通知附近的民警追过去了,你那边更近一些,看能不能截住他。”
“好,二饼,保持和我联络,告诉我王冰乘座那辆出租车的方向,我这边马上追过去。”
事态紧急,易天转身和王同下了楼,直往巷口奔去。
车子在滨海北路上急驰,二饼的声音特别急。
“易队,那辆滨a4518白绿条纹的出租车现在快到达滨海北路的尽头,前头是环海南路,不,现在那辆车右拐向了环海南路往跨海大桥方向急驰。”
好在,平时特拥堵的滨海北路,在凌晨时分车辆并不多。
接连闯了三个红绿灯,一直往环海南路而去。
二饼的声音又传来。
“易队,那辆出租车就在你前面一公里处,快进入隧道了。你们再快一点就可以追上它了。”
车子往前急驰。一辆土方车挡在了前面,二饼所说的那辆出租车在何方,并未看见。
土方车忽左忽右,想要超车并不容易。
好在,王同机灵,往车顶挂了警铃。
土方车终于让开了一条道,前方就是一条二饼所说的那条地下隧道。
过了地下隧道就是一条分岔路口,一条继续往前往滨海机场方向,另一条就是跨海大桥的入口。
眼见着隧道就要到头了,二饼那头还未报告出租车的动向。
王同急了。
“二饼,现在往哪个方向走。”
二饼似乎也不明白,眼见着前方主是分岔路口,易天一打方向盘,打了应急灯,停在了路口。
好在,二饼的声音又传来。
“哦,看见了,看见了,出租车此时正在跨海大桥上。”
警铃的声音在午夜特别的清脆,跨海大桥上车辆稀少,出租车的车速并不快。
跨海大桥的收费处,那辆出租车被拦停了下来。
然而,让人大失所望。
出租车里除了出租车司机一个人之外,并没有王冰的存在。
王同气急了,一拳砸在了出租车引擎盖上。
“二饼,你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里二饼的声音十分确定。
“不可能有错,我亲眼见到王冰从春子巷里出来上了这辆出租车的。”
二饼如果没有错的话,那要如何解释车里没有王冰的人呢。
出租车司机特别委屈。
他说:“警官,我又没干啥犯法的事情,你将我车子的引擎盖给砸了一个坑我怎么跟白班司机交待。”
王同薅了司机的衣领子。
“你要不好好交待的话,看我一会儿如何给你交待。”
那位中年司机显然不是一个怕事之人。
“警官,不带这么bào lì zhí fǎ的哈,我要投诉。”
“投诉你妈个腿,你刚才是不是拉了一位长得十分变态的年青人?你知不知道,他是一个杀人犯。”
司机一脸懵:“警官,我不晓得你说的长得变态的年青人是个啥样,能具体一点不?”
易天拿出手机上王冰的照片给司机看,司机恍然大悟。
“这不是刚才坐我车的那个帅哥吗?我没看出他变态啦?”
“他不变态,就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快说他去哪里啦?”
王同的气势一上来,别说,还真有点瘆人得慌。
司机显然吓倒了。
“对不起,警官,都说了人不可貌相嘛。都怪我贪便宜,刚才那位年青人在隧道里头就下车了,临下车前,他甩给我两百块钱,让我跑完大桥又跑回来。这不,拿了人家的钱财,不得替人家办事吗?”
王同特别气愤。
“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吗?拿了人家的钱让你空跑,你就空跑,让你杀人,你也去杀人吗?”
司机还忒有话要说。
“那哪能呢,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干。”
时间这么紧迫,王同倒跟一个出租车司机干上了。
“师傅,你搭乘的那个年青人下车之后又去哪儿了,你有印象吗?”
司机倒还提供了有用的线索。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车子开走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留意了一下。他好像又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是什么样的出租车知道吗?”
“好像跟我是同一家出租车公司的,车身都是绿色儿的。”
车子从前头调头回来,复又上了大桥,二饼很快又来了消息。
“易队,刚才跟在滨a4518出租车后面的一辆出租车,车牌号为滨a7516,那辆车并没有上大桥,而是直接往机场方向去了。”
王同又骂了娘。
“靠,王冰这是遛着咱们玩儿呢。他早知道我们在追他,故意跟咱们捉迷藏。”
二饼的声音:“易队,那辆出租车进了t2航站楼到达层,现在进去有一分钟了,还没有出来。”
易天这辆黑色越野车风驰电掣,上了高架桥,直往t2航站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