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不说话,他知道许凡会沉不住气,将尖锐的问题抛给罗毅。
另一方面来说,许凡倒挺适合做警察这一行当,如果他的性子再沉稳一点,就更回完美了。
许凡再问:“那么,你到底与崔佳有没有分开?”
罗毅脸色有些沮丧:“没有,崔佳这个女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沾上了就甩不脱。在知道我有那个意图的时候,她威胁我,她手里头有很多我们两个不堪入目的证据,要是我胆敢与她提分手,她会让我身败名裂。”
许凡:“你一个小小的理赔员,有什么身败名裂的?”
“许警官,我在这一行做这么久也不容易,就算是不升职,也算是一份能养家糊口的正经工作,家里头上有老下有小,我输不起。”
“知道输不起,早干嘛去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当然得付出代价。所以我可以理解,你在崔佳的威胁下,对秦小岑动手的机率就更大了,你有很大的动机。据我们调查,崔佳已经和她丈夫分居很久了,最近正在闹离婚,我不相信她离婚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许警官,你不能这么主观。崔佳确实离婚了,她也威胁我尽快搞定秦小岑,好娶她过门。但要我跟小岑离婚另娶她,我宁愿失去这份工作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那,据崔佳说,你已经承诺要给她一个婚姻了。”
下午调查崔佳的时候,崔佳听说秦小岑死了,尽管她努力掩饰了,但仍然没能掩饰住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
“我只是想暂时稳住她而已,等到下个月部门的任命下来之后,再与她摊牌。没想到,小岑却如此想不开,也怪我,没有跟小岑说明白,要是我们两个多沟通兴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那你如何解释秦小岑那盘子野山菌炒肉?”
“许警官,我真的不清楚那些野山菌是哪里来的。”
“昨天晚上,秦小岑与你同住一个房间,她什么时候出去了你都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最近因为升职和崔佳的事情,疲于奔命,也没有多注意小岑,再加上昨天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我也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家上了天台的。”
罗母显然一直在里屋听着,这个时候沉不住气了。
她出来搭了话:“许警官,我儿子一天辛苦在单位工作,要养活我们一大家子人,他的辛苦与累我都看在眼里。他没有理由连秦小岑放个屁都要关注一下的,归根究底只怪秦小岑学人家林妹妹,有事没事想不开。就算是我儿子没有在外头找女人,她这个样子,怕一样有一天也会因为别的事情想不开跳楼的。警官,你们又何必纠结那一盘子蘑菇炒肉呢,兴许真的只是有人买了打算回家吃,而又不小心放在我们家婴儿车上的。怪只怪秦小岑命不好,偏偏让她给吵了吃了,有句话说的是阎王爷要你三更死,绝不拖你到五更,秦小岑的阳寿到期了,谁也没有办法。她倒好,一跳楼一了百了,倒让活着人跟着受罪,我们罗家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会讨到她这么一个媳妇。”
说起来,尽管罗毅有作案嫌疑,那一袋子野山菌也有可能是他买的。
但是警方并没有证据,所以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罗毅有想以打发客人的意思。
他说:“明天一早,小岑的家人就会过来,我还没有想到该如何跟她的家人交待。警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毕竟死的是我的妻子,我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不是一台机器,说真的,小岑的离开让我心里很难受。”
许凡还想呈一时口舌之快:“你难受?谁相信呐,我看你应该是巴不得秦小岑从你眼前消失吧!”
罗毅对于许凡的言语攻击有些无奈,将求助的眼光瞅向了刘行。
刘行站起身来。
“好吧,罗先生,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崔佳,你觉得这件事和她有关系吗?”
罗毅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不可能,清明节那天,我一整天都和她呆在一起,她也没有时间出去买那个什么野山菌。更何况,这个女人虽然嘴巴有点毒了一些,但我相信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好吧!打扰你们了。”
出了罗毅家的门,夜色迷蒙在一片细雨当中。
越发显得整个世界迷一般,让人看不清。
车子在城市湿漉漉的道路上急驰,许凡显然有话要说,他咳嗽了好几回,愣是忍住了没有开腔。
“说吧,有什么牢骚发出来,省得给憋出病来。”
“哥,天底下的渣男怎么那么多?罗毅这孙子,别看他生得人模狗样的,骨子里真它娘的坏,家里头好好的女人不疼,偏偏要在外头寻找刺激。我看秦小岑的死八成与他有关。”
“当然有关,秦小岑抑郁的心情当然和她的家人有关,罗毅是她的丈夫,当然脱不了干系。”
“还有那个老太婆,那么刻薄的老太婆,换作是谁跟她生活在一起,也会得精神病。”
“行了,不要因为人家老太太对人不太感冒,所以你就特别看人家不顺眼。”
“哥,你说话公正一点好吗,这个老太太一点笑意都没有,一张脸跟别人欠了她好多钱似的,黑成一团了。这野山菌八成是她买的也不一定。”
“好吧,就算野山菌是他们母子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买的,你也得要有证据吧!明天一早,多组织一些人,来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