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征那段时间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向来性格很好的他显得焦灼不安,一点点小事就容易生气。
他的情绪无处发泄,有好几次布莱克成了他发泄的对象,导致那段时间布莱克见到他就躲。
她越发觉得路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瞒着她。
直到那天,路征告诉她要回国处理工作好一阵子。
自从他们到费城以来,路征几乎没有回到国内过。
在异国他乡,她有好多次要求路征带她回到国内,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但关心自己的父母还在国内。
哪怕是春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也没有答应。不过,他还算是很贴心,将在国内的父母给接到费城过了春节。
他的借口只有一个,说她的签证出了问题。
这一次他的借口还是那一个。
那天晚上,半夜醒来,路征不在。
楼下,路征打电话的声音传来。
她披衣起来,站到了楼梯口。
他讲电话很专注,并没有发觉到她。
他应该是在跟助理小凡在通电话,语气不太好。
“不就是让你们找个人,真的有那么困难吗?我再一次申明,飞机一落地,立刻告诉我那个人的明确地点。我不想因为那个人而影响我现在的生活,必要的时候,别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另外,我不想让他落在易天的手里,那么,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他撂电话之前又说了一句话。
“最近小漓的情绪不太好,总做恶梦,所以我再一次警告你们,在她面前将自己的嘴闭严实了,要是走漏一点点风声,你们知道后果的。”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那天晚上,她假装睡着了,实则闭着眼睛到了天亮。
天亮的时候,路征拖着行李箱悄悄地走了。
她起身看着他的车子驶出了院门,后脊背泛起了一层凉意。
她发现,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跟她共同生活了那么久的一个男人。
他还是那个温柔体贴,温文尔雅的那个心理医生吗?
那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上么?
她甚至在想,自己无端地失忆会不会跟路征有关?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自己的签证是真的有问题?还是他不想让自己回到那个地方?那个有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的地方?
还有那个给路征打过电话的易警官,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那天,她用外面的电话给易警官去了一通电话,原本只是试探,她并没有想通过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来解决自己签证的问题。
找到她的护照,也费了相当大的工夫,路征将它藏得隐匿,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家里的保险柜,密码试了好多回都不对,自己的生日,路征的生日。
后来,她在书房的抽屉里看到了路征的一个笔记本,里面记录的内容并不多。
但却有那个名字,洛亚。2017年1月7日
她不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保险柜的密码确实是那个数字。
她的护照在里面,易警官说得对,签证的事情找大使馆。
比想像中的容易得多,很快就办好了。
路征给了自己一张卡,那张卡上有一笔可观的数目。
买一张回到c城的机票也不成问题。
回到c城之后,她先回到了父母家。
好久不见的父母见到她却是比以往生疏得多了,甚至比一个陌生人还要客套。
时而想得起来她是谁,时而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父母的年岁不大,才几个月不见,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
家里保姆说,自从两位老人家过春节从费城回来之后不久,精神状态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特别是上次她打过一通电话回来过后不久,两位老人家一开始成天念叨着她的名字,到最后也不提了,出去的时候经常忘记自己的家在哪儿。
保姆说:“多亏了路先生,找了国内的医生朋友定期来家里探望,病情才有所好转。”
保姆还说,前几天,路先生还特地来家里看望过两位老人家。
对于路征为什么对她隐瞒父母的病情,保姆的解释也说得通。
她说:“大概路先生不想让你担心吧!”
从家里走的时候,她特地交待保姆不要告诉路征她回来了。
保姆说不说她不太确定,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给了保姆阿姨五百块钱封口费。
保姆阿姨是一个热心肠,说的话也非常之有哲理。
她说:“秦小姐,路先生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好人,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闹个矛盾是正常的,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记住对方的好,忘记对方的不好,日子就会过得和顺得多。”
她在想,她和路征如果真的像一个普通夫妻那样,吵个嘴,闹个矛盾倒还算好的了。
他们之间和气得太不正常了。
从家里出来之后,她直接去了二手车市场,花了几千块钱买了那辆不知道几手的黑色两厢车。
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找出真相是她目前最想要做的。
路家院子外面的马路边上,她在那里连着守了好几天,终于见到路征了。
那天,他回来之后,又和他的助理小凡匆匆地走门了。
她开着车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车子出了c城一路向着f市进发。
在f市那家咖啡馆里,她看着路征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