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人给拉了起来,抵在墙面上,那人吓得满脸冒汗。
当易天亮明身份的时候,那位穿着睡衣的中年发福男终于松了一口气。
“警官,大半夜的是会吓死人的好吗?你差点将我吓尿裤子了。”
“说,你为什么从8楼下来?”
那人相当无奈:“警官,我住在8楼,我不从8楼下来难道还会从别的楼层下来?”
“大半夜的,你出来做什么?”
“警官,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大半夜的大冷的天谁想出来啊?还不是被老婆给撵出来的呗。”
“那为什么不坐电梯?”
“警官,我心情不好,本来是想坐电梯的,按了电梯的按钮之后,又觉得出去怪冷的,就想到楼梯间坐上一坐,等老婆气消了又回去。”
唉,原来是虚惊一场。
当敲开洛亚家对门的时候,刚才那位中年发福男,立即被他老婆给揪着耳朵拎回屋里去了。
这个时候,易天的手机铃音响了,洛亚回了微信。
“嗯!我马上就睡,谢谢关心。”
今晚似乎不再一次见到她,他实在是不太放心。
“我就在你门外,你开一下门。”
门打开来,洛亚一张惊奇脸。
“你,没走?”
“在楼下抽了一根烟,见你没回信息,不太放心又上来看一看。”
“哦,刚才实在是太困了,趴桌子上眯着了。”
“我不进去了,你早点睡。门记得要反锁。”
楼下,易天看着8楼洛亚的窗户灯熄灭了之后,才开着车离开。
公寓楼下,一辆黑色轿车里,一双发亮的眼眸盯着那扇窗户良久,凌晨两点钟的时候,那辆车里的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发动车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两天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易天回到住处,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困意止也止不住的袭来。
桌上手机响了的时候,手指间的烟头将将快烫到手指头,忙里慌乱的将烟头给掐灭了,接起了电话。
是王同。
“易队,找到四位失踪少女的踪迹了。”
心里头一阵兴奋,抓起车钥匙旋即下了楼。
猫眼森林公园下头的凤凰村子里头,夜色沉沉。
王同说他们以新湖公园为起点的天网探头查起,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通往郊外的大桥上的一辆商务车上发现了她们的踪迹。
要说这帮人也是相当谨慎,要不是其中一位少女戴的那顶鸭舌帽十分特别,还真难找到线索。
这位陈姓少女打扮得相对时髦一些,一身男装大有电影里民国时期的女扮男装的派头。
那顶鸭舌帽在市面上很难见到,大要是想与那套格子的小西服相呼应,那顶帽子也是灰白相间的格子条纹。
在出新湖公园大门的监控探头里看得十分清晰,但也只在新湖公园大门口出现过她的身影。
再次捕捉到她的讯息的是在那辆开往郊外的商务车里,b市这座跨海大桥是连接市中心与外界的主要通道,大桥的桥头有一个收费站。
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夹杂在车流之中,并无特别之处。
交完费,通过阐口的时候,那顶黑白格子的鸭舌帽子突然从车窗户里掉了出来,从里头伸出一只手试图抓住帽子,但没有抓住。
那只手的半截衣袖与那帽子一样有着灰白色条纹。
监控探头清晰地拍下了那一段画面,锁定了车辆,再根据车辆来找人就容易得多了。
从市交管中心得来了消息,这辆商务车的车牌号码却是属于一辆国产牌小轿车的牌子。
不是违法犯罪份子的手法多拙劣,而是他们总是存在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已然做得天衣无缝了。
就算是一点小小的瑕疵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可以忽略不计。
就算是一辆套牌车,但只要锁定了它,要追踪到它也就相对容易了许多。
这辆车出了大桥,径直开到了猫眼森林公园下头一个叫凤凰村村子的入口,虽说这村子相对偏僻,但也沾了猫眼森林公园的光,村口那条路建得还有模有样,村口也架立了天网的探头。
通过那个探头,从村里再次出来的那辆商务车换了车牌,而那辆车上却只剩驾驶员一个人。
交管处来了消息,这车牌是真的,是凤凰村里头一个叫阿柄的小年青的车子。
跟凤凰村村长通过电话,村长说这阿柄平时里东游西荡的,没有一个正经职业,他父母在市中心的菜市场经营一家水产店,平时也不在家里,也管不了他,更别说指望他去水产店里对帮忙。
只是下半年的时候,这阿柄突然买了一台还不错的车,别人问他车是哪里来的,他说是买彩票中奖得来的。
当车子悄没生息地滑入村口的时候,村口不知道谁家的狗警觉地叫了起来,这一叫就起了连锁反应,整个村子里狗叫声就此起彼伏,遥相呼应交流了起来。
易天与王同十分紧张,这怕不是要打草惊蛇了。
所幸,阿柄那辆黑色的商务车还稳稳当当地停在院子里头。
前来接应的边防民警已然守候在阿柄家外头多时。
当警方冲进阿柄家,阿柄此时还光溜溜地缩在被窝里头睡大觉,他的身边就躺着那位鸭舌帽姑娘。
可当警方搜索了阿柄家两层小楼的时候,另外三个姑娘却不见踪影。
阿柄小学都没上完,是个粗人,平时也不上网,并不知道什么网站贴子,只知道上头有人让他开着车在新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