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躯就堵在门口的位置,根本就不给柳晴晴让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让柳晴晴上楼来。
柳晴晴倒也算识趣,只站在楼梯上小声的汇报了下贺子兰的动向。
裴靖东捏了捏鼻梁骨叹气:“嗯,知道了,现在不早了,你也早点下楼睡觉吧,明天我和展翼都要上班,你还要送小曦和小瑜去幼儿园呢,要早点休息知道吗?”
柳晴晴笑眯眯的点头:“好,那裴哥哥晚安,你也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做你喜欢吃的早点……”
裴靖东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直接砰的一声关上房门,眼眸底处难掩厌恶的神色。
柳晴晴则是傻兮兮的看着那扇对着她关上的楼门,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这扇门会为她打开的。
带着这样愉悦的心情,柳晴晴哼着小曲儿一步步的往楼下行去。
心里高兴,走路都是轻扭着的,却不曾想,刚走到房门口处时,就听到对门屋子里传来男人的粗喘声……
那种禁忌的偷听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
却也是不解的,贺子兰明明都出去了,那屋子里……
带着这样的心情,柳晴晴悄步走到对门的房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去听里面的动静。
她刚趴在门板上没一会儿呢,门就倏地被人拉开了。
裴靖东的父亲,柳晴晴称之为叔叔的男人此时正血红着一双眸子,像是林中的饿狼一般,一把慑住她的胳膊……
……
两个小时后,贺子兰从医院里回来,心情不错的走进屋内,看着床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丈夫裴红军,不屑的冷哼一声,重新去浴室洗了澡,这才出来睡觉。
翌日清早,裴靖东才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就听到亲奶奶赵老太在那儿不悦的嚷嚷着:“怎么回事?晴晴呢?”
佣人刘婆子还没回话,贺子兰就得意洋洋的开口了:“哎哟哟,人家晴晴可是来给东东作小的,又不是来伺候你闲杂人的,要伺候自然也要伺候裴家的正经太太呀……”
赵老太太让气的不轻,转脸吩咐刘婆子:“刘妈,去楼上看看晴晴怎么还没起来?”
刘婆子应了一声,往二楼走,裴靖东沉着脸,道:“我去看吧,你去准备早餐。”
说罢往柳晴晴的房间处行去。
敲了几下房门喊道:“晴晴,晴晴,你在吗?”
卧室里,大床上,柳晴晴瑟瑟发抖的捂住被子,一双小白兔一样的大眼惊恐的圆睁着,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回了句:“我有点不舒服……不想起来。”
裴靖东蹙了下眉问道:“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贺子兰这会儿也上来了,看着紧闭的房门,扬了笑脸咐哈裴靖东的话:“晴晴呀,你开门,阿姨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是生理期肚子疼……”
一句话,听的裴靖东老脸微黯,面无表情的往楼下走。
楼下赵老太看到裴靖东时,笑眯了眼:“东东呀,来陪奶奶吃早点……”
裴靖东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没多大一会儿,展翼和两个小娃儿也下来了,赵老太看到两个重孙儿,那别提有多高兴了,看到展翼时,却是一皱眉头。
展翼也不计较,一家人坐下来吃早点,却是比平时少了两个人——柳晴晴和裴红军。
赵老太一看儿子裴红军又没下楼来吃饭,当下就不高兴的看着贺子兰教育道:“子兰呀,你这当了军儿的正经太太,反倒没有以前没名没份时关心军儿了,这几个早上了,都没见军儿起来……”
贺子兰轻笑道:“哎哟,妈,这是年轻人的事了,你不懂了……”
赵老太狠剜她一眼,碎骂道:“狐媚子。”
贺子兰一掠头发,自觉风情又妩媚的道:“这个他得有这样的资本不是吗?不像有些人,狐媚了一辈子也是没名没分的!”
‘啪!’
裴靖东手中的碗重重的放下,冷眼扫过赵老太和贺子兰,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把的小飞刀。
那眼底的肃杀之气劾的贺子兰身子都抖了下,讪笑着:“开玩笑开玩笑呢……”
裴靖东沉着脸,吩咐着展翼:“今天你别去单位了,找人从院子里直接搭一个旋转楼梯到三楼,三楼露台处建一个小厨房。”
“好勒,免得天天在这儿吃饭都吃不安生的。”展翼笑嘻嘻的应好,意有所指的斜了一眼赵老太和贺子兰,哼,不待见小爷,小爷还不待见你们呢。
“东东,你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
“东东呀,妈不是那个意思……”
裴靖东一张含着笑着薄唇张了张,出口的话,认真又严肃,“小奶,小妈,这个客厅以后就让给你们斗法,慢慢斗使劲的斗,斗死一个少一个。”
小奶!
小妈!
噗!
展翼一口粥差点没有喷出来的,心底暗赞,哥,您老人家的毒舌功力依旧不减当年呀。
赵老太和贺子兰俩人的脸上那色彩可想而知了,调色盘也不过如此。
特别是赵老太,老眸中的水雾迅速的化开,没多大一会儿就幻化成水珠子,颗颗滴落,哽咽着道:“东东,奶奶有哪点做的不好吗?”
裴靖东勾唇深意的一笑:“没有,很好,继续。”
说罢,推椅起身,整了整衣服的领带,铮亮的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却是距离客厅越来越远。
展翼看一眼两个小娃儿也吃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