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时,她推着他起来试图起来。
他却巍然不动的邪笑着问脸红的快滴血的她:“想咬死我啊?”
听他这话,她又是一哆嗦,紧张的推着他说:“有人来了……快放开我……”
脑子这会儿还有功夫想是谁来了,猜测着多半就是她爸秦立国来了,也怪自己居然睡过头了,又……
可是他偏不放开,咬着她的唇,并强词夺理着:“哼,是你逼我的!”
“阿南,贝贝,贝贝……”真的就是秦立国在楼下的,大早上的早早的起来,在家里等了一会儿,没等着人,就溜达着过来了的。
郝贝听到这喊声,又急又羞的,就像是在玩蹦极一样的,处于巨大的快感和恐惧中,要不是男人把她箍的太紧,她整个人怕是都要瘫软下去的。
好在他也不是那么的弄不明白处境,终于放开了她,低声的吩咐着:“晚上再继续,现在先办正事,你换个衣服就下楼,我们一起去送奶奶……”说完,他一伸手抱起她,就把她放在了床上坐好。
郝贝觉得不舒服,裙子下面的内衣早就被他给扯的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再看男人就一阵阵的来气,她这儿乱成什么样了,可是你看看那男人,提起裤子就是个人,衣冠qín_shòu!
“怎么?要不然一会儿再开门?我是没意见的,就是秦叔在下面一直等着……”男人看到郝贝那幽怨的模样时,便打趣的问了一句,气得郝郝贝抓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男人吃吃地笑着抓住枕头,眼神温柔又缠绵的凝着她说:“我不会说,只会做,如果你还有疑问,我们晚上上床解决。”
“混蛋,流氓!”郝贝气得嗷嗷的,可是心底却是甜蜜的喝了一瓶蜂蜜似的……
不会说,只会做!好流氓,但是她又好喜欢,眼底全都是粉色的幸福泡泡,什么儿子啊,弗瑞德啊,早就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恩爱给踢飞到外太空去了。
楼下,裴靖南湿着头的开了门,不好意思的说着:“秦叔你来了……我刚在洗头没听到……”
秦立国看了裴靖南一眼,看他这一身家居服,还有这头湿的水都冒着凉气,不禁问:“你家没热水了?”
裴靖南不明所以然的反问:“有啊,怎么了?”
秦立国白了他一眼:“那你大冬天的用冷水洗头。”
裴靖南狠狠的汗了一把,话说这一头的水,还是他刚下楼,看到客厅的水杯,临时起意浇头上的,不然怎么解释这么长时间才来开门呢?
“呵呵,那个,秦叔你先坐,我去把她的早饭给弄好。”裴靖南讪笑着躲进了厨房。
秦立国摇摇头,就觉得这小子,你说失忆的好像把脑子都给弄丢了一样的,这么湿着头发也不擦一下的就去做饭,那水要滴在饭里,让人怎么吃啊……
郝贝换了衣服,又洗了把脸,把自己尽量的弄的神清气爽了之后才下楼了,看到秦立国笑笑的打着招呼,可是眼晴却不敢看秦立国,就像是早恋时怕被家长发现的少女一般的害羞又心虚。
秦立国是过来人,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的猫腻,只不过是不方便提罢了,赶紧跟郝贝说正事儿。
“你说你这孩子,胆儿多大啊,那你爷爷找了你奶奶一辈子的,你居然都瞒着,现在送回来,你考虑过老人家的感受吗?”
说起这个事儿,秦立国这几天都是起火的,郝贝的奶奶傅雁涵死后,郝贝才告诉秦立国要把傅雁涵给送回来,并说这两年让一直在法国生活。
秦立国当时就气得不轻,那你知道国内老头子找了一辈子啊,你这还是不是亲孙女了,亲孙女有你这样的吗?
“爸,这个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我爷爷找了我奶奶一辈子,所以才没有告诉他的,这也是我奶奶的意思……”
这个郝贝可没有说假的,在被郝贝救出去后,傅雁涵就提出过要求,不归国,不要对外任何人说出她还活着,如果说了就是逼她去死的。
而且当时,也就只有裴靖南两兄弟和莫扬还有郝贝知道,莫扬是肯定不会说,那裴靖南两兄弟也不说,别人也无从得知。
这两年一直在国外陪着奶奶,郝贝倒是也看明白了,她奶奶心里是痛的,她也从奶奶的口中知道奶奶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只能说,奶奶太倔强了,既觉得自己当年破罐子破摔的跟司林在一起对不起丁克难,又觉得心里念着丁克难对不起司林,三十多年前,傅雁涵只身从法国乘船归国,就是为了跟丁克难说明白的。
那些当年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都传给了郝贝,让郝贝自己看着办。
情呀爱呀,一生只爱一个男人这种事儿,傅雁涵真没有做到,她以为她是爱着丁克难的,心里念着丁克难的,但其实当年只身归国时,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做个告别,然后就好好的跟司林生活在一起,她要真真正正的嫁给司林……
谁知道一场人为的海难,又把她和司林分开了三十多年,要真说起来,爱谁,也许都爱,也可能都不爱,岁月与残酷的现实早把那份爱给消耗殆尽了。
得知丁克难找了她一辈子,这也是傅雁涵最痛心的地方,她宁愿丁克难另娶她人为妻,也不愿意听到那样的消息,这也是她最终决定落叶归根的原因,毕竟她没有嫁给过司林,毕竟丁克难这个名字是与她写过婚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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